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一旦加上背景,就是彻头彻尾的恐怖片了。

&ep;&ep;“唔……!!”

&ep;&ep;尽管司非身姿轻盈,鱼鳍似羽翼舒展,如同飞鸟一般在云海中自由穿梭,又不断凝结空气中的水汽,以冰墙抵挡魔气,但依然难以避开无孔不入的暗箭。

&ep;&ep;很快,舒凫眼前便有血花飞溅,破碎的、银光闪闪的鱼鳞从天空中飘洒下来。

&ep;&ep;“————”

&ep;&ep;司非吃痛,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殷红的血珠与莹白的珍珠一同洒落,恍如秋日里下了一场冷雨。

&ep;&ep;阴风冷雨间,鲛人仰头哀鸣,仿佛一首绵长而凄艳的悲歌。

&ep;&ep;“三师兄!!!”

&ep;&ep;舒凫扬声高喊,自在箫的碎片携着剑意飞掠而出,击落一道直奔司非眼瞳而去的冷箭。

&ep;&ep;“够了!到这里就行了!接下来我自己——”

&ep;&ep;只因这一瞬间的分神,另一道魔气自舒凫身后袭来。

&ep;&ep;她旋即侧身闪躲,魔气偏差一寸,没有命中要害,险伶伶地贴着她肩膀擦过。

&ep;&ep;经过炼化的魔气削铁如泥,这一“擦”便好像扇叶飞卷,瞬间刮走了一大块血肉,留下钢刀剜过一般的刻骨伤痕。

&ep;&ep;“啧……!!”

&ep;&ep;舒凫一咬牙关,立刻运转灵力治愈伤口,“斩楼兰”与“玉门关”两柄重剑竖起,像盾牌一样护持左右。

&ep;&ep;【这样下去不行。】

&ep;&ep;凌波向她和邬尧传音道,【五州大阵未成,赵九歌有魔气保护,我们无法伤他分毫。】

&ep;&ep;【为什么还没成?!】

&ep;&ep;邬尧暴躁道,【五凤俱全,也都赶赴了五州地脉,难道还不足以净化魔气?!!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ep;&ep;与此同时,中州——

&ep;&ep;“啊……?!”

&ep;&ep;风瑾瑜刚一将灵力注入地脉,便感觉到强烈的魔气反冲,几乎瞬间席卷她神识,绞碎她的五脏六腑。

&ep;&ep;难怪要净化魔气,五凤血脉、修为和数量缺一不可,至少要有一位大能坐镇。

&ep;&ep;仅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撑过这一遭。

&ep;&ep;“瑾瑜,专心。”

&ep;&ep;谢芳年将手掌贴在她背心,撑住了少女摇摇欲倒的身躯,“如今凤族只剩我们两人,你要争气。”

&ep;&ep;——你要争气。

&ep;&ep;不知为何,这句话落入风瑾瑜耳中的瞬间,她眼前忽然掠过了无数长辈的面孔。

&ep;&ep;父亲、母亲、伯父……

&ep;&ep;那一日战死栖梧山,宁可血染黄土,宁可将残躯焚烧殆尽,也不愿向天魔低头的……凤族长辈的面孔。

&ep;&ep;当年投身封印的风远渡,大概也是如此吧。

&ep;&ep;月缺不改光。

&ep;&ep;剑折不改刚。

&ep;&ep;三千年来,凤族一如过往,从未改变。

&ep;&ep;——仅剩两人又如何?

&ep;&ep;或者说,即使粉身碎骨,血脉不存,那又如何?

&ep;&ep;只要他们没有低头,凤凰就不会死去。

&ep;&ep;永远不死。

&ep;&ep;风瑾瑜鬓发凌乱,眼眶濡湿,顾不上擦去唇边的血迹,朝向谢芳年重重点了点头。

&ep;&ep;“嗯……!!”

&ep;&ep;南州——

&ep;&ep;“挺住。”

&ep;&ep;对于面露痛楚之色的族人,柳如漪没有像往常一般笑脸相迎,姣好容颜间带有一种神性的肃穆。

&ep;&ep;他独自承受了大部分魔气反噬,唇边亦有一线血迹划过,玉雪般的容光映着血色,如同雪中红梅绽放,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ep;&ep;即使在这一刻,他仍不容许自己显得丑陋狼狈。

&ep;&ep;身为鸿鹄族长,身为摇光峰掌峰,他深知自己必须完成的使命。

&ep;&ep;“挺住——为了鸿鹄,为了斩断这三千年的长夜,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ep;&ep;东州——

&ep;&ep;“冲鸭————!!!!”

&ep;&ep;小紫鸭坐在一个陌生男修头顶,满身蓬松的羽毛炸成一团,嘎嘎之声不绝,扑棱着翅膀指点江山:

&ep;&ep;“我们有这么多鸟……人,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把地脉里的魔气冲荡干净!!不愧是我们鸑鷟!!!”

&ep;&ep;“…………”

&ep;&ep;他屁股底下的男修默默腹诽:我长这么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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