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八岁,只结过三次道侣。一个没活过他,五百年前寿终正寝了,他还老老实实守了几年丧;一个嫌弃他不解风情,两百年前跟青丘天狐跑了,好得蜜里调油,明里暗里地在他面前炫耀过几次,把他气个半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还有一个嘛……”

&ep;&ep;邬尧寒着脸道:“还有一个是凌霄城派来的杀手,与我结侣十年后布下天罗地网,致我身负重伤,不得不与九华宗合作,避入此地静养。满意了吗?”

&ep;&ep;舒凫:“……………………”

&ep;&ep;太惨了!!!

&ep;&ep;巫妖王太惨了!!!!!

&ep;&ep;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ep;&ep;哦,差点忘了。

&ep;&ep;凌霄城不能算人。

&ep;&ep;“你明白就好。”

&ep;&ep;柳如漪见好就收,低下脑袋理了理羽毛,“邬尧啊,你一向情路坎坷,又何必因为错认我是女子,就大动肝火呢?旁的也就算了,你居然拔我的毛……”

&ep;&ep;舒凫:“……”

&ep;&ep;果然,拔毛之于柳如漪,就像谈恋爱之于邬尧一样,都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ep;&ep;……

&ep;&ep;就这样,在齐玉轩的痛苦呻.吟和方晚晴的无能狂怒之中,舒凫、柳如漪和邬尧换了个地方,开始舒凫对巫妖王的“讨教”。

&ep;&ep;当然,舒凫也没有忘记留下一道封印符,将他们两人困在原地,让方晚晴一心一意地表演“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

&ep;&ep;“哼。如你这般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倒也罕见。”

&ep;&ep;邬尧见她执意一试,便也稍稍收敛了轻蔑神态,认真迎接她的挑战。

&ep;&ep;他闲闲立在原地,手中竹枝一横,一副清隽风骨之外多了几分飒爽英姿,越发衬出他神清气秀,当真是个人间少有的如玉郎君。

&ep;&ep;舒凫心想:生得这般相貌,却还是一大把年纪孤苦伶仃……可见他在找对象这方面,确实是挑剔得很了。

&ep;&ep;柳如漪作为“女子”,的确是要美貌有美貌,要修为有修为,性情潇洒、品格清正、仪态风流,还有一把勾魂夺魄的女神音。

&ep;&ep;而且,蛟是龙族之后,鸿鹄是凤凰之属,两人也称得上门当户对。

&ep;&ep;只可惜,柳如漪是个直男。

&ep;&ep;……这剧情怎么似曾相识?

&ep;&ep;柳师兄,到底有多少男人为你流过眼泪?

&ep;&ep;冤孽啊。

&ep;&ep;舒凫在心中暗叹一声,摆好起手式,再次向邬尧行了个礼,然后挺身一剑刺出。

&ep;&ep;“我修为低微,此次便向您讨教剑法。前辈,得罪了!”

&ep;&ep;“哦?小姑娘倒有胆识。你若能胜我一招,便算是你赢了。”

&ep;&ep;邬尧眉梢一挑,不闪不避,原本随意垂落的手腕轻轻一扬,那竹枝便划了道刁钻的弧线,恰好迎上舒凫剑锋。

&ep;&ep;竹枝上显然有灵力流转,只听见“锵”的一声清响,舒凫手中的孤光剑竟然被生生荡开!

&ep;&ep;舒凫:???

&ep;&ep;——你这是什么强化到极限的竹子,怎么会发出打铁的声音?

&ep;&ep;她不敢懈怠,不等招式用老便迅速踏步上前,压低身体,反手一剑向邬尧下盘削去。

&ep;&ep;“呵,雕虫小技。”

&ep;&ep;这一次,邬尧终于动了——就好像在逗她玩似的,他不紧不慢地向后退了一步。

&ep;&ep;舒凫这一剑再次落空,心神却毫无波动,冷静地撤剑、变招,转身再次出剑,俨然将邬尧当成了一根人形木桩,而她则是一台没有感情的练剑机器。

&ep;&ep;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摇光峰经过千百遍操演。对于其中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她都已经烂熟于心。

&ep;&ep;邬尧的剑路确实精绝,灵力确实强横,但她每一次应变都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力求做到滴水不漏。再倚仗身形娇小、身法灵活,在他周围来回游走,一时间竟也不露败象。

&ep;&ep;邬尧身经百战,很快便看出端倪:“小丫头,你好大的胆子。仗着本座不会对你下杀手,便拿本座喂招么?”

&ep;&ep;舒凫停下步伐,抬起脸来朝他一笑:“哪里,算不上胆大。要不是知道您心慈手软,我可不敢这么玩。”

&ep;&ep;言外之意,也就是承认了。

&ep;&ep;邬尧倒也不恼,手中一枝青竹耍得飒飒生风,直教人眼花缭乱。待要细看,一招一式却又好似飘云流水,挥洒自然,没有一星半点卖弄技巧的花哨。

&ep;&ep;舒凫看得出来,他没有敷衍,而是在实打实地凭剑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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