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好,闹得越大,他们的胜算就越大。

&ep;&ep;此时此刻的乾清宫。

&ep;&ep;内间。

&ep;&ep;皇上虚弱躺在床上,惨白着一张脸,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嘴一张一合,宛如濒临死亡的鱼儿一般。

&ep;&ep;窦太后坐在上首,宋宴坐在下首。

&ep;&ep;窦太后脸色铁青,冷声道。”……哀家再问你们最后一遍,玉玺到底在哪里!”

&ep;&ep;是了。

&ep;&ep;窦太后想要谋反,扶持皇上所出的小儿子为太子,毕竟这位八皇子如今才三岁,若继位之后,那她就是太皇太后,又可以继续垂帘听政。

&ep;&ep;至于什么名不正言不顺,至于什么朝臣议论纷纷……她可不怕。

&ep;&ep;有皇上的遗诏在,有宋宴这个见证人在,就算是那些人议论纷纷又能如何?不过是私下议论罢了,到时候尘埃落定后,又有谁敢当着她的面说半个字的不是?

&ep;&ep;宋宴没有接话,皇上是说不出话来。

&ep;&ep;窦太后僵持了一天一夜,如今耐心已彻底没了,沉声道。”你们以为不把玉玺交出来,哀家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若有遗诏在,也是一样的。”

&ep;&ep;说着,她冷冷看向宋宴,“琳琅,哀家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可愿作证,说皇上传位于八皇子?”

&ep;&ep;宋宴熬了一天一夜,脸上也带着几分憔悴之色,可相较于面上的憔悴,他心里却是在滴血,“若是我不愿意,太后娘娘可是要杀了我?”

&ep;&ep;说着,他苦笑一声,“若是我母亲九泉之下晓得您要杀了自己的儿子,还想杀了自己的外孙,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ep;&ep;“难道权势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ep;&ep;“皇上夺了您的权势,可慈宁宫的饮食起居哪一点比当初差了?皇上还是孝顺您的,您说您要权势到底能做什么?”

&ep;&ep;“荣华富贵您都有了,在宫中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权势二字对您来说有什么意义。”

&ep;&ep;“就算是我真的替您假传遗诏,可如今八皇子才三岁,您如今也过了将近花甲之年,就算还有一二十年的活头,可等您不

&ep;&ep;在了以后了?”

&ep;&ep;“到时候八皇子是否把这皇位坐的稳固,朝局又是否动荡不安,老百姓是不是民不聊生……这些您都想过了没有?”

&ep;&ep;窦太后脸色不改,“这天下并不是哪一个人的天下,哀家相信在哀家的抚养下,八皇子也一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ep;&ep;她冷冷的眼神扫向宋宴,“琳琅,哀家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ep;&ep;“要是不愿意,那就别怪哀家心狠手辣了。”

&ep;&ep;“你别忘了你新娶进门的顾氏,你要是不在了,你觉得哀家会放过她吗?”

&ep;&ep;“还有你那年迈的祖母,如今宁国公府乱成一锅粥,你要是没了,哀家想她只怕也活不长的。”

&ep;&ep;昨日还有利诱,可今日就只剩下威逼了。

&ep;&ep;宋宴冷冷道。”您随便吧,要是祖母和阿溪晓得我这样做,定不会怪我的。”

&ep;&ep;“好,好,当真是好得很啊!”窦太后一抬手,就将案几上放的一碗早已凉透的山药芙蓉汤扫落在地,顿时地板上就浮着一

&ep;&ep;层厚厚的油花,看着就叫人忍不住作呕,“是你自己不要命的,到了九泉之下可别与你母亲告状,更不要埋怨我。”

&ep;&ep;说着,她更是对着身后的侍卫道。”那就杀了他们吧!”

&ep;&ep;这语气不带有一点感情,好像从前那些呵护,那些关心都是假的一样。

&ep;&ep;宋宴苦笑一声,摇摇头,“您真的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吗?”

&ep;&ep;“等着以后夜深人静的时候,等到您弥留之际,您不会后悔吗?皇上是您唯一的儿子啊,我是您从小抱在膝上长大的外孙

&ep;&ep;啊!”

&ep;&ep;窦太后深吸一口气,冷笑起来,“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觉得哀家还有回头路吗?琳琅,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希望你下辈子不

&ep;&ep;要再投胎在皇家了。”

&ep;&ep;说着,她的声音更是冷冽起来,“还不快动手,愣着做什么!”

&ep;&ep;宋宴的手也悬放在腰间,这里并悬挂佩刀,而是一把哨子,只要哨声一响起来,他们的人就会冲进来。

&ep;&ep;可就在这时,他听到外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放肆,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后,如今带着几位大臣前来,难道都进不去吗?”

&ep;&ep;“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柳阁老从前得皇上吩咐过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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