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君夜离无奈地一笑,“仙女。”

&ep;&ep;“……”紫凝撇嘴:真没有创意。看来宣景帝跟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说不定也只有一面之缘,被震撼到了,所以以“仙女”相称。“算了,倒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寒妃她们有些可怜罢了。”

&ep;&ep;“父皇待她们不薄,”君夜离试图替宣景帝挽回一些颜面,“从未亏待过她们,我母妃也一样。”只是后来的事,太让人预料不到,终究留下了无尽的遗憾而已。

&ep;&ep;“说到蕙妃,”紫凝目光一冷,“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跟狐歧国有关?”

&ep;&ep;君夜离吃了一惊,“你已经知道了?”他记得之前紫凝问过一次,不过那时他们初回西池国,情形还比较乱,他并没有回答,难道……是无华他们多嘴?

&ep;&ep;“我——”

&ep;&ep;岳公公恰在这时出来,拂尘一甩,恭敬地道,“皇上有旨,魅王妃觐见。”

&ep;&ep;紫凝与君夜离对视一眼,话头暂且搁下,一起走了进去。

&ep;&ep;湖州府尹已经离开,宣景帝单手支头,唇角向下弯得更厉害,心情必定很糟糕。

&ep;&ep;“参见皇上。”紫凝跪倒施礼,“皇上,可否容紫凝替皇上诊脉?”

&ep;&ep;隔了一会,宣景帝道,“上来吧。”

&ep;&ep;“是,皇上。”紫凝提裙,缓步上前,将一块轻纱盖在宣景帝脉门处,修长莹润的手指搭了上去,仔细诊脉。

&ep;&ep;一缕幽香萦绕鼻端,宣景帝似乎受到某种蛊惑,失神地看着紫凝的脸,目光痴迷。

&ep;&ep;君夜离目光陡的一冷,右手食中指一扣一弹,一缕指风奔着宣景帝身后的墙壁过去。他的意思旨在让父皇清醒清醒,并无其他。

&ep;&ep;紫凝耳朵忽地动了动,右手继续诊脉,左手看似不经意地一抬,似是整了整衣袖,其实是一缕指风弹出,瞬间将君夜离发出的内力撞开,消失于无踪。

&ep;&ep;君夜离脸色已发青,也知道紫凝是不想他惹事,便强忍着没有出声。

&ep;&ep;“皇上只是太过劳累,五内郁结,所以不舒服,”紫凝已诊脉完毕,收回手来,“用几副药就会没事。”

&ep;&ep;“紫凝,”宣景帝忽然伸手,半路却又生生折回,看来也是有所顾忌的,“你方才可是去见母后?”

&ep;&ep;“是,”紫凝起身,走下玉石阶,恭敬地站着回话,“太后已经跟紫凝言明六国赛之事。”

&ep;&ep;“你很不高兴,是吗?”宣景帝揉了揉额角,“朕知道,你这孩子心高气傲,必是不愿意与人争风吃醋,不过朕与母后要顾忌各方,希望你能明白。”

&ep;&ep;“紫凝明白,”紫凝淡然道,“皇上放心,紫凝会依规矩办事,不会让太后跟皇上为难。”

&ep;&ep;“如此最好,”宣景帝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紫凝进退有度,朕很放心。”

&ep;&ep;“父皇,儿臣说过只要紫凝一个,”君夜离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语气有些硬,“即使紫凝输了,儿臣也不会娶别人。”

&ep;&ep;“放肆!”宣景帝大怒,一拍龙案,“君夜离,你这是将朕的话当儿戏不成?你自己想想,自从紫凝到来,你眼里除了紫凝,还有旁的事吗?你这样被美色所迷,心智已失,还算什么‘战神’?”

&ep;&ep;紫凝都说不上该气还是该笑,宣景帝是被气糊涂了吗,居然当着她的面骂君夜离被美色所迷:皇上的意思,该不会在骂她是“红颜祸水”吧?

&ep;&ep;“父皇放心,儿臣不是父皇,”君夜离眼神嘲讽,“儿臣喜欢紫凝,一生一世都不会变,天塌地陷都不会改变,就算舍弃一切,儿臣也会保住紫凝,大不了一起死!”

&ep;&ep;“你……”宣景帝气得浑身发抖,君夜离这话明显是触到了他的痛处,他眼神数变,怒喝道,“君夜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教训朕!?”

&ep;&ep;“儿臣不敢,”明知道父皇盛怒,君夜离仍旧波澜不惊,站得笔直,“儿臣只是表明心迹,紫凝是儿臣的妻,儿臣即使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她安然,谁都不可以伤害她一根头发——”

&ep;&ep;“够了!”宣景帝拍案而起,嗓音之大,震得窗户都嗡嗡做响,他更是气得脸色血红,很是可怖,“君夜离,你敢顶撞朕,是欠教训是不是?!来人!”

&ep;&ep;门外两名侍卫立刻走进,“在!”

&ep;&ep;“君夜离胆大犯上,罚三十刑杖,给朕打!”宣景帝一甩衣袖,气得要喘不过气来。

&ep;&ep;侍卫大吃一惊:三十刑杖?要把魅王殿下给打趴下了,接下来的六国赛怎么办?

&ep;&ep;眼见侍卫站着不动,宣景帝越发气得狠了,一脚踹翻龙案,一声巨响,“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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