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母亲……免得她真对这孩子有了感情,以后伤心难过。

&ep;&ep;宋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已是一只脚要入土的人,对生死离别早已看得淡了,反倒觉得这孩子如今没了也好,也免得日后受苦,只冷冷道。”杀人偿命?怎么,你想要了陈嬷嬷的命?”

&ep;&ep;“既是如此,那我就与你好好说道说道,我原想的是将这孩子养到乡野,一辈子无忧无虑长大,可你倒好,见着陈嬷嬷过去,根本就没舍得撒手,孩子是你自己亲手捂死的,若真的要杀人偿命,也是杀你的人偿你的命。”

&ep;&ep;说着,她的眼神似有似无地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宁国公面上,眼神又黯了些,“好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ep;&ep;闵氏不动,还在嘶声力竭哭着喊着。

&ep;&ep;宋老夫人却道。”来人,送他们出去。”

&ep;&ep;说是送,实则是赶。

&ep;&ep;一旁的嬷嬷们畏畏缩缩上前,她们倒不是怕闵氏,如今就算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闵氏不过是空有一个宁国公夫人的名头,她们惧的是宁国公啊!

&ep;&ep;宋宴见状,难得走到宁国公跟前劝道。”父亲,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ep;&ep;“祖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的。”

&ep;&ep;“至于这孩子,之前您不是请太医来看过吗?说是这孩子身子弱,只怕根本就活不长,如今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请了白马寺的高僧给这孩子做做法事,超度他早日投胎好了。”

&ep;&ep;宁国公长长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ep;&ep;得他首肯,一行人架着闵氏出去了。

&ep;&ep;接下来这一夜,宁国公府就没个安静的时候,闵氏呆在院子里一会骂宋老夫人心狠手辣,一会骂宁国公窝囊无用,一会骂申姨娘挑拨离间……到了天蒙蒙亮,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可仍如杜鹃啼血一般,没个停止。

&ep;&ep;宋宴与顾念溪昨晚也就感叹了一阵,可今早上起来听说闵氏把他们夫妻两个也骂了遍,反倒是笑了,“她骂我什么?”

&ep;&ep;一向胆子大的阿翩扫了眼珍珠,难得没有说话。

&ep;&ep;她可是听说了,闵氏骂大人是个耙耳朵,胆子小,媳妇说什么就听什么。

&ep;&ep;这种话可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的。

&ep;&ep;宋宴心里也有数,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略用了几口早饭,他就要出门了。

&ep;&ep;顾念溪连忙喊住他,“今日你不是沐休吗?怎么这样忙?”

&ep;&ep;昨晚上宋宴是难得早早回来了,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两人就匆匆赶去宋老夫人院子里了。

&ep;&ep;宋宴说过自己不会有事儿瞒着她,如今只道。”怕是慈宁宫那边有些变故,所以这几日忙得很,不要紧的。”

&ep;&ep;窦太后又要做什么?

&ep;&ep;顾念溪只觉得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可想着窦太后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也不太担心,“那你早些回来,我们陪老夫人一起用晚饭好了。”

&ep;&ep;就算是宋老夫人再豁达,可碰上昨日的事儿,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的。

&ep;&ep;宋宴啄了啄她的面颊,笑着说好。

&ep;&ep;顾念溪脸颊微红。

&ep;&ep;阿翩都已是见怪不怪。

&ep;&ep;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也就觉得没什么稀奇了。

&ep;&ep;顾念溪也是快快吃了早饭就赶去宋老夫人院子,不曾想她过去的时候申姨娘已经过去了,一大早的就陪了宋老夫人打起叶子牌来。

&ep;&ep;她刚进去,就被拉着坐下来打牌。

&ep;&ep;牌桌上的时间是极好混的,一天下来,以顾念溪输了二十两银子结束了一天的牌局,申姨娘输了三十五两,就连向来牌技高超的陈嬷嬷都输了十八两银子。

&ep;&ep;有大丫鬟狗腿道。”……老夫人可真是厉害了。”

&ep;&ep;宋老夫人心里却像是明镜似的,只要陈嬷嬷将赢来的银子再分下去,“你们一个二个的也别逗我开心了,我要是真这么厉害,那不如就去市井赌坊呆着,每日赢个大几十两银子,这可比我每日呆在院子里有意思多了。”

&ep;&ep;“我啊,是真的没事儿,随他们怎么闹腾,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ep;&ep;“若国公爷但凡还有点脑子,就会想着休妻,要是他愿意当好人,我也不会去出面去做坏人,反正宁国公府又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我也看明白了,宁国公府靠他是靠不住的。”

&ep;&ep;这话可就没谁敢随随便便去接了。

&ep;&ep;宋老夫人笑着道。”好了,不说了,累了一天,咱们也不等琳琅了,吃饭吧!”

&ep;&ep;平日里她老人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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