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见那人一声月白长衫,手中抱着一柄长剑,背对着他立在路中间。

&ep;&ep;“来者何人?”陈玄机身后的一名侍卫冷喝道。

&ep;&ep;挡在路中间的男子,这才慢慢转过身,一张娃娃脸上带着一对梨涡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盯着陈玄机。

&ep;&ep;“卿无尘?”陈玄机望着对面那熟悉的娃娃脸,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不紧不慢的回道,“小师弟,好久不见啊,一向从不问世事的小师弟竟然也过问起朝廷中的事情了,如果被师父知道连自己最疼爱的徒儿都违背门规,他老人家该有多伤心!”

&ep;&ep;“师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可是专门前来救你的,可不算违背门规,怎么说大家同门一场,师兄有难,师弟前来相救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ep;&ep;“救我?”陈玄机顿了下,随即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棺材,嘴角轻勾,脸上带着不屑,“师弟真是说笑了,师兄可从来不需任何人相救,你也看到了,师兄正在办正事,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让开了。”

&ep;&ep;“别急啊,师兄,师弟我呢,今天确实是来给师兄谋出路的,师兄你这些年一直为老皇帝这般卖命,却也只是混了一个从四品的太史令,既没有位极人臣,又没有权倾朝野,就连师弟都为你着急,你说你这般为老皇帝卖命图的是什么?以老皇帝的多疑,师兄你就不怕步前镇南将军林珂以及西南侯慕容安的后尘吗?”

&ep;&ep;“你到底想说什么?”

&ep;&ep;“没什么,我只是想跟师兄讨个人情,只要今天沈素问让我带走,说不定到时凌王会卖你一个人情,众所周知,凌王比当今太子更适合那个位子,到时这个江山是谁的,相信师兄比任何人都清楚对吧,可是师兄你这般跟凌王作对,就不怕到时自己这些年付出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ep;&ep;陈玄机的脸色一沉,卿无尘这些话无疑是说到他心坎里了,只是他仍旧面不改色的开口道,“凌王真是好手段,竟然把你都收入麾下,恐怕沈素问的死也是一场骗局吧?”

&ep;&ep;卿无尘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师兄,念在同门之情,我言尽于此,今天沈素问无论你是交还是不交,我都会带走的。”

&ep;&ep;“大胆逆贼,竟然如此出言不逊……”陈玄机身后的侍卫话还没说完,只见卿无尘身形一闪,如一道闪电般在他们几人眼前闪过,下一秒,七八个侍卫脖颈处全部多了一道血痕,各个眼睛瞪得老大,砰砰砰的几声,侍卫们全部倒地再也没有了开口的机会,而卿无尘笔直的立在沈素问的棺材前,而他手中的剑上,一滴血顺着剑锋滑落……

&ep;&ep;陈玄机斜睨了一眼身后倒成一片的侍卫们,眉头微蹙,这些人真是不自量力,他的这位师弟可是得了他师父的真传,现在他的功力恐怕连他这个师兄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ep;&ep;卿无尘俯下身,把沈素问扶到自己背上,离开前,丢下一句,“这些人,师弟帮你解决了,后面的事就靠师兄你自己了,谢了。”

&ep;&ep;“等一下……”陈玄机开口。

&ep;&ep;卿无尘的脚步停了下来。

&ep;&ep;“沈素问的人你可以带走,就当卖给你一个人情,但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为凌王办事?还是听风阁?你劫走沈素问,听风阁的人知道吗?”

&ep;&ep;“听风阁?看来师兄还是不够了解你师弟我啊?我不为任何人办事?只是在帮一个朋友而已,行走江湖,义字当头……后会有期了,师兄!”卿无尘云淡风轻的说完,下一刻,身影便消失在林子深处。

&ep;&ep;也是,以他这个师弟的个性,怎么可能会为听风阁办事?陈玄机望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脸上浮起一丝讳莫如深的表情,随后对着林子上空喊道,“来人!”

&ep;&ep;他声音刚落,林子深处立即闪现出两个黑衣人,“楼主!”

&ep;&ep;“把这些人处理了,另外把这副棺材送到墓地葬了!”

&ep;&ep;“遵命!”

&ep;&ep;……

&ep;&ep;一到夜深人静时,凌王府比白天更加静谧,自王妃沈素问去了后,往日冷心冷情的凌王更加冷酷了,整个王府里整日被超级低的气压笼罩着,下人们各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他们王爷自那日病倒后,就时常卧床病榻,除了王妃出殡那日出现在灵堂,其余的时间几乎都缠绵于病榻,更别说出房门了。

&ep;&ep;这天夜里,墨冰来到凌王的卧房,见东方锦轩立在窗前,挺拔的身影哪里有一丝病恹恹的影子,墨冰立即走过去,“王爷,无尘公子已经把王妃安置妥当了,让你放心。”

&ep;&ep;自沈素问去了后,皇帝对凌王府的控制比以前更甚,不过好在他们凌王府很早之前就有密道通往外面,虽然王爷行动受限,但是联系想联系的人倒是不难。

&ep;&ep;“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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