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啊——杀人了!”明乐颤抖着一声尖叫,踉跄着后退。

&ep;&ep;影七张开双臂,做出惊恐的模样挡在她面前。

&ep;&ep;那小贼吓了一跳,手里扶着陆姨娘的尸身完全都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已经听到身后有人断喝:“你是什么人?”

&ep;&ep;话到人到,彭修不知何时出现,直接从马背上跃起,一脚踢在那小贼手腕。

&ep;&ep;他本就是文武全才,再加上这两年在外领兵,身手上又精进不少。

&ep;&ep;那小贼被他一脚踢碎腕骨,哇的一声惨叫,陆姨娘的尸首就脱手摔在了地上。

&ep;&ep;巷子里刘妈妈杀猪一样的嗓音在尖声大喊,“快,那边有人声,快去追,不能让这个小贼跑了!”

&ep;&ep;彭修皱眉,上前一步就要去拉明乐的手腕,“还好吗?没怎么样吧?”

&ep;&ep;“没!”明乐脸上带着震惊过后的茫然表情,下意识的往后半步避开他的手。

&ep;&ep;紧跟着巷子里刘妈妈等人已经手握着棍棒笤帚一类的东西赶到。

&ep;&ep;“侯爷?”见到彭修,她先是吃了一惊。

&ep;&ep;再看明乐,就狐疑起来。

&ep;&ep;最后注意到那个倒在地上抱着手腕打滚的小贼的时候,却是完完全全说不出话来了。

&ep;&ep;“你们这是做什么?”彭修就势收回擎在半空的手,低头整了整袖口。

&ep;&ep;刘妈妈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听彭修的事,心里虽然为他此刻贸然出现在这里的行踪而感到诧异,却只能按下不提。

&ep;&ep;“就是这个贼人。”一定神,刘妈妈立刻一指倒在地上的小贼,恨恨的上前踢了一脚,道,“侯爷,这个人他冒充府上的家丁混进府里偷盗,拿了少夫人好些的陪嫁首饰物件,奴婢正带人拿他呢。”

&ep;&ep;“嗯?”彭修不悦的皱眉,目光顺带着扫了那小贼一眼。

&ep;&ep;彼时那人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什么顾不得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ep;&ep;“就是他!”刘妈妈咬牙切齿道,“奴婢看的真切,咱们堂堂平阳侯府竟然混进来这种下做东西,当真是可恶。”

&ep;&ep;刘妈妈说着一顿,马上又添了笑脸对彭修道,“得亏是侯爷您遇上给拿下了,奴婢这就把他押解送官。”

&ep;&ep;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事,彭修向来都懒得管,只就略一偏身往旁边让了让。

&ep;&ep;刘妈妈对他屈膝一福,立刻冷了脸挥手道,“拿下,给我打断他的双手,送交京兆府,给京兆尹大人处置。”

&ep;&ep;两个家丁领命,挽着袖子就要上去拿人。

&ep;&ep;“不,不要!不要把我送官!”那小贼阴沟翻船,正在又痛又怕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和盘托出,但在挣扎中不经意的瞥见明乐的裙摆,心思一动,突然又禁了声。

&ep;&ep;他终究不是一般的小贼,拿钱办事又有一定身手的混混,只从方才的事情上看,就已经不难看出,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是个狠角色。

&ep;&ep;而且她方才和陆姨娘摊牌的时候并没有避讳自己,这就只能说明,针对这件事她已经有了万全的打算。

&ep;&ep;现在供出实情的话,且不说一个入府行窃的罪名他逃不掉,只怕就连从自己口中说出的所谓真相都未必会被人承认。

&ep;&ep;并且更有可能的是,明乐恼羞成怒,直接招人灭他的口。

&ep;&ep;两个家丁上前,把那小贼往地上一按,抄过一根胳膊粗的木棒就要对着他的手臂挥下去。

&ep;&ep;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不吭声的明乐颤手指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突然道,“是——是陆姨娘!”

&ep;&ep;所有人俱是一愣。

&ep;&ep;本来见一个婆子倒在这里,还以为是哪个婆子倒霉意外撞着小贼行踪被打晕了的,此时经明乐一提才如梦初醒。

&ep;&ep;刘妈妈急忙奔过去,把尸体翻过来。

&ep;&ep;“真的是陆姨娘!”刘妈妈大惊失色,愕然抬头去看彭修,“已经断气了。”

&ep;&ep;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家丁们也都忘了处置那小贼。

&ep;&ep;彭修的目光从陆姨娘脸上身上一扫而过,神色略带了几分凝重,却是目光一凝,两道视线冷冷的射向那小贼。

&ep;&ep;“我——我只是拿银子办事,侯爷,侯爷饶命啊。”那小贼急忙爬起来叩头。

&ep;&ep;“咦?这是——”然后就听见刘妈妈的抽气声,说话间她已经循着陆姨娘怀里露出的珠玉串子从她怀里牵藤似的扯出好些金贵的物件来。

&ep;&ep;“这都是少夫人房里失窃的东西啊!”刘妈妈惊呼,抓着满手的珍宝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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