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凿子配合诸葛黑演戏,问道:“先生怎么看出来的?”

&ep;&ep;诸葛黑念道:“何时得遇英雄主,时来日往缘真趣,动时顷刻遍乾坤,手把玉簪敲砌竹。这是一首藏头诗,每行首字合起来念,何时动手。”

&ep;&ep;凿子看着探子,厉声喝道:“从实招来,给谁送的信?”

&ep;&ep;探子辩解道:“寨主容禀,我不识字,受我家老爷之托,将此信送给欠他债款的刘员外,不承想途中被寨主的人抓住。”

&ep;&ep;凿子道:“不说实话,来呀,动刑。”

&ep;&ep;两个喽罗上来将探子按倒在地,一人按住脑袋,一人按住双脚,另一人打板子。刚打了三下,探子大叫道:“寨主饶命,我招供!”

&ep;&ep;凿子一摆手,喽罗停止打板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吧。”

&ep;&ep;探子道:“明军的丁提督派我给白梓送的这封信。”

&ep;&ep;凿子问道:“你和白梓怎么接头?”

&ep;&ep;探子道:“山寨每天都有伐运木料的车出入,我将此信交给一个姓袁的车夫,由他转交白梓。”

&ep;&ep;凿子向代善道:“大人,听到了吧,我说官兵近日这么消停,不来滋扰山寨,原来是等着里应外合。”

&ep;&ep;代善点头没言语。

&ep;&ep;诸葛黑道:“你和那个袁车夫几时接头?”

&ep;&ep;探子道:“未时。”

&ep;&ep;诸葛黑道:“现在是午时,接头还来得及。”

&ep;&ep;凿子道:“想活命,按照本寨主说的办!”

&ep;&ep;凿子派人将探子送下山,派人在暗中监视。末时刚过,姓袁的车夫赶着一辆装着木料马车出现。探子上前将书信交给他。

&ep;&ep;袁车夫将一车木料运到白梓所在的木工坊,和白梓寒暄几句,特意指着车上的一根树干道:“今天就数这根树干粗壮。”

&ep;&ep;白梓叫来两个手下卸车抬木料,发现粗木干下面藏着一封书信。白梓好奇拿起书信观看。

&ep;&ep;钱员外带着喽罗们突然出现,将白梓围在中间。

&ep;&ep;白梓诧异道:“你们干什么?”

&ep;&ep;钱员外道:“白工匠,这封信是谁写的?”

&ep;&ep;白梓道:“不知道,没有落款。”

&ep;&ep;钱员外命令喽罗:“来呀将此人拿下。”

&ep;&ep;几个喽罗一拥而上将白梓捆绑。

&ep;&ep;白梓道:“你们要杀我,得让我死个明白。”

&ep;&ep;钱员外道:“到聚义厅你就明白了。”

&ep;&ep;白梓被钱员外押到聚义厅,凿子、诸葛黑和代善已经在此等候。凿子拍一下桌子,喝道:“白梓,贝勒爷待你恩重如山,为何还要勾结明军攻打山寨?”

&ep;&ep;白梓反驳凿子道:“田寨主空口无凭,请出示证据。”

&ep;&ep;凿子向外喊:“把人带上来!”

&ep;&ep;四个喽罗押着探子和袁车夫走进聚义厅。

&ep;&ep;凿子问道:“你二人从实招来!”

&ep;&ep;袁车夫看了一眼白梓:“白工匠,事已至此,就招供吧”将凿子告知的瞎话说了一遍。

&ep;&ep;白梓笑道:“这个谎撒得太低级,明军要想和我联系,不会蠢得写一封什么藏头诗,你每天都能和我见面,问一句何时动手岂不是比书信要保险的多。”

&ep;&ep;凿子厉声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抵赖,不打不招,来呀,打四十大板!”

&ep;&ep;两个喽罗上前就要按倒白梓。

&ep;&ep;“慢着!”代善道:“白工匠,你是想挨板子还是说实话?”

&ep;&ep;白梓道:“当然是说实话,我和这个车夫没有什么密信往来,完全是栽赃。”

&ep;&ep;代善问袁车夫:“白工匠说得可是实情?”

&ep;&ep;袁车夫道:“不是,他在撒谎,我和他有过好几次联系。”

&ep;&ep;代善道:“是传话还是书信?”

&ep;&ep;袁车夫道:“都有。”

&ep;&ep;代善道:“都传过什么话?”

&ep;&ep;袁车夫犹豫,瞄了凿子一眼:“就是问何时动手里应外合攻打山寨?”

&ep;&ep;白梓追问一句:“既然以前问过我,为何这次多此一举写藏头诗给我?”

&ep;&ep;袁车夫答不上来:“这个,我不知道,是提督大人的主意。”

&ep;&ep;代善问探子:“你是否常年跟在提督大人身边听令?”

&ep;&ep;探子不知代善用意何在,懵懂答道:“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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