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就奇怪,如果只是为了转移视线让人忽略掉易明真的事,宋灏为什么要动用这么大的手笔,拉宋涵拉下水。

&ep;&ep;却原来,为她遮掩易明真的事只是个幌子,宋灏最主要的目的——

&ep;&ep;却是为了他和宋涵之间的生死角逐准备战场!

&ep;&ep;这兄弟两人,静默的互相对峙,谁都没有再说话。

&ep;&ep;一个眼神幽暗如夜,一个目光猩红似血,摆明了就是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ep;&ep;宋沛在旁边看着,脑中最初的混乱过后,总算是把整个事情给理顺了一个清晰的思路出来。

&ep;&ep;“老二你疯了!”惶惶不安的上前一步,宋沛面有怒色的一把将宋涵往旁边推开两步,略略压低了声音急切道,“这种事可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赶快收手吧,我们一起回宫,我去找皇上,向他求情。到底也还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了不起就是被他贬谪圈禁,总好过你现在孤注一掷,病急乱投医的做蠢事!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回头吧!”

&ep;&ep;他说着,就要去拽宋涵的袖子,想要将他拉走。

&ep;&ep;宋涵被他拽的脚下略一松动,却还是稳稳的站在那里没有罢手的打算。

&ep;&ep;他的目光一直胶着于宋灏的脸孔之上,此刻更是无所顾忌的笑了起来,懒散道,“回什么头?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老四你是还没搞清楚状况还是怎么?勾结朝臣,私调军队,围困京城,意图逼宫,这种事情是说回头就能回头的吗?”

&ep;&ep;“又没有人要逼你——”宋沛哭笑不得的小声道。

&ep;&ep;宋涵鄙薄一笑,讽刺道,“老四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你以为自己是谁?这里又是哪里?现在,你跟我可都是被老五掳劫到此的人质,你想要毫发无损的走出这座大帐,应该提前征询老五的意见吧?”

&ep;&ep;短短几句话的转圜之下,双方的角色已经完美的对调过来。

&ep;&ep;看宋涵那煞有其事的样子,若不是从头到尾涉身其中,就连明乐都觉得自己无力辩驳他此时创造出来的局面。

&ep;&ep;宋沛瞠目结舌,终于不得不承认,宋涵的话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ep;&ep;眼见着跟宋涵说不通,不得已他只能折回宋灏跟前,焦躁道,“老五,你倒是说句话啊!”

&ep;&ep;“二哥为我安排的滴水不漏,我能说什么?”宋灏眼尾一挑,似笑非笑的冷嗤一声,目光也未从宋涵的脸上移开,悠然道,“那么为了不辜负二哥您这一番心意,你觉得我现在还应该再做些什么配合你一下?”

&ep;&ep;即使宋灏手上握有兵权,但南疆远在千里之外,根本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ep;&ep;“老五你果然是最识时务!”宋涵半点也不担心宋灏是否还有翻盘的机会,只就颇具得色的回头一指摆在大帐里侧的宴席道,“别说做哥哥的不照顾你,知道你远道回京,人疲马乏,这一桌算作接风也做践行,是二哥招待你的,怎么样?如果你现在还有兴致的,就赏个脸吧?”

&ep;&ep;这个时候,生死关头,谁会有闲情和算计陷害自己的死敌邻桌对饮?

&ep;&ep;宋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眸看了眼——

&ep;&ep;因为是在城外临时准备的,那桌上菜色不多,也不十分精致,倒是酒香怡人,醉的人心意微醺。

&ep;&ep;宋灏的目光从那些碗碟上一扫而过,眼中闪过嫌恶之色。

&ep;&ep;宋涵脸一沉,然则还不等他说什么,宋灏却是已经牵着明乐的手大步的与他擦肩而过。

&ep;&ep;只不过他却没去左侧宋涵特意为他留的那一席,而是径自走到主位上宋涵之前坐过的那一桌几案之后,旁若无人的一甩袍子,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坐了下去。

&ep;&ep;宋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霍的扭头看去。

&ep;&ep;宋灏往那案后一坐,更是二话不说,大袖一挥,把桌上满满当当的碗碟扫了下去。

&ep;&ep;杯盘倾翻,茶水混杂着食物的汁液泼洒了一地,乒乒乓乓一通乱响之后,洁白无瑕的羊皮地毯上已经满目狼藉。

&ep;&ep;宋灏双手往几案上一压,修长的十指映在那桌面上的倒影光滑可鉴,暗黑色的桌面更衬得他的手上肤色白皙,关节分明的手指仿佛一件精雕玉琢的艺术品般赏心悦目。

&ep;&ep;主位被占,宋涵的脸色瞬时变得十分难看。

&ep;&ep;“既然二哥你说这一切都是为我准备的,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宋灏微微一笑,却是全然不理他的情绪,只就不徐不缓的从容说道,“今日这大帐之内,不再有宋氏兄弟,也不会有长幼之序。你是梁王,本王是殷亲王,尊卑有别,而且——我也如你所愿,暂且代你来做一回此间主人。这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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