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手游廊,经过几道门,到了太子妃寝宫的宴厅,传了晚膳。

&ep;&ep;柳淑妃笑盈盈道:“就算瘟疫控制住,神珠殿作为瘟疫的发源地,嵘儿和张武师不能再回去住了吧。”

&ep;&ep;李皇后笑了笑,看看赵渊,又看了柳采娉一眼道:“他们就先在这儿住下了。”

&ep;&ep;柳采娉自然是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ep;&ep;李皇后掏出两张纸,递给柳采娉道:“这是你的悔过书,你一定要记着上面所写的话。”

&ep;&ep;柳采娉低头应着“是”。

&ep;&ep;赵渊语重心长道:“嵘儿对你不算疏远。如你母后所说,你好好思量着,该做的不该做的心里要有数。”

&ep;&ep;“儿臣谨记教诲。”

&ep;&ep;赵渊放温和了声音道:“丐妃回来之前,嵘儿便让你照养吧。其实有乳娘在,你不用管什么,就一天来看他两三次就行了。”

&ep;&ep;柳采娉喜极而泣道:“好……”

&ep;&ep;皇上、李皇后、柳淑妃离去后,太子妃召见了周武,嘉奖了他一番,随后道:“瘟疫的事儿,没什么破绽吧?”

&ep;&ep;周武道:“应该没有……”

&ep;&ep;“本太子妃要确定的答案。”

&ep;&ep;周武沉思了一会儿,道:“做事必须要有取舍……只有一点,也称不上破绽。”

&ep;&ep;“什么?”太子妃惊声道。

&ep;&ep;周武答道:“这药方的来源,卑职说是从神医那儿得来的……不然皇上不信。”接着把对皇上的那番话对柳采娉重述了一遍。

&ep;&ep;“倒是涓滴不漏……”柳采娉还是不踏实道:“就怕那神医哪一天回来,有人对他提起这件事时,他矢口否认。”

&ep;&ep;周武笑道:“太子妃不要自己吓自己。那位神医,既然走了,连太子都留他不住,卑职想他断断没有再回来的道理。”

&ep;&ep;太子妃道:“也是。”

&ep;&ep;柳采娉歪着睡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森森有些凉意。她抬起头,只见月光皎洁,黑蓝的夜空看不到尽头,那儿隐隐有幽深的哭泣。

&ep;&ep;是这场瘟疫中的亡魂吗?

&ep;&ep;柳采娉坐不住,上床捂着被子蒙头睡了。

&ep;&ep;才刚睡下,有婆子打开湘竹帘道:“公主来了。”

&ep;&ep;柳采娉一骨碌爬起来,听到素蔻公主清亮的声音道:“嫂子睡下了么?”

&ep;&ep;“还没睡着。”柳采娉披了件外衫,笑道:“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ep;&ep;素蔻公主道:“傍晚听说嫂子出了长信宫,蔻儿就赶过来看看嫂子,看嫂子是不是受苦了。”

&ep;&ep;柳采娉道:“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正好,父皇、母后在我这儿用了膳,还剩了好多呢,我让厨房端来热了。”

&ep;&ep;“不要费事了,晚上饿一点对身体无害。”素蔻公主低声道:“我来这儿的事,不要别人知道才好。毕竟经了你面壁思过这事,父皇对你还处在考验的阶段。”

&ep;&ep;柳采娉也就作罢了。

&ep;&ep;“听说嵘儿住在了你宫里?”素蔻公主张望道。

&ep;&ep;柳采娉嘘了声:“在后花园的小庭院里呢。”

&ep;&ep;素蔻公主眨着眼睛,笑眯眯道:“嫂子,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乞丐女整天到处鬼混,不知几时才能回来。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ep;&ep;柳采娉甚是欣慰,眼角流出一抹得意的风情道:“今天我抱了抱嵘儿,你没看到,他对我笑得可好看了,他听话得很。”

&ep;&ep;素蔻公主“啊”了一声,道:“他……是妖孽的儿子……不会那么乖吧?”

&ep;&ep;柳采娉笑语嫣然道:“可他也是你迁哥哥的孩子啊。那乞丐女就在嵘儿身边呆了两个来月,相处的时间可谓是屈指可数,嵘儿受她的熏陶毒害还不深。”

&ep;&ep;素蔻公主不放心道:“你还是小心为上。我总觉得那孩子有些怪。”

&ep;&ep;柳采娉不想再多听这类劝告,转变了话题:“祉儿吃饭怎么样?祉儿的乳娘,现在天天还去宰相府吗?”

&ep;&ep;“祉儿还是那样,奶水和饭交替着吃。食量略大了些。”素蔻公主道:“那个绣姑,基本上不请假。不过……再等两三个月,她身子不便了,估计就不会再来了。”

&ep;&ep;柳采娉道:“祉儿能渐渐脱离她就好了。趁那乞丐女不在,把那绣姑一伙儿收拾了,坎平鞋庄的银财,就能到你我手里了。”

&ep;&ep;素蔻公主叹气:“还是再等等吧。把乞丐女解决了,她的绣姑姐姐就不在话下了。”

&ep;&ep;“我在长信宫里,外面的消息听到得太少。”柳采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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