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要是待不住走了岂不是更好。”秦思媛天真地笑道。

&ep;&ep;“你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多了,咱们这就搬吧。”秦思俏恢复笑颜跳下床忙活起来。秦思俏表面释然,心里却忧愁,只是不想告诉妹妹徒增烦恼罢了。

&ep;&ep;现任县令赵大人就是清水县人,家住在县衙不远,和他们秦家一家人关系也好,事事行方便,空出来衙门也白给他们一家三口住,这日子才过得像样些。如今赵大人要卸任养老了,新来的大人却是京城来的,诸多规矩是免不了的,恐怕也不会那么好说话……需要顾虑的事情还有很多。

&ep;&ep;一来,秦思媛从小身体不好,这么多年靠着补药才渐渐好些,以后怕是少不了用钱,万一要在外租住房子,那是一大笔开销。二来,也是秦思俏最担心的,她快要二十了,国家律法规定满二十还未出嫁的女子必须在家读《女诫》,做女红,直到出嫁为止。爹爹年事已高,如果她秦思俏丢了这差事,怕是将来连买米的钱都没有……

&ep;&ep;晚上熄了蜡烛,姐妹两窝在被窝一头说话,秦思媛先开了口,“我们有多久没一起睡了?”

&ep;&ep;“嗯……自从你六岁那年被我从床上踹了下去。”

&ep;&ep;“噗!后来我们就分房睡了,可是你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睡,晚上就偷偷钻到我床上,早上醒来的时候爹就揪着你耳朵把你拎出去。”

&ep;&ep;“你记错了!是你怕黑,半夜摸到我房里,还跟我抢被子。”

&ep;&ep;“少赖我,明明就是你。”

&ep;&ep;……

&ep;&ep;“思媛……你睡了吗?”

&ep;&ep;“没呢。”

&ep;&ep;“你平时一个人呆在屋里都干什么呀?”

&ep;&ep;“嗯……也没什么,你们不让我干活,我就只能做做针线,绣绣花儿,写写字儿,有的时候上街帮胡大娘买点东西。”

&ep;&ep;“胡风那小子还老来找你吗?”

&ep;&ep;“大牛哥啊,你上次训了他之后他就再没来了,就是每次出门的时候碰上了都硬要塞些糖果蜜饯什么的。”

&ep;&ep;“你收下了?”秦思俏握了握拳,这哪是碰上的,明明就是算计好的。

&ep;&ep;“当然没有,你说绝对不能要的,我就告诉他我不爱吃这些,让他别再送了。”

&ep;&ep;“干得好!以后甭搭理他。”秦思俏想她妹妹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媒婆把门槛都踏破了,怎么也不能配了胡大牛那好吃懒做的,虽然他人挺老实,对她家思媛也一片真心,但是他家孤儿寡母,思媛要是嫁了过去,要干活,还要伺候丈夫婆婆,日子过得还不如现在。

&ep;&ep;两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早上秦思媛醒来时秦思俏已经不见人影了,枕边放着朵淡黄色的头花,桌上还留了张便条:头花是刘大娘送你的,地上的东西你别动,我回来收拾。

&ep;&ep;……

&ep;&ep;这日子一天天的过,秦思俏和衙门里的捕快也都混熟了,还经常相互切磋武艺,结果让那些汉子们俯首称臣,这一点一直都让秦思俏颇为得意。这天秦思俏和张山正巡街,却听身后传来阵阵惊呼声,秦思俏转头一看,只见一匹受了惊的枣红色高头大马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横冲直撞,路人皆惊慌失措,唯恐躲避不及。那马朝秦思俏他们这边奔过来,路中央却跑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眼见着就要成为马蹄下的亡魂。一道影子闪过,待众人回过神,见秦思俏已经抱着孩子险险地躲了过去,秦思俏放下孩子转身就朝飞奔的马追去,那马发了疯似的在街巷中乱闯,转眼已经伤了好几个人,张山制不住它只能一边追赶一边吆喝。那马走进了死胡同正狂躁地原地打转,秦思俏好不容易追上,当机立断借着墙壁的力量飞身一跃,朝那马头用力踢去,眼见着就要成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知从哪儿冒出个人突然拉住了缰绳,马头一偏,秦思俏一个漂亮的旋身,踢向马肚,借力落地,干净利落。抬眼一看,一名年轻男子正坐在马上扯着缰绳试图制服那马,秦思俏和张三也冲上去帮忙,好不容易制服了那烈马,秦思俏已是满头大汗。

&ep;&ep;“多谢二位帮忙,这马被马蜂蛰了,受了惊。”那男子牵着马向秦思俏他们走来。一身青绿色的袍子,看来不像是平民百姓,听口音是外地人,他身材高大,不胖不瘦,头发用玉簪绾着,高鼻深目,浓眉斜飞入鬓,本是英朗冷峻的相貌却因为唇边挂着的温和笑容而显得谦逊可亲。

&ep;&ep;秦思俏看看那枣红大马,配着马鞍挂着缰绳,“这马是你的?”

&ep;&ep;“正是。”

&ep;&ep;“你可知道它弄坏了多少东西,还伤了人!”张山有些怒气,口气不好地责备道。

&ep;&ep;“所有损失杨某愿照价赔偿。”那人言辞恳切,态度真诚。

&ep;&ep;“今天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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