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邹落梨忙往旁边挪了挪,扭头看去,见进来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大约比自己大两三岁的样子,穿着绣细碎梅花紫红色锦缎交领长裙,袖口领口绣云纹,腰身纤细,束一条掺金珠线穗子宫绦。头上梳坠马髻,头上戴着支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步摇,行步间摇曳美丽,进来之后盈盈敛衽一礼。

&ep;&ep;王爷伸手示意了一下:“坐。”

&ep;&ep;那姑娘似乎有些紧张,也有些莫名,忙再次行礼,然后坐在了王爷指的椅子上,顿了顿正要说话。

&ep;&ep;王爷已经道:“小郎中,给张姑娘诊脉。”

&ep;&ep;邹落梨愣了愣,赶紧答应:“是。”

&ep;&ep;她也不知道王爷到底要干什么,是信任自己的医术,让自己给王府里的人看病?

&ep;&ep;张姑娘听了王爷的话也是不敢怠慢,遵命急忙将手伸出来放在桌上,只是暗自疑惑,偷偷打量着邹落梨。

&ep;&ep;邹落梨过来诊脉,诊了一会儿便松开了,躬身正要说话。

&ep;&ep;“张姑娘,你先回去吧。”王爷淡淡的道。

&ep;&ep;张姑娘明显也反应不过来,不知道王爷是在干什么,但依然不敢有半点违拗,更不敢询问,急忙站起来福身行礼:“是。”

&ep;&ep;出去了。

&ep;&ep;邹落梨突然有点明白了。

&ep;&ep;王爷也许是考验一下自己的医术能力,看看自己能不能诊断出来张姑娘的病情,然后来确定自己刚刚说的,昭玉姑娘没有身孕是真的还是自己医术不精诊断不出来。

&ep;&ep;“张姑娘身体如何?”王爷果然问了。

&ep;&ep;邹落梨道:“脉沉,轻不可取,张姑娘常年体弱,病邪郁于里,脏腑虚弱,气血不充,实为虚症。”

&ep;&ep;“说简单点。”王爷道。

&ep;&ep;邹落梨赶紧道:“就是没什么大毛病,每天想的太多,有点抑郁。”

&ep;&ep;也不知道她这句话哪里好笑了,表情一直冷冷的王爷居然笑了笑,低头看着他自己手上的戒指,过了一会儿才提声道:“来人,带下去吧。”

&ep;&ep;门外候着的丫鬟就进来了。

&ep;&ep;邹落梨忙道:“王,王爷!小女真的只是很偶然的帮昭玉姑娘缝合了一下伤口而已,伤口缝的虽然不好看,但是绝对不碍愈合,求王爷找太医们来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放小女回去吧?我……我还要赶着回去吃晚饭呢。”

&ep;&ep;王爷抬眼看她,嘴角勾着一个似有若无的讥笑,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才道:“以后就在府里吧,老太妃身体不好,你跟在身边伺候。”

&ep;&ep;一个丫鬟已经过来了,站在邹落梨身边用严厉的眼神盯着她,示意她别废话了快点跟自己退下。

&ep;&ep;邹落梨却被王爷的吩咐惊得目瞪口呆的,惊讶的张了张嘴刚要提声,赶紧又往下按按自己的情绪,声量不高的忙道:“王爷容禀!小女……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不不,不卖身的。”

&ep;&ep;站在旁边的丫鬟吸了口凉气,仿佛对邹落梨胆敢违拗王爷的意思很震惊。

&ep;&ep;邹落梨扭头看了那个严厉的丫鬟一眼,给她赔笑一下点头,请她再稍等一下。

&ep;&ep;王爷手肘还是放在膝盖上,手腕子托着自己的下巴,狭长的眸子看着邹落梨,这一次唇边清清楚楚带着笑意:“本王府里的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坏人家的女儿进不来。”

&ep;&ep;邹落梨真真是搞不清楚这位王爷到底要干什么,这不是强抢良家妇女吗?这还有王法没王法了……

&ep;&ep;“王爷恕罪,是小女说错了话。”秉承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邹落梨当然不敢将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赶紧的道:“小女的意思……老太妃身份尊贵,我一个乡野郎中能力有限,医术尚浅,实在不敢托大给她老人家看病。乡野丫头又不知道规矩,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伺候别人了,平常里在家做事就笨手笨脚的,在这王府里更是手足无措,说不定老做错事反倒每日给老太妃添点气,那多不好?”

&ep;&ep;她脸上带着哀求,眼睛里闪着泪花看着王爷:“王爷,小女说的全都是真话,求王爷放小女回家吧。”

&ep;&ep;“家里还有什么人?”王爷问了一句。

&ep;&ep;邹落梨知道这个问题上肯定不能骗他,齐王那么大的势力想查的话说不定明天就能查清楚,自己撒谎骗他,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ep;&ep;只能实话实说:“小女父母双亡,家里……没有其他人了。”

&ep;&ep;“那为什么不愿意进府?”王爷睨着她:“在王府好歹有口饭吃。”

&ep;&ep;邹落梨低下头去,怕自己脸上瞬间的不屑表情被他看见,心里‘嘁’了一声,抬起头已经换了一副小心赔笑回话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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