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别忘了,皇上可是我舅舅,想要找个人,不说轻而易举,起码能比别人简单些,你说呢?”

&ep;&ep;顾念溪想了片刻,点点头,“一言为定。”

&ep;&ep;宋宴道。”你放心好了,我宋宴说出去的话从未食言过。”

&ep;&ep;顿了顿,他道。”可有些话我得提前告诉顾姑娘,不管是我祖母也好,还是宫里头的太后娘娘也好,一门心思都想要我早些成亲,要是顾姑娘没能和我打好配合,叫太后娘娘和祖母看出端倪,日日我都要变着法子应付他们,自然没办法分心找你姐姐。”

&ep;&ep;威胁。

&ep;&ep;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ep;&ep;可顾念溪又有什么办法呢?

&ep;&ep;她只能咬牙切齿应一声——我知道了。

&ep;&ep;等着他们俩儿回到苜园时,宋宴左边臂膀已经完全湿透了,有丫鬟忙去准备洗澡水让他去洗澡。

&ep;&ep;顾念溪则在屋子里等他,正好趁着他不在的功夫看了看他的房间。

&ep;&ep;宋宴的房间与他的书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一处是看书写字的地方,一处是睡觉的地方,都是空荡荡,冰冷冷的,总的来说就是半点烟火气都没有。

&ep;&ep;她已经瞧好了,待会儿他们俩儿,一人睡床上,一人睡炕上,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ep;&ep;至于睡炕上的那人……想也不想就知道,肯定是她!

&ep;&ep;她在炕上坐了坐,想着提前适应下,只听见净房传来水声,当即小脸一红——饶是她脸皮再厚,可也只是个小姑娘。

&ep;&ep;等着宋宴穿着一身白色绸麻直裰出来时,髻边还滴着水,见着顾念溪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道。”可是屋子里太热呢?若是觉得热,你可以将窗户打开些,平日我在屋子里,是不准丫鬟进来的,若是想做什么自己动手就行。”

&ep;&ep;顾念溪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些烫,不过好在这个时候没有旁人在,要不然她的脸定会更红。

&ep;&ep;她应了一声好,将窗户打开了些,乖乖坐在炕上。

&ep;&ep;宋宴翻了翻衣柜,从里头找出一件白色直裰出来抛到她身侧,“去洗澡吧!”

&ep;&ep;什么?

&ep;&ep;去洗澡?

&ep;&ep;顾念溪想着将才自己听到那稀里哗啦的水声,饶是开了窗,可脸色却更红了,“不,不必了,我不用洗澡的。”

&ep;&ep;如今是春末的天儿,入了夜还是有些凉气的,换成寻常老百姓十天半个月洗一次澡就不错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宋宴这般讲究,日日洗澡的。

&ep;&ep;宋宴是个爱干净的,打从记事起,就要日日洗澡,如今瞅了瞅她裙角上沾着泥水,皱眉道。”你不洗澡怎么能到床上睡觉?”

&ep;&ep;顾念溪只觉得他还是有点良心的,居然把床让给自己,“不必了,我睡炕上就行了,大人您身体尊贵,睡炕不大合适。”

&ep;&ep;“谁说我要睡炕呢?炕上硬邦邦的,睡得一点都不舒服。”宋宴躺在床上,拿起床边的一本兵书看了起来,“自然是我们两个一起睡床上的。”

&ep;&ep;顾念溪瞪大眼睛,“啊?”

&ep;&ep;宋宴扫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按照我祖母的性子,当真会觉得你是我养的外室吗?别看我祖母笑眯眯的,年轻时可是个厉害角色,不过是年纪大了,不想去管那些糟心事罢了,实则她心里清楚得很,只怕今日已经起了疑心,所以待会儿一定会有人过来的。”

&ep;&ep;“到时候我们一个睡床上,一个睡炕上,岂不是露陷呢?”

&ep;&ep;“今日的戏白演了也就罢了,可若是耽搁了找你姐姐……”

&ep;&ep;顾念溪气鼓鼓拿起炕上的直裰,径直走进了净房,末了还丢下一句——好,我明白的。

&ep;&ep;洗澡时,她是一肚子气没地儿撒,更是将宋宴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这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她的二十多两银子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

&ep;&ep;赢钱也就算了,偏偏在用晚饭之前还当着她的面儿将自己赢来的银子都赏给了下人,那时候宋老夫人早已是司空见惯,还笑着说什么——琳琅只怕待会儿要私下补给你更多银子的。

&ep;&ep;哼,银子呢?

&ep;&ep;她看宋宴纯粹就是跟她过不去!

&ep;&ep;她一个孤女,在京城孤苦伶仃的,喜欢银子难道有错吗?

&ep;&ep;顾念溪是越想越气,洗澡的动作也就愈发肆意,头发也打湿了不少。

&ep;&ep;等着她出去时,宋宴是愣了一愣。

&ep;&ep;再没有见到顾念溪之前,他就听人不止一人夸赞过顾念溪的容貌,可在他看来,顾念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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