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路上,大家不停的变换着装束。每到达下一站,便立即更换马车。大路不走,专拣小路,虽然避开了很多的耳目,但同时也绕了不少的弯路。
&ep;&ep;方羽道:“其实我们错过了很多功成名就的机会。如果当时我们能够很有效的控制局势的话,说不定,能够成为一代武林盟主。”
&ep;&ep;语嫣笑道:“成为武林盟主又怎么样?”
&ep;&ep;方羽道:“呼风唤雨,八面威风,何等风光!”
&ep;&ep;语嫣道:“有孩子,有丈夫,有家,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ep;&ep;方羽道:“你好像看的很淡。”
&ep;&ep;我们都是时间的过客,许多人和事,我们都做不了主。譬如离去的时间,譬如走散的人。“心”字的三个点,没有一个点不在往外蹦。你越想抓牢的,往往是离开你最快的。人生,能看轻看淡多少,痛苦就会离开你多少。因为看轻,所以快乐;因为看淡,所以幸福。
&ep;&ep;语嫣躺在丈夫的腿上,柔声道:“你,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两个孩子,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母亲。有了你们,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ep;&ep;方羽“嘻嘻”笑道:“那要不我们再生一个?”
&ep;&ep;“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生。”
&ep;&ep;“我们岁数很大吗?我们30岁都还不到啊。”
&ep;&ep;“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等我们安定下来了以后,我愿意再给你生一个。”
&ep;&ep;陆飞道:“咳咳咳!这生孩子的事,你们慢慢商量。贤侄,上次你讲的故事才说了一半。不知后续如何?难道真的白发苍苍的时候两人相遇了吗?”
&ep;&ep;“此事说来话长一波三折啊。”正正长叹一声。
&ep;&ep;如烟道:“闲的无趣,不妨说来听听。”
&ep;&ep;正正道:“既然如此,那我继续。”
&ep;&ep;五年之后,选了衢州教授一职。衢县是衢州管辖的,那县宰与王教授时相往来。
&ep;&ep;县宰请王教授衙中饮酒,吃到中间,饭中拿出鳖来。
&ep;&ep;王教授吃了两下,便停了筷,哽哽咽咽眼泪如珠,落将下来。县宰惊问缘故。
&ep;&ep;王教授道:“此味颇似亡妻所烹调,故此伤感。”
&ep;&ep;县宰道:“尊夫人,几时亡故?”
&ep;&ep;王教授道:“索性亡故,也是天命。只因在临安移寓,相约命轿相接,不知是甚奸人,先把轿来骗,拙妻错认是家里轿,上的去了。当时告了状,至今未有下落。”
&ep;&ep;县宰色变了道:“小弟的小妾,正是在临安用三十万钱娶的外地人。适才叫她烹饪,这鳖是他她烹煮的。其中有些怪异了。”
&ep;&ep;登时起身,进来问妾道:“你是外地人,如何却在临安嫁得在此?”
&ep;&ep;妾垂泪道:“妾身自有丈夫,被奸人赚来卖了,恐怕出丈夫的丑,故此不敢声言。”
&ep;&ep;县宰问道:“丈夫何姓?”
&ep;&ep;妾道:“姓王名某,是临安听调的从事官。”
&ep;&ep;县宰大惊失色,走出对王教授道:“略请先生移步到里边,有一个人要奉见。”
&ep;&ep;王教授随了进去。县宰声唤处,只见一个妇人走将出来。教授一认,正是失去的夫人。两下抱头大哭。
&ep;&ep;王教授问道:“你何得在此?”
&ep;&ep;夫人道:“你那夜晚间说话时,民居浅陋,想当夜就有人听得把轿相接的说话。只见你去不多时,就有轿来接。我只道是你差来的,即便收拾上轿去。却不知把我抬到一个甚么去处,乃是一个空房。有三两个妇女在内,一同锁闭了一夜。明日把我卖在官船上了。明知被骗,我恐怕你是调官的人,说出真情,添你羞耻,只得含羞忍耐,直至今日。不期在此相会。”
&ep;&ep;那县官好生过意不去,传出外厢,忙唤轿夫将夫人送到王教授衙里。王教授要赔还三十万原身钱,县宰道:“以同官之妻为妾,不曾察听得备细。恕不罪责,勾了。还敢说原钱耶?”
&ep;&ep;教授称谢而归,夫妻欢会,感激县宰不尽。
&ep;&ep;原来临安的光棍,欺王公外地人,是夜听得了说话,即起谋心,拐她卖到官船上。又是到任去的,他州外府,道是再无有撞着的事了。谁知恰恰选在衢州,以致夫妻两个失散了五年,重得在他方相会。也是天缘未断,故得如此。
&ep;&ep;说到这里,这个故事便结束了。只听正正叹息道:“破镜重圆,离而复合,因是好事,这美中有不足处:那王夫人虽是所遭不幸,却与人为妾,已失了身,又不曾查得奸人跟脚出,报得冤仇,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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