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时机……”

&ep;&ep;秦思俏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周围的热闹似乎都和她无关了,虽然她极力想否认,但是现在看来,她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害的清水县遭遇灾难的罪人,害的娘亲死去的罪人……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十六年前,她三岁,算是至真至纯、天真无邪,她手里有鸣冤鼓,还整天敲来敲去……秦思俏蹲下身,双手抱头,真的不能去想,她内心的罪恶感已经快将她逼疯了。

&ep;&ep;“秦捕头,你这是怎么啦?”

&ep;&ep;“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啊?”

&ep;&ep;“我们送你去古郎中那儿吧。”

&ep;&ep;……

&ep;&ep;好心的乡亲们看到秦思俏蹲在地上,都纷纷关心地围过来,秦思俏越发难过,她要怎么面对这些淳朴善良的人们,他们有的因为她失去亲人,有的因为她饿肚子,有的因为她疾病缠身……秦思俏猛地站起身来就往衙门跑,她跑到空无一人的牢房里,顺着石阶一步步向下,陈旧的霉味充斥着整个牢房,这里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牢门上的大锁已经生锈,地上都是虫子老鼠。清水县没有人犯过大错,这牢房根本就是形同虚设。如果不是自己,现在清水县的百姓们应该是丰衣足食、天伦共享了。秦思俏怎么也想不到弥补的办法,她该要怎么赎罪才够呢……

&ep;&ep;“姐姐,你脸色怎么那么差?”秦思媛担忧地看着躺倒在床上的秦思俏,“姐姐,你不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有些事情可以分给那些捕快做的。”秦思媛以为她是太累了,心疼地劝着秦思俏。

&ep;&ep;“思媛……如果有人无意中犯了大错,伤害了许多人,怎么办呢……”

&ep;&ep;“嗯……他既然是无意的,说明他本性不坏,但是那些受伤的人又很可怜,所以我觉得他应该照顾好那些人,让他们以后再也不受伤了……姐,你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ep;&ep;“是啊,很难很难的难题……”秦思俏盯着天花板。

&ep;&ep;“连爹爹也解决不了?”

&ep;&ep;“解决不了……”

&ep;&ep;“那姐姐你去找杨大人吧!”

&ep;&ep;秦思俏的眼珠转了转,“为什么找他?”

&ep;&ep;“杨大人是本县县令啊,你是本县捕头,你遇到困难的事情本来就应该禀报杨大人,让大人自己定夺啊!姐姐你不要烦心了,去问问杨大人吧,连爹爹都说他才智过人、心地善良,他一定能帮到你的。”

&ep;&ep;“他……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秦思俏微叹了口气。

&ep;&ep;“姐,我虽然不懂,可是也觉得你不该这样对大人,杨大人毕竟是咱们县令,你却好像一点也不信任他,杨大人心里头肯定也会不舒服的。”

&ep;&ep;信任……她秦思俏要信任杨续?这真是有点困难。想想自从她知道杨续是个别有目的的“怪人”之后,就没把他当成自己的上头,更不觉得自己需要时刻听他差遣。他身上的秘密那么多,他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语,她都怀疑。

&ep;&ep;……

&ep;&ep;这些天清水县的捕快们非常累,而且多有怨言,他们秦捕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每天都像有力没处使一样。帮张家挑水,帮李家耕地……一刻都歇不下来,他们也不好袖手旁观,只能跟着干,结果几天下来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可是秦思俏听不进劝,整天板着个脸把自己当牛使。最后几个捕快一商议,决定上报杨续。杨续知道了这件事情略感疑惑,却也没直接制止,只是招了她过来问话。

&ep;&ep;“听说你最近在做好人好事?”

&ep;&ep;“属下只是帮着乡亲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ep;&ep;“力所能及?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啊。”

&ep;&ep;“……”秦思俏闭口不语。

&ep;&ep;“我不管你平时爱干什么,但是你穿着官差的衣服就不可以干别的事,那样会影响到你完成任务。”

&ep;&ep;“不会的。”

&ep;&ep;“不可能,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你这样做不仅自己辛苦,连着衙门里的捕快们都不能有好精神。”

&ep;&ep;“可是衙门里太过清闲,属下不想光吃不做!”

&ep;&ep;“你既然那么闲,就过来帮我的忙好了。”

&ep;&ep;……

&ep;&ep;“你放心,不是什么难事,过来……”

&ep;&ep;秦思俏听命走到杨续旁边站着,只见他拿出鸣冤鼓。秦思俏心头一跳,这个害人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从她眼前消失……

&ep;&ep;“先放你身上。”

&ep;&ep;“什么?”秦思俏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ep;&ep;“这鼓一连几天一点反应也没有,照理说应该会有很多冤魂找上门来,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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