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着我找到了姐姐,咱们赚了很多银子,一起回广阳……”

&ep;&ep;阿魏摇摇头,眼神中透着恐慌,几乎是颤声道。”我娘说,她实在不放心咱们俩儿在京城,所以想等着身体好些了以后也来京城。”

&ep;&ep;说着,她的声音微微拔高,还带着一股子哭腔,“姑娘,我娘要是来了京城,事情就瞒不住了!”

&ep;&ep;顾念溪一愣。

&ep;&ep;不过她是个心宽的,想了想道。”官妈妈这不是还没来吗?等着她来了以后再说,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你怕什么?”

&ep;&ep;话虽这么说,可接下来的一天里她也是愁眉不展的。

&ep;&ep;好在接下来的几日,魏子羡没有再过来,顾念溪倒也长吁了一口气。

&ep;&ep;魏子羡这尊大佛不像宋宴似的,宋宴什么时候都很理智,但魏子羡就像是没长大的小孩子似乎的,谁也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什么时候蹦出几句话,简直能把人吓死。

&ep;&ep;宋宴向来来的不算勤,隔三差五来一趟,有的时候吃顿饭就走,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吃杯茶就离开。

&ep;&ep;阿翩是个多话的,经常缠着吴光问东问西,吴光虽沉默寡言,但只要不涉及到自家主子的辛秘之事,大多数时候都是问一句答一句的。

&ep;&ep;从阿翩的嘴里,顾念溪也知道了宋宴的很多事。

&ep;&ep;譬如,宋宴如今在兵部任左侍郎,正三品,十八岁的正三品京官儿,这是多少人一辈子做梦都梦不到的差事儿。

&ep;&ep;当初皇上任命宋宴为正六品的主事时,宋宴才十四岁,众人明面上虽不敢说什么,私底下却是议论声一片,直说宋宴命好。

&ep;&ep;可不过两年之后,议论声便嘎然而止。

&ep;&ep;短短四年的时间,宋宴更是一跃成了正三品的侍郎,他并不像寻常世家子弟一般仗着家中萌荫就为所欲为,反倒是格外上进。

&ep;&ep;就用宋老夫人的话来说,若不是日日要给她老婆子请安,宋宴恨不得一年到头都住在兵部。

&ep;&ep;像他这样出生好,模样好,擅读书,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大龄未婚男子,自然是香饽饽,不光是陈夫人盯着,京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盯着在。

&ep;&ep;顾念溪听闻这些话,只觉得很是中肯,宋宴的的确确是一个十分出色的人,“那吴光有没有说过宋宴为何还没成亲?”

&ep;&ep;“他都十八了,寻常像他这年纪的男子,孩子都能满地跑了,我估计不仅是宋老妇人会念叨他,连太后娘娘也时常念叨他……唉,也是怪可怜的。”

&ep;&ep;当日在灵隐寺的时候,她曾见过陈瑶一面,就那么一眼,她就觉得过目难忘。

&ep;&ep;模样,身段都是一等一的,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她还知道陈瑶性子与才学也是极好的。

&ep;&ep;看样子陈夫人为了培养这个女儿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ep;&ep;阿翩摇摇头,一脸茫然,“我问了吴大哥,可是他没说具体原因,直说宋大人就是不愿意娶妻,还说娶不到两情相悦的女子,这就是害了别人。”

&ep;&ep;“姑娘,我听来咱们铺子里吃饭的不少人都说京城的姑娘们都想要嫁给宋大人,要是有姑娘嫁给了宋大人,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是害了别人?”

&ep;&ep;顾念溪隐隐有些听懂了。

&ep;&ep;她记得魏子羡与自己讲过宁国公府的事情,宋宴的母亲保宁长公主就是受世家联姻所累,被窦太后许给宁国公,夫妻感情不睦,又受兄长谋逆一事忧心,所以才会早早离世。

&ep;&ep;若她是宋宴,一样也不会按照长辈的意愿随随便便娶个女子回来的。

&ep;&ep;顾念溪笑了笑,道。”宋宴的性格看起来是冷冰冰的,但若是他喜欢一个人,肯定会对她非常好的,看他是如何对宋老夫人的就能知道,日日给宋老夫人请安,一日都没断过,得了什么好吃的都不忘记捎一份给宋老夫人。”

&ep;&ep;阿翩微微颔首,“我觉得宋大人对姑娘也挺好的。”

&ep;&ep;顾念溪一愣,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他对我哪里好呢?”

&ep;&ep;阿翩认真道。”宋大人和姑娘说话时虽说也不大笑,可与旁人说话时脸上的神色不太一样。”

&ep;&ep;顾念溪是哭笑不得,“又是哪里不一样?”

&ep;&ep;“反正就是不一样,我也说不大上来。”

&ep;&ep;顾念溪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至于她嘴里说的宋宴与自己说话时脸色不对,那就更好理解了,自己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外室”,若与自己说话时也是冷冰冰的,旁人岂不是一看就露馅呢?

&ep;&ep;像宋宴那样的人就像是天上的星子,还是最耀眼的那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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