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海海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七姨奶奶,“老人家服用这个药粉多长时间?”

&ep;&ep;“有三四年了吧。”七姨奶奶回忆了一下道。

&ep;&ep;“三四年?”林海海蹙眉,又再看了一下老爷子的神色,叹息道:“这是五石散,不过也可以说这不是五石散。”

&ep;&ep;“什么?”众人大惊,玉荣上前瞧着林海海手掌上的彩色粉末,“这是五石散?”五石散这种毒物,流传在民间已久,前朝的时候被朝廷严令禁止了,想不到竟会出现在这里。

&ep;&ep;顾老御医一脸苍白,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喃喃地道:“这确实是五石散。”

&ep;&ep;杨绍伦问林海海:“方才你说这既是五石散,又不是五石散,这到底是什么?”

&ep;&ep;顾老御医也猛地抬头看着林海海,希望可以从她口中得出一个好消息,希望这并非真的是五石散,他的小蝶并没有下毒。

&ep;&ep;只可惜林海海出口的语言却狠狠地把这个可怜的老人打入地狱,林海海道:“五石散是由石钟乳、硫磺、白石英、紫石英及赤石脂组成,只是这几种的毒性都是很小的,合在一起的功效是壮阳,强体力,治阳痿功效,对湿疮、溃疡也有治疗的功效,服用后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要用寒食、喝温酒,脱衣裸袒,运动出汗等方式来发散药力。但是请问七姨奶奶,老爷子服用这些药粉后有无这些症状?”

&ep;&ep;七姨奶奶摇摇头道:“要喝温酒倒是有的,精神也好很多,一吃了就要出去走动,但是也并没有你说得这么要紧。”

&ep;&ep;林海海点点头道:“没错,因为这里面有道白英石被改为白砒石。”

&ep;&ep;“什么?”顾老御医顿时两眼一翻,往后跌倒。玉荣手快,连忙扶起他,林海海上前为他金针刺穴,一会,他便慢慢转醒了。

&ep;&ep;睁眼看着林海海,他浑浊的双眼流出两滴眼泪,哆嗦着问:“这位大夫,敢问如何称呼?”

&ep;&ep;“我夫君姓杨。”林海海收起金针,和气地道。

&ep;&ep;“杨夫人,请继续说下去。”顾老御医一咬牙,悲戚地道。

&ep;&ep;七姨奶奶也着急了,“是啊,到底这白什么石是什么东西啊?”

&ep;&ep;林海海缓缓道:“白砒石,也有一个大众化的名字,叫砒霜。”

&ep;&ep;林海海的话像是一个旱雷,把在场的人炸得翻了天。七姨奶奶嘴唇哆嗦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说的砒霜,可就是那害人性命的毒物?”

&ep;&ep;林海海点点头,然后走过去把那沉香炉给摁灭了,拿出金针在老爷子的阳池,太渊,三间,肺穴等用了针,开了一副中药,让人马上去抓药煎熬,无论如何也要喝下去排毒。

&ep;&ep;煎药期间,杨如海也为老爷子用了多巴胺,因为考虑他长期昏迷,身体毒素积聚,败血症,而且又曾经休克,所以她也下了猛药。

&ep;&ep;打完多巴胺后没多久,药便煎好了,林海海让七姨奶奶撬开他的嘴巴,她一勺一勺地喂下去。

&ep;&ep;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便见老爷子那青白的脸开始一阵阵黑气上涌,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林海海急道:“快去取痰盂,他要吐了。”

&ep;&ep;七姨奶奶正好站在床前,见此情况大喜,连忙从床底抽出痰盂,然后扶起老爷子,林海海正想上前帮忙,玉荣连忙道:“杨夫人请坐着,我来便行。”说罢,便上前帮忙扶着老爷子。林海海见老爷子还吐不出来,便道:“用筷子轻轻插入喉头。”

&ep;&ep;玉荣会意,丫鬟连忙取过筷子给玉荣,玉荣把筷子轻轻深入老爷子喉咙里,只听得一声反胃的吼声,老爷子顿时睁开双眼,抱着面前的痰盂狂吐...........(此处省略三百字)。

&ep;&ep;当七姨奶奶为老爷子擦干脸和手,老爷子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虽不能坐起来,但是勉强讲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ep;&ep;“谢谢你,大姑娘!”他虚弱地看着林海海道。

&ep;&ep;林海海笑了,“我不是大姑娘了,我嫁人了。”

&ep;&ep;老爷子尴尬地笑笑,“呵呵,失礼了。”

&ep;&ep;七姨奶奶放下心头大石,遂嗔怒道:“你啊,才好起来又想着为孙子寻亲事,你仔细又气到自己。”

&ep;&ep;林海海失笑,“我可不敢夺路阳所爱啊。”

&ep;&ep;七姨奶奶眼睛一亮,“你认识路阳啊?”

&ep;&ep;“至交好友,这一次也是她让我来的。”林海海笑着道,她再看向老爷子,“老人家,路阳让我想您道歉,她不是有意要顶撞您的,害您病倒她也十分的难过。”

&ep;&ep;老爷子渐渐没了声息,七姨奶奶一惊,见他竟沉沉入睡了,不由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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