&ep;&ep;安俊生以前会和朋友们到此,喜欢这里清幽的环境,大家都是来这里谈事的,没有嘈杂和混乱。

&ep;&ep;各自点了酒,坐下来浅酌,他不是那种想要把女人灌醉开房的男人。

&ep;&ep;她当然知道,和市长公子在一起,她不会害怕。因为她是小百姓,他呢,惹不起她。

&ep;&ep;安俊生从来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爱好,此时此刻他却非常想要探一探她的隐私。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哭的那么委屈。

&ep;&ep;他想宽慰她,想让她重新露出笑脸。

&ep;&ep;“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让你这么伤感,还要半夜跑出来?”他和她碰了杯以后,开门见山地问她。

&ep;&ep;“不想说。”她有点冷。

&ep;&ep;难过的事好像说出来更难过,再说她和秦子安之间的事也很难说清楚。

&ep;&ep;说了,也是给别人当成一个笑话,笑她是傻的,花痴的女人。

&ep;&ep;“那就喝酒。”他举杯,再和她碰了一下。

&ep;&ep;能陪她静静地喝喝酒也好,待会儿喝完再把她送去安全的地方住。

&ep;&ep;沈可佳猜测自己是遗传了父亲好酒的天性,一沾上能让人头发晕的酒,就会想喝了又喝。

&ep;&ep;反正身边的不会是个登徒浪子,还是个好好先生,她索性放纵一次吧。

&ep;&ep;不说话,她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

&ep;&ep;他呢,也无所谓,不说话,陪着她。到后来,她越喝越多,越喝越快,他却不喝了。

&ep;&ep;眼看她就要变成一个醉鬼了,他得照顾她。

&ep;&ep;“好了,喝的差不多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哈哈,轻飘飘的,这个感觉呀,啧啧,怎么那么好。”她胡咧咧地说着,像唱歌似的。

&ep;&ep;他有点好笑,这女人是这样可爱,除了可爱,也让人心疼。

&ep;&ep;她不肯说,恰是因为心里苦。心里苦,还要忍着,那就更苦了几分。

&ep;&ep;有道是酒后吐真言,所以他才没拦着她,看来,她是要倾诉了吧。

&ep;&ep;“回家了,该回家了。”她迷迷糊糊地说。

&ep;&ep;“哦,不对,我没有家,我回哪儿去呀?我……我没地方去。”说着,抽抽嗒嗒的开始哭了。

&ep;&ep;“好了,没地方去跟我走吧。”他结了帐,把她的两个大袋子提在手上再扶着她出了酒吧。

&ep;&ep;夜更深了,凌晨一点了。

&ep;&ep;外面起了大风,吹的人冷,安俊生从她的袋子里给她拿出外套披上。

&ep;&ep;“小心冷着了。”他柔声说。

&ep;&ep;“别给我穿,我喜欢冷。”她嘟嘟囔囔地说。冷了好,冷不是让人冷静吗?

&ep;&ep;热倒不好了,一头脑发热就容易看错人,做错事。

&ep;&ep;“别傻了,为了谁也不该这么折腾自己。”他命令道,话音不高,却很有震慑力。这许是天生具备,也或许是在父亲身上耳濡目染,他的气场是很强的。

&ep;&ep;沈可佳真的不吭声了,任他给她把拉链拉好。

&ep;&ep;她需要找个地方休息,可她说她没有家,所以他得帮她找个地方。

&ep;&ep;放眼望去,这附近也没什么像样的地方。要是他刚才不出现,她是打算在旁边那种脏兮兮的小旅店里过夜了?

&ep;&ep;这女人,当真是不懂爱惜自己。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太不切实际了。

&ep;&ep;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营业员,能有多少工资,难道还能像那些官小姐一样住总统套房吗?

&ep;&ep;低叹一声,他拦了辆的士,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

&ep;&ep;“去哪儿?”司机师傅问。

&ep;&ep;“去C城宾馆。”安俊生回答完,车刚一启动,沈可佳胃部强烈翻搅,呕地一下就吐了出来。

&ep;&ep;躲闪不及,吐的安俊生衬衫裤子,她自己身上,甚至是车后座上到处都是。

&ep;&ep;司机那个怒啊,下次再也不能拉这种喝多酒的客人了,明天又得大洗一次。

&ep;&ep;这味儿就算洗了也很难去掉的,真是倒霉透了。

&ep;&ep;“我停车认倒霉了,你们换个车打吧。”师傅怕等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吐,把车靠路边停了。

&ep;&ep;“师傅这点钱您拿去洗车吧,很抱歉。”安俊生说着,掏出钱包掏了几百块出来,给师傅塞过去。

&ep;&ep;他太礼貌了,师傅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了句:“不用这么多钱,这些拿回去吧。”又给他塞回两张,然后重新发动车子。

&ep;&ep;沈可佳倒没有再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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