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母后……”

&ep;&ep;野利氏威严的道:“出去……有些话你们不能听。”

&ep;&ep;野利端云和李阿狸无奈的行礼出去,李阿狸临行之前轻轻朝苏锦摆了摆小手,眼神中充满担忧之色,苏锦明白她是要自己说话小心,莫要触犯了这位皇后,于是冲她一笑算是感谢她的好心。

&ep;&ep;门缓缓的关上,屋内只剩下苏锦和野利氏两人,静的让人窒息,烛火噼里啪啦的发出爆响,更增寂静之感。

&ep;&ep;野利氏缓缓坐在一张凳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苏锦,苏锦受她眼光逼视,不由自主的移开目光,心中暗自鄙薄自己居然受不住一个女子的目光,实在是没出息。

&ep;&ep;“你好大的胆子!”野利氏终于开口了:“你可知道你的行为在我大夏该受何种刑罚么?”

&ep;&ep;苏锦道:“唯死而已……”

&ep;&ep;“死?你倒是想得轻松,死有什么可怕的,很多刑罚比死还恐怖,想你这样的该在腹中挖洞用你的油脂点天灯,不煎熬你十天半个月你休想解脱。”野利氏语气冰冷,似有无尽的恨意。

&ep;&ep;苏锦笑了:“皇后娘娘,点天灯我怕是不合适,我身上没肥肉,怕是点不着。”

&ep;&ep;“亏你还笑的出来,点不了天灯还有凌迟,还有跰斩(自脚开始,一天切下一截,直到切到胸口才会死的一种酷刑),炮烙,哪一样都会让你比死还痛苦,总之你休想轻松的死掉。”

&ep;&ep;苏锦又笑了:“皇后又何必吓唬我,你就是将我千刀万剐也改变不了你们夏国粮草被烧,兵败渭州的事实,况且皇后此行可不是来吓唬我的,又何必将你我的谈话在这种恐吓的气氛下进行呢?我既然敢来会州行事,又岂会受你恐吓。”

&ep;&ep;野利氏有些惊讶,果然有些门道,居然看出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来拿他的。

&ep;&ep;“伶牙俐齿之徒,你便如此自信么?你信不信我即刻命人拿了你押到皇上面前。”

&ep;&ep;苏锦举手投降道:“我信,我当然信,我可不想惹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什么话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还不成么?”

&ep;&ep;野利氏脸色稍霁点头道:“算你识相,你这么聪明,倒来猜猜看我要问你什么?”

&ep;&ep;苏锦很想像后世调戏别人那样说一句:你猜我猜不猜呢?但他不想激怒这位皇后,但凡能当上皇后的女子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后宫的倾轧比朝堂上也不差多少,搞不好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ep;&ep;“我猜不出来,皇后娘娘的心思在下如何能猜得到,不过我却知道,一定是野利端云小姐去见了皇后,透露了在下的行踪,皇后娘娘这才要来见见我。”

&ep;&ep;野利氏冷笑道:“你脑子确实聪明,不过有一点倒是猜错了,端云可没说你在这里,相反他还极力替你掩饰,是我察觉到她话中的破绽,这才逼问出你在此处养伤;你本事不小啊,外边搜查的底朝天,你却在我野利家的宅子里优哉游哉,居然能蛊惑的两个小妮子不顾大夏安危为你保密,你很有本事,很不错!”

&ep;&ep;野利氏的‘夸奖’没让苏锦觉得骄傲,反倒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苏锦忙道:“是我耍了诡计胁迫她二人为之,倒不是她们自愿的。”

&ep;&ep;野利氏道:“端云今晚去行宫求见我,说了一番两位大王的死因的疑惑,凭她这个小妮子如何能分析出这么多的疑点来,定然是有人在她面前替他分析的了,我一番追问,这妮子自己便露了马脚,若非如此,倒是见不到你这位宋国高人的真面目呢。”

&ep;&ep;苏锦恍然大悟,野利氏确实是个精明的女子,仅凭此便能察觉有异,不愧是后宫历练出来的人物,对话外之事,弦外之音颇为敏感。

&ep;&ep;“然则……皇后娘娘以为在下的分析是否有道理呢?两位野利大王之死是否又嫌疑之处呢?”

&ep;&ep;“一派胡言,你这是完全的挑拨离间,我来此便是要告诉你,你的一切挑拨都是徒劳的,我野利部落绝不会与皇上反目,你就别忙活了。”

&ep;&ep;苏锦有些诧异,按理说野利皇后会更快的领悟到其中的疑点才是,怎么会比野利端云还糊涂,竟然开口大斥己非。

&ep;&ep;“娘娘,我说了只是猜测而已,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于我无干,我也犯不着在贵国内部调拨,因为你们此番怕已经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不用我调拨你们也会乱成一团,我又何必枉做小人。”

&ep;&ep;“你很得意是么?我大夏确实已经陷入困境,这些都拜你所赐,你是在当面嘲笑于我是么?”

&ep;&ep;苏锦冷声道:“天大的笑话,拜我所赐?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若不对大宋生觊觎之心,又何至于陷入今日的境地,今日这一切若一定要找个根源的话,那便是你们自己的野心招致了失败和混乱,和他人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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