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甄橙的办公室里,苏苍晓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飞机起起落落,心也随着起落。

&ep;&ep;甄橙捧着咖啡杯,看着苏苍晓的背影,他就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苏苍晓丝毫不知道,这个女人爱了他10几年。只是,一场噩梦让一切都毁了。

&ep;&ep;甄橙在大学时惨遭强暴,至今还没有破案,儿时懵懂单纯的爱,残忍的噩梦,让她没勇气对苏苍晓表白。多年来,甄橙唯一信赖的朋友只有苏苍晓,她一心想帮助苏苍晓完成这次任务。

&ep;&ep;甄橙把咖啡递过去。

&ep;&ep;“谢谢你,丁一一能够顺利通过培训,你费心了。”苏苍晓接过咖啡,微微一笑:“这个姑娘,是唯一可以接触到任务重点的人,而且因为线索的特别需要,她只能以空姐的身份来接近关键人物。只是她的经历太少,接人待物还不够圆滑。”

&ep;&ep;“这也许就是丁一一的优势呢,谁不是见多了戴着面具生活的人,这样纯粹真挚的孩子反而成了稀缺。”甄橙由衷地说,转念:“你担心她应付不来职场?还是陆斐然?”

&ep;&ep;“都有,但我更担心的是眼下她的空姐实习,以往的她是运动员,气质和专业性一下子很难转变,但是,必须进入角色才能接近调查目标。做不到不着痕迹,就很可能打草惊蛇!”苏苍晓对甄橙从不拐弯抹角:“我希望你能在她身边一段日子,让她适应工作环境。”

&ep;&ep;“也好,好久不飞了,真的怀念云上的日子了。”甄橙略带苦涩地笑了笑:“你不用担心,丁一一浑身有股不服输的劲儿,我觉得她将来能成为一个好空乘,也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只是,斐然真的做了那些吗?”

&ep;&ep;“斐然离开的时候只有十岁,日后经历的种种,我们都不知道,我更想为他证明——他不是共犯。”苏苍晓深吸了口气,将杯中的黑咖啡一饮而尽。

&ep;&ep;简单地吃了散伙饭,回到宿舍,本以为集训的时间很难熬,离开基地,也就像是离开了地狱一样,可真正要走的时候,丁一一却开始留恋了。

&ep;&ep;收拾好的行李箱,无论如何也抬不出宿舍。

&ep;&ep;袁媛坐在床上,还是满心的伤感,“以后再也不能和你们住一个宿舍了。”她拉着宁夏的手,抽泣着说。她的伤感,更多的是因为原本以为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的,可结果却是这样。

&ep;&ep;辛然本来就是个爱哭的姑娘,眼窝子浅的要命,见袁媛这个模样,更是不由分说的就开始跟着流眼泪。

&ep;&ep;“好啦,我们又不是见不到了,你们说不准哪天就是一个机组,我也会尽快回归的。”宁夏一下一下的摸着袁媛的头发,她的心中又何尝不是翻江倒海,若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可做了就是做了,即便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样做,所以,往前看才是最正确的。

&ep;&ep;丁一一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ep;&ep;在基地里,曾经最特殊的她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而今终于要离开这里,她却变得迷茫起来。就像很久之前,她在网上看到这样一段话,有的人以为结束了高三,就迎来了天堂,可是它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离开的地方,才是天堂。

&ep;&ep;外界有很多的不容易,但丁一一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一个。学生时代的她被保护在老妈身边,然后进入跆拳道队,再然后来到G航基地。

&ep;&ep;这些地方似乎都是相对封闭的,就那个完全开放的社会而言,丁一一始终都在避风港里。

&ep;&ep;而现在,丁一一竟然有些胆怯,甚至还来不及胆怯的时候,窗外的大巴车缓缓驶进基地,一部分要去外地实习的同学,就拖着行李登上了大巴车。

&ep;&ep;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摆在屋子的正中间,堵住了出口。丁一一呆呆的看着,是不是这样就不用走了。

&ep;&ep;“车来了。”宁夏朝着窗外望了望,“我们走吧。”

&ep;&ep;袁媛抽泣着提着箱子往外走,站在宿舍门口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掏出手机,这里的每个角落她都想拍下来。

&ep;&ep;丁一一站在门口,呆呆看着袁媛。对于未来,她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多的也许是因为不可知,才让她有了想挑战和迎接的欲望,于是,就拖着行李箱,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三人身后。

&ep;&ep;走廊很长,四个人的脚步声在这个长廊里变得错综复杂,她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究竟还有多少说不出来的话,不知道此刻走在身边的人们,心里究竟酝酿着什么样的想法。有时候对自己自恃过高,有时候又觉得卑微进了尘埃里。

&ep;&ep;长大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让人踌躇,让人头疼。

&ep;&ep;丁一一甩了甩头,“我们唱首歌吧!”不等别人回应,丁一一就扯着嗓门唱起来——

&ep;&ep;“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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