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是怎么死的?”

&ep;&ep;“据说是昨夜在御花园投了湖……天亮以后被宫里的侍卫发现的……”

&ep;&ep;秦思俏皱起眉头,“她是自尽的?”

&ep;&ep;小太监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也有些流言……”

&ep;&ep;“什么流言?”

&ep;&ep;“奴才不敢说。”

&ep;&ep;“但说无妨!”

&ep;&ep;“说……说是仁寿宫前些日子没了的宫女小坠儿……来向兰琼姑姑索命来了……”

&ep;&ep;“胡说八道!又不是兰琼害死她的!”

&ep;&ep;“可是掌灯的宫女都是兰琼姑姑选出来的,说不准小坠儿哪里得罪了兰琼姑姑……”

&ep;&ep;“行了,你下去吧……”

&ep;&ep;“喳……”

&ep;&ep;秦思俏叹了口气,哪儿有什么鬼魂索命,不过是刺杀失败,太后担心事情败露杀人灭口罢了,可怜兰琼成了掌权者手中随意丢弃的一枚棋子,也许在那些高高在上者的眼中,平民百姓皆命如草芥,随时可以为了他们的利益得失牺牲……秦思俏打定主意,一定要离皇宫、离京城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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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相府东阁。

&ep;&ep;“公子,小人来给公子上药。”

&ep;&ep;杨续的目光从手中的书籍转向来人,扯动嘴角笑道:“靳大夫啊,快请进。”

&ep;&ep;“多谢公子。”一位满头银发、身材中等的男子挎着药箱走了进来。待他将药箱里的药物拿出来,杨续已经将上衣敞开,袒露出胸口触目惊心的箭伤。

&ep;&ep;靳大夫道了声得罪,凑近仔细看了看道:“公子这伤口愈合得很好,小人再给公子上一点药,活血生肌,最多半年,这疤痕还能再小上一圈。”

&ep;&ep;“有劳靳大夫了,若没有靳大夫妙手回春,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了。”

&ep;&ep;“公子客气了,这是小人份内的事。”

&ep;&ep;“哎……只可惜我马上要迁进新府,恐怕再找不着先生这样这样医术高超又细谨的大夫了。”

&ep;&ep;靳大夫闻言笑道:“公子哪里的话,宰相府离新府不过几条街道罢了,公子可随时唤小人前去,不过,想来公子一定会一帆风顺,再用不着小人了。”

&ep;&ep;杨续微微颔首,“我本想着请求父亲将你一同带入新府,只怕父亲惜才舍不得。”

&ep;&ep;“公子过誉了!小人实在惶恐!”靳大夫一边说着一边一丝不苟地为杨续上好药,“公子……可以了。”

&ep;&ep;杨续整理好衣衫,抚着胸口道:“多谢靳大夫,这药涂上去颇为清凉舒服,可否再给我配上一两副。”

&ep;&ep;“自然可以,小人这儿已经给公子您配好了一盒。”靳大夫早有准备,从药箱中掏出一个铜制的小盒子,不过手掌心大小。

&ep;&ep;杨续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接过来看了看说:“靳大夫果然周到。”

&ep;&ep;靳大夫嘱咐道:“公子切记,伤口处莫要过于用力,这……毕竟公子新婚,难免……”靳大夫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杨续一眼。

&ep;&ep;杨续抿嘴一笑,了然地点了点头。

&ep;&ep;“若是伤口当真又有些犯疼,则可取一些用上。”靳大夫又递上几张药方,“公子大病初愈,还要多用些汤药固本培元,否则容易落下病根,等到上了年纪可就都跑出来了!”

&ep;&ep;杨续接下收进袖口,“来人!”门外两名丫鬟手中端着托盘低着头走了进来。

&ep;&ep;杨续指了指上面堆成小山一般的银锭,“这段时间多亏了靳大夫,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ep;&ep;“使不得!使不得!”靳大夫拱手低头道,“杨大人素来待小人不薄,小人怎可再受如此恩惠!”

&ep;&ep;“靳大夫医术高超,我瞧着比太医院的太医也不差,却甘愿屈尊于此,我这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靳大夫还是收下吧!以后还少不得要麻烦您。”

&ep;&ep;靳大夫沉默片刻,开口道:“如此……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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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四月初十,宜嫁娶。

&ep;&ep;秦思俏鸡鸣时分便被宫女、嬷嬷们从被窝里叫了起来。

&ep;&ep;“请小姐沐浴更衣……”

&ep;&ep;秦思俏泡进洒满花瓣的浴桶中,温润的水雾氤氲着香气往她的皮肤里钻,整个身子都柔软了下来,差不多都要将她的骨头泡酥了……从浴盆中起身,珠儿呈上尚衣局早已备好的一件水红色丝绸亵衣,上等的丝绸薄如蝉翼,穿在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儿分量,长至脚踝,贴在皮肤上无比的柔滑,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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