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蝈蝈”他们藏身之地约100米开外停下。“蝈蝈”的老挝手机开始震动。

&ep;&ep;对方问:“你是孤狼?”

&ep;&ep;“蝈蝈”厉声喝问:“少他妈费话,钱,一分都不会少你。快点把车开过来。”

&ep;&ep;对方从容淡定:“你,一个人,走过来。先看钱,再上车,这是规矩。”

&ep;&ep;“蝈蝈”有意磨蹭:“我还有个伙伴,我们一起过来?”

&ep;&ep;对方变了腔调:“说你妈b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什么jb同伴,让他跳江滚蛋!不过来,拉jb倒,老子走人!”

&ep;&ep;“蝈蝈”连声说:“好好好,我过来。妈的,不饿死,也快冻死了……”

&ep;&ep;“蝈蝈”站直身子之前,早已使用战术手语,命令4名战友,迂回包抄,将越野车置于火力控制范围之中。

&ep;&ep;“蝈蝈”迎着昏暗的汽车大灯,一步一步走过去。

&ep;&ep;走到距离越野车10米左右,越野车大灯突然由近光变为远光,灯光直射“蝈蝈”的双眼,“蝈蝈”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用手掌挡住双眼。

&ep;&ep;一声厉喝:“孤狼?”

&ep;&ep;“蝈蝈”来不及回答,又是一声厉喝:“彭卫国?”

&ep;&ep;“蝈蝈”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动作,枪响了!

&ep;&ep;一把手枪,伸出越野车驾驶座的车窗,朝着“蝈蝈”就是一枪、两枪、三枪……

&ep;&ep;“蝈蝈”前胸中弹,仰天便倒!

&ep;&ep;……

&ep;&ep;被老挝警方的汽车送到孟巴塔市区,紧接着,经中方特许,老挝人民军的直升机将“蝈蝈”直送昆明。经检查,两发子弹击中“蝈蝈”前胸,被防弹背心挡了一下,子弹未能射入体内,巨大的冲击力撞断了“蝈蝈”的两根肋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ep;&ep;在边防医院的急诊室里醒来,右手被我的双手紧紧攥住的“蝈蝈”,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是:“粒粒……没事,我穿了防弹背心。”

&ep;&ep;怎么又是这样?

&ep;&ep;怎么每次都是这样?我把你抱在怀中,让我虚弱到仿佛抱不住一缕正在消失的空气。

&ep;&ep;我大叫:“他们要是爆你的头呢?”

&ep;&ep;“蝈蝈”虚弱地笑笑:“他们的枪法,怕是没得那么准。”

&ep;&ep;说完这句话,“蝈蝈”示意我闪开身形,我的身后,站着的是公安边防总队分管情报侦查的副总队长。

&ep;&ep;“枪手……抓住了?”“蝈蝈”问。

&ep;&ep;副总队长一脸严峻地点头。

&ep;&ep;“李凡?还是吴峰?”“蝈蝈”再问。

&ep;&ep;副总队长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李凡!”

&ep;&ep;“活口?”

&ep;&ep;副总队长第三次,一脸肃然地点头。

&ep;&ep;“蝈蝈”长叹一声:“我要睡一会儿,我真的……要睡了。”

&ep;&ep;这是5月21日午后4点,袁姐驾车,把我直接送进了边防医院的急救室。

&ep;&ep;5月22日上午9点,边防医院icu病房,宛若昔日重现,除了我挺着7个月身孕的大肚子,除了我从肤白貌白大长腿青春美少女,变成了一个胖嘟嘟的孕妈,除了我亲爱的“蝈蝈”,看上去已是一位40多岁的大叔,胡子拉碴,短发花白,眼角尽是鱼尾。

&ep;&ep;昔日重来,“717”事件之后,病床前的婚礼之后,那些守护在“蝈蝈”病床前的日日夜夜,悉数重返。也是这样一个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楼的早晨,我亲爱的“蝈蝈”缓缓睁开眼睛。

&ep;&ep;“蝈蝈”醒了,守在爱人的病床前,一夜迷糊的我,也醒了。

&ep;&ep;“让我听听宝宝的心跳。”平躺在病床上的“蝈蝈”,迎着透过窗棂的阳光,笑吟吟地对我说。

&ep;&ep;这是一个难度很大的动作,“蝈蝈”直不起身,我挺着大肚子,也无法爬到病床上,把肚子贴上他的脸庞。

&ep;&ep;我试了几下,不可能,我撇嘴:“算了算了,还有两个月,生下来,你爱怎么听就怎么听。”

&ep;&ep;“蝈蝈”笑笑,闭上眼睛,猝然睁开,目光炯炯,吓我一跳。

&ep;&ep;“手机给我!”“蝈蝈”不容置疑地对我说。

&ep;&ep;接过我的手机,他朝我微微偏头,示意我离开病房。天啦!都这样了,他对我依然要坚守秘密。

&ep;&ep;5月22日午后两点,我猜是那天上午“蝈蝈”用我的手机打出的电话发挥的“效力”,边防总队那位副总队长,带着两名穿制服的参谋,出现在icu病房。看到一下子拥进来好几个护士,准备搀扶“蝈蝈”下床,我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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