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间接变成黑雾样子,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松开手,依仗着座位的遮掩自行下落。

&ep;&ep;而后在听见松动的那个座位因为摔在地上而发出嘭的声音后,巨大的冲击力消失了,陆探伸出手抓住另一头的座位,而后隐去眼里的猩红。

&ep;&ep;身体随着惯性向下落去,陆探踏在空荡的座位上,一只手拍了拍跳楼机的主干部分。

&ep;&ep;不至于吧?陆探勾起唇角,眼里的凌厉遮挡不住,只是打破你一个屏障,就要给我弄一个高空坠落而亡?你可真是个睚眦必报的邪祟。

&ep;&ep;还能闻见的怨气四下而散,在陆探落回地面前,围着他刚刚坐着地方的怨气早已不在。

&ep;&ep;陆探别过脸,正巧看见一边叫着一边匆忙跑到另一面的唐卡。

&ep;&ep;他看着要哭出来了:老大

&ep;&ep;陆探顺着栏杆走向出口:别嚎了,没死呢。

&ep;&ep;其他人看他的眼神立刻变了许多,曾经有过的质疑和疏远此时都变成了惊讶与崇拜,小陈甚至拍起手来。

&ep;&ep;半晌没人应,他也默默地停止了掌声的制造。

&ep;&ep;陆探出来后,慕新觉沉着脸向他靠去。另一边的游戏尚在进行中,但因为刚刚的变故众人都看着十分犹豫的样子。

&ep;&ep;唐卡也不愿意去。

&ep;&ep;依依看起来被吓着了,走到陆探身边也没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脚尖。

&ep;&ep;都在等一个出头鸟。

&ep;&ep;虽然这已经是第三个参加游戏的人了。

&ep;&ep;小陈到处望了一圈,叹了一口气后,捏着币便抬脚朝项目走去。他进去后转了一圈,竟然选择了陆探刚刚坐的位置旁边。

&ep;&ep;要知道,那掉下来摔得稀碎的座位,刚刚就是在隔壁待着的。

&ep;&ep;但他看起来似乎并不介意。

&ep;&ep;游戏在那头进行,这头慕新觉已出声询问:你刚刚说,你给了我游戏币。

&ep;&ep;陆探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点了头。

&ep;&ep;慕新觉脸色更差了:我没有收到你的币。

&ep;&ep;陆探道:可能的确不是你。

&ep;&ep;慕新觉干巴巴道:你什么意思?

&ep;&ep;慕新觉抬眼望去,修长的下颚线便露在他的眼前,纤长浓密的睫毛遮盖住墨色的眼眸,里面的光亮比这繁夜的星都要耀眼。

&ep;&ep;心里有一千个念头此时都变成一个。

&ep;&ep;眼前的这位,是陆探,陆家曾经最有前途的天师。即使他失去了天赐的资质,他也依旧能够从跳楼机上安然无恙的落下。

&ep;&ep;曾经可望不可即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但崇拜的话说不出口,胸腔里全都是嫉妒。

&ep;&ep;他听见陆探说:是轮回,我刚刚在外面看见了我自己。如果你没有收到我的币,那你一定是第二个慕新觉。

&ep;&ep;慕新觉嗤笑一声,不对这个结论进行肯定或否定,而是默默说了句:天才永远都是天才。

&ep;&ep;怎么听着这么酸呢唐卡先吐槽了一句后这才紧张道,那那那老大,我们是不是很危险啊

&ep;&ep;如果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陆探道,至少在这个项目,不会有事。

&ep;&ep;他是在发现缚灵绳不见了的那一刻开始质疑这个游乐园的。

&ep;&ep;那条缚灵绳与常人所使用的不同,它是父亲赠与他的第一个天师所持的武器,是带着父亲灵力的武器,不可复刻的物件。

&ep;&ep;什么情况下会悄然失踪?

&ep;&ep;被看不见的东西悄悄地挪走。

&ep;&ep;结合游戏规则反复强调的【同一个人不能参加同一个项目两次】这一条规则,倒是可以从中抿出令人作呕的恶趣味。

&ep;&ep;背后的邪祟一定是在等着看好戏。

&ep;&ep;纵使他们按照顺序一次又一次的参加游戏,却依旧会在奇怪的地方死去。

&ep;&ep;原因便是另一个他也在同一地点参加了游戏,如果说一个小时会新增一个他,加上没有计划没有目的,等人数增加到三个时,差不多已经是一个死局。

&ep;&ep;听完一圈,唐卡瑟瑟发抖:要是一个人在不知情的条件下玩过同一个项目,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ep;&ep;最可怕的事并不在这里。

&ep;&ep;陆探抬抬眼皮接着说,目光正对上了在游戏中的小陈。后者正紧紧张张地握着扶手待在跳楼机的最高处,他却能感觉到对方一直在望着这边。

&ep;&ep;顿了一会,他接着说:

&ep;&ep;最可怕的事情是,你不知道此时想到这些事的你到底是第几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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