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故而赶赴家中奔丧去了。”

&ep;&ep;方羽点点头,命令门口的朱六就那头牛牵过来。然后,他趁着这空档,又问那瘦一点的人:“本府问你,那头牛可是你的?”

&ep;&ep;瘦弱之人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是小人的。小人家中原本还有一头母牛,因为难产,母牛已然死去。为此,全家还悲伤不已。小人的全家将这头牛视为家中的一份子,同吃同睡,不曾想,他见我家的牛长得健壮,强抢了去,却硬说是他的。还请明府替小人做主。”

&ep;&ep;“你说这头牛是你的,可有证据?”

&ep;&ep;“小人家中排行第四,大家都叫我小四。于是我家的牛便排行第五,我们都叫他小五。只要我一唤它,它便过来了。”

&ep;&ep;方羽点点头,道:“案情到这里便已经十分明朗。等朱六将牛牵过来,立刻见分晓。此事暂且搁下。王刚,本府问你,你如何陷害了不难?如何买通巡抚?又是如何坐上县丞的位置?若是不从实招来,吴忠便是你的下场。”

&ep;&ep;王刚一愣。吴忠他是知道的,曾经也是松州城的一霸,正是这个方知县,将吴忠打得皮开肉绽,最后被活活的打死。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仿佛抖了一抖。

&ep;&ep;“大人,小人科举中了探花,是朝廷分派的。”此时的王刚还在狡辩。

&ep;&ep;“科举中了探花,那也是有案可查的。本府只要稍微查询一番,便可知真假。”

&ep;&ep;王刚心中颤抖,脸上堆着笑,凑过来小声的说道:“明府有所不知。巡抚与我父亲乃是至交,你奈何我不得。但若是放我一马,必然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ep;&ep;哪知方羽根本就不吃他一套:“公堂之上,你竟然威胁本官?来呀,杖刑三十!”

&ep;&ep;刚才还是威风凛凛的县丞,转眼之间,变成了戴罪之人,竟然还要在公堂之上杖刑三十。公堂之上的衙役们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p;&ep;“听不懂本府的话吗?私相贿赂,威胁本官,调戏本府夫人,杖刑三十!”

&ep;&ep;这回,衙役们听得清清楚楚,这的的确确是要开打了,心中不由得一莫名阵兴奋。这王刚,平日里作威作福,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知县一到,第一个就拿他问罪,心中一阵高兴。

&ep;&ep;“是!”

&ep;&ep;当下,王刚被强行摁倒在地,褪去衣裤,露出肥硕的屁.股,衙役们憋足了劲,手不留情,一阵猛打,痛的王刚杀猪般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ep;&ep;正在这个时候,朱六牵着牛过来了。方羽首先让小四回避,让那胖一点的人先来。他见到了王刚被挨打,心中更加的心虚。而那头牛却只是的叫着,任凭他怎么使劲的拉,那头牛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ep;&ep;此时,小四再也忍不住,冲出人群,跪在地上,冲着那头牛嚎啕大哭。说来也怪,那头牛见到小四,突然眼角流出了泪,悲伤的嚎叫声无不让在场所有的人为之动容。

&ep;&ep;方羽勃然大怒,一脚将那个胖一点的人踹翻,踩住他的后背,大骂道:“好你个坑蒙拐骗的,公堂之上,竟敢欺骗本官!来呀,给我打!”

&ep;&ep;“是!”

&ep;&ep;胖一点的人手脚被紧紧的按住,好一通猛打,直到他皮开肉绽,连声讨饶。

&ep;&ep;“明府饶命!明府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p;&ep;“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还不从实招来。”

&ep;&ep;“小人见县丞糊涂断案,心中起了贪财之心。明府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ep;&ep;“给我滚!倘若下次再被我逮到,一定砍了你的脑袋!”

&ep;&ep;“多谢明府,多谢明府!”闻讯而来的家人也不敢造次,一边谢着,一边将他背了回去。

&ep;&ep;至于王刚,更是被打的半年都起不了床。当下,面对气势汹汹的松州知县,王财主也不敢露面,只是命令下人们将他抬了回去。

&ep;&ep;而被关在大牢里的卜难,则当场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做了他的辅佐官。

&ep;&ep;这一案子迅速的传遍了整个松州城及邻近的城市,当然也传到了王财主的至交,巡抚大人的耳朵里。

&ep;&ep;巡抚闻听后勃然大怒:“小小的正七品官,竟然如此的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