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爬上木案,未等躺下,四个壮汉迅速出手,分别按住凿子的手脚,用铁环扣住,凿子两腿叉开,身体呈大字型。

&ep;&ep;凿子预感不妙,大喊道:“干什么,放开我!”

&ep;&ep;两个狱卒和四名壮汉这才笑出声来。狱卒甲笑道:“傻小子,回头进宫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哥几个。”向后屋喊:“刀爷,货摆好了!”

&ep;&ep;“吱嘎”一声,五十出头的刀爷推开门从后屋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凿子。“明人不做暗事,在下江湖人称一刀切,下刀稳准狠,不留后患,凡是经我手的,成事后都拿重金答谢。”说罢从挂在腰间的牛皮鞘中抽出一把长约十余寸,刀头凸起、背厚刃薄寒光闪闪的阉刀。

&ep;&ep;凿子这才明白了怎回事,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道:“我没病,我是木匠,我没病!”

&ep;&ep;狱卒甲奸笑道:“嘿嘿,你小子可是自愿按手印的,现在反悔,晚啦!”

&ep;&ep;一刀切不耐烦道:“让他闭嘴,大喊大叫影响在下的刀功。”

&ep;&ep;两名壮汉按头堵嘴,另两名壮汉欲扒凿子的裤子。

&ep;&ep;“慢着!”随着一声吆喝,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面相富态、身材微胖,三十岁出头。

&ep;&ep;狱卒甲见此人急忙鞠躬施礼:“员外爷,才我还念叨您呐,今天这个品相好。”

&ep;&ep;狱乙搬过来一把椅子,“员外爷您请坐。”

&ep;&ep;钱员外没搭理两个狱卒,命令堵嘴按头的大汉松开手,问凿子:“你真的是木匠?”

&ep;&ep;凿子缓了一口气:“我要说假话甘愿千刀万剐!”

&ep;&ep;钱员外向一刀切道:“这人我要了,”又向两个狱,“收拾干净了送我府上。”说罢转身走出地下室。

&ep;&ep;众人发怔,狱卒甲打破沉默,向四个壮汉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放人。”

&ep;&ep;四个壮汉给凿子松绑,一刀切不满地将阉刀入鞘。“这叫什么事,我这把阉刀轻易不出鞘,出鞘不见血,不吉利。”

&ep;&ep;狱卒甲向一刀切赔礼道:“刀爷,对不住啦,钱员外是什么人您比我清楚,改日我们哥几个去府上给您老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