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价补偿,显然老百姓又不答应。该如何想一个折中的办法呢?

&ep;&ep;正想着,一个中年微胖男子笑呵呵地敲门进来。

&ep;&ep;“哎呀,陆主任,不知道您今天要来,要不然一早就过来拜访您了。”男子双手递上烟,用蚕蛹的手指捧着打火机点燃。

&ep;&ep;“你是?”

&ep;&ep;“哦,忘了自我介绍了。”男子道:“我叫吕黔,是高新区财政局局长。”

&ep;&ep;“哦,是老吕啊,坐吧。”

&ep;&ep;吕黔看着比自己年轻两轮的陆一伟,心里不是滋味。两人寒暄了几句,陆一伟直截了当道:“老吕,你把从高新区成立以来的财政收入和支出拿过来,特别是征地补偿资金,我要看。”

&ep;&ep;“哦,这个啊。”吕黔额头冒出了冷汗。

&ep;&ep;“怎么,有问题吗?”陆一伟从吕黔眼神里捕捉到丝许不安。

&ep;&ep;“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回去安排。”

&ep;&ep;陆一伟没有理会,道:“要尽快,最好今天上午就拿过来。”

&ep;&ep;“今天上午……可能……明天行不行?”吕黔讲起了条件,道:“陆主任,您也知道,一下子要拿出九年的东西,需要一定时间。”

&ep;&ep;陆一伟没给他面子道:“最迟下午。”

&ep;&ep;“那……好吧。”

&ep;&ep;“行了,你先回去准备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ep;&ep;“怎么能让您请呢,改天我请。”

&ep;&ep;“好咧,你先去忙吧。”

&ep;&ep;吕黔从陆一伟办公室出来后,掏出纸巾擦了擦汗,四周看了看走到赵家林门口敲了敲门,等了半天没反应后,悄悄地绕下了楼。

&ep;&ep;到了车上,气喘吁吁地打给赵家林。

&ep;&ep;赵家林此刻还在酒店睡觉,听到手机响,不耐烦地推开身边的女子,起身走到客厅,看到是吕黔的,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接起来“嗯”了一声。

&ep;&ep;“赵书记,您在哪,我现在想见你一面,有急事找您商量。”吕黔上气不接下气道。

&ep;&ep;赵家林用手捋了捋头发,一脸不快道:“我在市里开会呢,有什么事你电话里说吧。”

&ep;&ep;吕黔急切地道:“赵书记,这事电话里说不清楚,需要面谈。”

&ep;&ep;赵家林看了看表,厌恶地道:“半个小时后你到富华酒店找我吧。”说完,挂断电话撂到沙发上,起身进了卧室,搂着大美女再次证明自己是不老松。

&ep;&ep;“陆主任,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信访局局长田川行进门就拱手作揖赔不是。

&ep;&ep;陆一伟微微一笑,道:“是田局长吧,坐吧。”

&ep;&ep;田川行欠了欠身子,坐到沙发上嘿嘿笑着道:“陆主任,早就听说要调来一位主任,没想到您今天就到了,而且还这么年轻,前途无量啊。”

&ep;&ep;这些话陆一伟耳朵都起茧了,无非是想说自己年轻,其实他们脑子里指不定怎么想呢。但他要证明,自己是靠着真本事走到今天的。

&ep;&ep;陆一伟道:“老田啊,信访局今年的案子有多少?”

&ep;&ep;一提此事,田川行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叫苦连天道:“陆主任,不瞒您说,今年的案子特别多,这还不到九月,就有三十多起案件了,而且个个都是棘手难题。我们信访局人手不够,处理起来也力不从心啊。”

&ep;&ep;陆一伟摆摆手道:“这些事先放一边,我们随后再说。这三十多起案件里,你给分分类,都有些什么?”

&ep;&ep;田川行道:“至少有一多半都是征收土地补偿纠纷。”

&ep;&ep;“哦,那往年呢,类似的案件多不多?”

&ep;&ep;“多,这两年是呈递增趋势,各个历史遗留问题都暴露出来了。”

&ep;&ep;“好!”陆一伟道:“你把最近几年的信访案件逐门分类梳理一下,完了一并报过来,我要看。”

&ep;&ep;“好好好,我马上就回去办。”

&ep;&ep;“行,你先去吧。”

&ep;&ep;田川行从陆一伟办公室走出来,和吕黔一样,去了赵家林办公室,没见到人又打去电话。

&ep;&ep;赵家林正找到感觉向珠穆朗玛峰冲刺,一个电话响的,一下子从半山腰掉到山底,火气蹭蹭上蹿。好不容易不响了,试图再展雄风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彻底歇菜了。起身下床也不管对方是谁,接通就训斥道:“有完没完啊,不知道我正忙得吗?”

&ep;&ep;“老赵,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ep;&ep;赵家林听对方声音耳熟,拿下来一看,居然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邱远航。顿时大汗淋漓,连忙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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