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道的怀州,这条路应该让辽人难觅踪迹。”

&ep;&ep;苏锦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沙漠行军难度不小,但也并非不可行,只沿着沙漠的边缘走,避开人稠密之地便可。

&ep;&ep;“可行,就是这条路,云内往北,顺利的话十日可达,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做一件事情。”

&ep;&ep;“大帅吩咐。”众人肃立听令。

&ep;&ep;“瞧瞧这片草原,就在咱们眼皮子地下,岂有过宝山空手归的道理,明日咱们向辽人借些马匹牲口去,虽然不是战马,但是我们要的是脚力而已。”苏锦笑道。

&ep;&ep;“对呀,草原就在眼皮底下,他娘的不抢个几千几万匹马儿如何对得起耶律宗真这老儿?”马汉大嚷道。

&ep;&ep;“可是大帅,这么一来,咱们的行踪不就暴露了么?这岂不是告诉辽人我们已经绕道进入他们的境内了么?”潘江不无担心的道。

&ep;&ep;“拿了大散关便已经暴露了,大散关的守军交代,补给十日一至,今日距离大散关补给之日只有两天,便是我们不动手,两天后辽人也知道了,传我命令,明日前锋军下大散关往东抢夺马匹,不得靠近城池,尽量不要伤害百姓,给你们半天时间,下午申时必须尽数归来,因为我们晚间便要开拔。”

&ep;&ep;潘江王朝马汉等前锋军将领挺胸叠肚肃立接令。

&ep;&ep;次日凌晨,大散关外马蹄隆隆,潘江率五万前锋军如狼似虎的扑下山口往东疾驰入草原之上,苏锦站在大散关的城楼上,看着草原上升腾起一股又一股的浓烟,心中丝毫没有歉疚之意,自己再不像以前那样的悲悯,生在这时代,杀人或被杀是两种必选的选择,百姓们虽无辜,但苏锦无意多愁善感,这一切不是他苏锦所能撼动的,他不能因为不忍而丢掉自己和亲人的性命,这便是事实,自私也好,残忍也好,都是在这个时代生存的最好砝码。

&ep;&ep;未时末,前锋军裹挟着大批战马狂风一般的回来了,人人脸上都有兴奋之色,苏锦观察到士兵们的盔甲上都有鲜血,隐隐的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ep;&ep;“大帅,得马匹三万余匹,只是没有马鞍,不知道能不能骑乘。”潘江兴奋的禀报道。

&ep;&ep;苏锦盯着他滴血的刀鞘淡淡问道:“你们杀人了?”

&ep;&ep;潘江像是做错了事一般低声道:“兄弟们一下去便控制不住了,一见了血光便难以遏制,再说那些辽人也当真彪悍,骑着马举着刀子便来拼命,咱们不杀他们,就要被他们杀了。”

&ep;&ep;苏锦叹了口气道:“罢了,见些血倒也是好事,这二十万人有几个能活着回去也说不定,不凶悍些倒也难成大事,只是你要切记,可杀但不可滥杀,否则就要遭天谴了。”

&ep;&ep;潘江松了口气道:“卑职知道了。”

&ep;&ep;苏锦挥手道:“将马匹分配下去,立刻整军,一个时辰后兵发云内。”

&ep;&ep;第九四九章烽火(二)

&ep;&ep;正面战场上的战斗渐趋白热化,耶律重元的左路军攻击最盛,他的左路军人数最多,将近四十万大军排在渤海口至霸州雄州一线,当然上百里的战线有主有次,攻击的重点集中在靠近西面雄州霸州一带,其目的不言而喻,正是要和萧惠的右路军贴的更近,便于协同,同时突破之后距离汴梁也更近,更加具有威胁性。

&ep;&ep;与之对敌的正是以防守稳健著称的范仲淹,范仲淹料到攻击的重点在霸州和雄州,所以他仅调拨了五万军队随夏竦驻守渤海口乾宁北,剩余的主力几乎悉数坚守于雄州霸州一带的十余座城池个堡垒。

&ep;&ep;这更像是一场利矛对坚盾的碰撞。

&ep;&ep;在稍加试探之后,五月初开始,耶律重元便下令发起了猛攻,而大宋对雄州霸州一带的瓦桥关、益津关和淤口关这三道关卡也经营良久,由于幽云十六州的丧失,雄州霸州一带本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的局面,但大宋因地制宜,利用当地湖泊河流较多,土质松散的特点,采用‘因陂泽之地,潴水为塞’之策,壅塞九河中徐、鲍、沙、唐等河流,形成众多水泊,河泊相连,赫然构成一条以奇特的南北防线,有效遏制了辽人骑兵的突进,大宋上下称之为塘泺之防。

&ep;&ep;但这一次,辽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带了大量的木板连接而成的称之为‘动桥’的玩意儿,外形就像是放大了几十倍的古代竹简书,以牛车拉载跟随大军前行,遇有泥潭水沼之处便将这玩意展开连接铺在难行之处,形成浮桥,人马踏上,居然不沉不陷,颇有效果。

&ep;&ep;但即便如此,机动性还是大打折扣,小型泥沼水塘河沟可以跨越,大的湖泊譬如白洋淀这样的滩涂地形便无从跨越了,而瓦桥关益津关和淤口关这三关均扼守要道而建,最终的战斗还是要归结于夺取南下的关卡上。

&ep;&ep;辽军的攻城器械准备的也很充分,有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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