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哦哦哦……”护士蒙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这个……你们先回病房吧,我回头去找……医生,给你们安排治疗……”

&ep;&ep;宫绣文虚弱地说声谢谢,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道:“护士小姐姐,既然我……还活着,能不能把我的死亡证明给取消了呢……”

&ep;&ep;“是是是……”护士擦着额头的泪,手忙脚乱地拿起了电话:“请问,请问是派出所吗?咱们医院刚刚签发的医学死亡证明有误,病人已经活过来了,对,活过来了,她的名字叫做宫绣文,身份证号是……”

&ep;&ep;打完了电话,护士正准备歇息一会儿,又有电话打进来了:“……喂,我是庞生(广东称呼人时一般会习惯性地将“先”字忽略掉。)”

&ep;&ep;“庞生你……”

&ep;&ep;“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我是你们的病人宫绣文女士的先生啦,我太太已经过世……两个多钟过去了,怎么还不往殡仪馆送啊……”

&ep;&ep;“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ep;&ep;“对不起啊庞生!”护士理了理头绪,这才组织语言往下说道“恭喜你庞生,你太太这之前陷入了假死状态,被仪器误诊,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ep;&ep;“你什么意思啊?”电话里的声音满是震惊。

&ep;&ep;“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太太,重新活过来了,现在回到病房,重新接受治疗……”护士道。

&ep;&ep;“你胡说些什么啊?你有病吧?”

&ep;&ep;“庞生,请你不要激动,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请你尽快到医院来一趟,你的太太需要你的陪伴!”

&ep;&ep;宫绣文站在走廊尽头,直到护士挂了电话,这才走进病房。

&ep;&ep;“燕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坐在病床上的宫绣文问林语燕。

&ep;&ep;林语燕点头:“宫姐姐你说吧!”

&ep;&ep;“麻烦你站在走廊里去,如果有人来,就出声提醒!”

&ep;&ep;林语燕见宫绣文神色凝重,也没有多问,答应一声,来到了走廊。

&ep;&ep;宫绣文看向我们,苦笑道:“你们,能借手机给我用一下吗?——我的手机被人拿走了!”

&ep;&ep;柯心宜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ep;&ep;宫绣文拨通了一个电话道:“姨妈,是我啊,绣文……”

&ep;&ep;宫绣文原来是要打电话给冬梅副会长确认我们的身份,在确认我们的身份之后,宫绣文将手机还给柯心宜,一脸愧疚地道:“魏术,心宜妹子,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我现在身处巨大的危难之中,一步踏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因此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ep;&ep;宫绣文越说越激动,干咳不止。

&ep;&ep;柯心宜关切地问道:“宫绣文,你的病……”

&ep;&ep;宫绣文的脸上咳出了一抹病态的嫣红,她摆手道:“没事,没事,我没事,就是心中气血翻涌,我跟你们说,我不但不恨这场病,甚至心中无比感激,如果不是这一场病,我恐怕永远也看不清庞泽其人,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ep;&ep;“当然!”宫绣文顿了顿又说道:“我更感激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即使已经明白一切,也没有用,因为我已经死了,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ep;&ep;宫绣文取过挂在墙上的气氛罩,吸了几口,呼吸这才平衡了一些。

&ep;&ep;宫绣文神色凝重地看向我和柯心宜,问道:“魏术,柯心宜,我可以信任你们吗?”

&ep;&ep;柯心宜道:“你就放心吧,我们是你姨妈请来的,就好像是你的娘家人,完全可以信任!”

&ep;&ep;“娘家人”这三个字似乎给了宫绣文巨大的心理安慰,她点了点头,问我们:“魏术,你听过拆白党吗?听过千门八将吗?”

&ep;&ep;“我的丈夫庞泽就是拆白党,是千门八将里的正将!”

&ep;&ep;听到这里,我的心中悚然一惊,柯心宜拉了拉我的衣角,压低了声音问道:“师父,什么是拆白党,什么又叫千门八将啊,正将是什么?将军吗?”

&ep;&ep;说起拆白党,那可是和青帮洪帮一样历史悠久,兴起于上海的帮派,属于下九流中的下九流,却偏偏门徒众多。

&ep;&ep;十分兴盛。

&ep;&ep;时移世易,我还以为拆白党早已经消失了,没想到竟然还有,竟然还与千门八将纠结到了一块!

&ep;&ep;所谓的拆白党,是指以男色迷惑富家女,骗财骗色,意近现代的“pua”吧,据说拆白党的创始人同时与近千名女子交往。朋友见了,十分羡慕,求其教导,其推托不过,遂结成拆白党!

&ep;&ep;但是,如果拆白党再加上千门八将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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