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若不是有这么一段缓冲期,只怕人间早已掀起腥风血雨。

&ep;&ep;但即使如此,留在人间的龙族和凤族,仍然吃了不少苦头。

&ep;&ep;要知道,神兽原本就子嗣艰难,下蛋如抽卡,生育率比限定ssr的掉率还低,再时不时被人掏个鸟窝、偷个鸟蛋,或者一把火烧了栖身的森林——就相当于盗号碎卡,这谁遭得住啊?

&ep;&ep;再加上龙凤(包括上一代的鹓鶵)不讲究纯血主义,异族通婚盛行,神兽血脉越混越稀,好像兑了水的葡萄酒,渐渐就只剩下果汁味儿了。

&ep;&ep;“其实,血脉断了就断了,神兽并不比谁高贵,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ep;&ep;江雪声神色从容,道出的话语却足以让凌霄城主吐血三斤,“只是说来不巧,如今我们掌握的净化魔气之法,条件极其刁钻,非五凤后裔不得成。虽说用不着纯血,但至少……对了,至少不能弱于那只长着翅膀的猫。”

&ep;&ep;舒凫心思一转,插话道:“凌霄城这一窝鸟人都没有翅膀,他们是不是连橘猫都不如?”

&ep;&ep;江雪声秒答:“是。不过,血脉稍微稀薄一些,可以用修为和人数来凑,这也是我保下凌青月一家的缘由。”

&ep;&ep;“简而言之,五凤血脉越纯、修为越高、人数越多,成功的可能性便越大。”

&ep;&ep;“百年来,我动用了手头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踏遍山川,寻找五凤后裔的下落……只可惜,凤与鸑鷟两族,至今仍然音讯渺茫,不知是否还有血脉传世。”

&ep;&ep;“为什么?”

&ep;&ep;舒凫听他说得凝重,不禁也跟着忧心忡忡,“只有这两家音讯全无,是不是因为他们特别刚,所以被魔修迫害得特别厉害?”

&ep;&ep;江雪声严肃道:“不是。因为鸑鷟首领是钟不愧,而凤族后来的首领,连钟不愧都不如。”

&ep;&ep;舒凫:“……”

&ep;&ep;好端端的,你怎么骂人呢?

&ep;&ep;江雪声还没骂完:“我有时候觉得,风远渡与其一心和我分个高下,耗尽心血铸造魄月琴,倒不如早些成家,或者培养一两个能扛事的孩子。”

&ep;&ep;“他不解音律,从头学起,铸一张琴难于登天,更何况还是灵器。只为与我较劲,苦心孤诣,绞尽脑汁,最后还不是成了你的重剑?”

&ep;&ep;舒凫:“……”

&ep;&ep;大哥,别骂了别骂了。

&ep;&ep;我仿佛听见凤哥在地底猛男落泪,为你的骚话,也为我的琴。

&ep;&ep;若他重回人世,第一个要杀的,也不知是我还是你。

&ep;&ep;……

&ep;&ep;聊骚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两人一来一往之间,魏城已经近在眼前。

&ep;&ep;“凫儿,过来。”

&ep;&ep;江雪声按低飞毯准备降落,同时顺理成章地抬手环过舒凫腰际,揽着她从云端一跃而下。

&ep;&ep;“……”

&ep;&ep;舒凫见他转变身份如此自然,心中隐隐有些悔意,觉得自己这回一时心软,让这个狗男人得手太过容易,平白送了他一笔嘚瑟的资本,忍不住酸溜溜地开口顶他一句:

&ep;&ep;“先生,你不觉得我们这样,还差些什么吗?”

&ep;&ep;比如告白啦。

&ep;&ep;以及告白啦。

&ep;&ep;还有告白啦。

&ep;&ep;“差些什么?”

&ep;&ep;江雪声携着她轻盈落地,一垂眼便瞥见少女白净的额头,忍不住凑近她失笑道,“怎么,嫌方才太过仓促,现在补一次?”

&ep;&ep;舒凫立时会意,满脸嫌弃地“噫”了一声,一个战术后仰滑退三步,夸张地举起双臂阻挡:“大哥不要啊!就算是装的,这也太油腻了!”

&ep;&ep;咣当。

&ep;&ep;江雪声难得戏精一回,还来不及收起他故意为之的油腻演技,便只听见一阵沉闷的钝响传来。

&ep;&ep;“………………”

&ep;&ep;距离他们不远处,一辆做工精巧的轮椅翻倒在地。

&ep;&ep;而轮椅的主人——谢·医学奇迹·芳年正直挺挺站在一旁,神色几度变换,目光阵阴阵晴,戴着茉莉花串的手抬起又放下,仿佛想给江雪声脑壳上来一刀,又唯恐脏了自己纤尘不染的素净衣袍。

&ep;&ep;“你……昙华真人,难得我心血来潮,前来看看你们是否安然无恙。我实在想不到,你表面光风霁月,私下里竟有这般癖好,连如此年少的弟子都不放过。”

&ep;&ep;江雪声:“……不是,你听我解释。”

&ep;&ep;舒凫:“不是,他表面哪里光风霁月了?他根本就是表里如一的狗,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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