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叹息,让人听得心都揪着疼,低语道,“你知道心逸是我的未婚妻,但她在世时,却爱上了别的男人,可那个男人……是不应该继续活着的……”

&ep;&ep;“什么叫不应该继续活着?”紫凝忽地冷笑,“又是谁给你的权利判定一个人是该死还是该活?”

&ep;&ep;“……”缥缈公子似乎语塞,紫凝对他的知音太过强烈,他话都要说不下去——谪仙般的缥缈公子,又几次这样狼狈过!“总之最后的交手,是我击穿了那个男人的心脏。”

&ep;&ep;不知道为何,紫凝只是听着,却觉得心脏莫名一紧,刹那间有些喘不过气来,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缥缈公子之前曾经说过的话,瞬间明白过来,“所以,哥舒心逸将自己的心给了她爱的人?”

&ep;&ep;这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但她医术超绝,什么样的病症没有见过、听过,而缥缈公子又一直是神人一般的存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ep;&ep;何况这也正印证了缥缈公子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就更让人无法怀疑了。

&ep;&ep;果然,缥缈公子轻抿唇角,神情虽痛楚,却还是点了点头,“是,心逸宁可自己死,也要救活那个男人……是我的错……”

&ep;&ep;紫凝冷冷看着他,竟没有半点同情之色,“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蕙妃到底在哪里。”这是夜离数年来一直念念不忘之事,不问出个究竟,她就白来这一趟了。

&ep;&ep;缥缈公子长长地叹息一声,“世间总有痴儿女,原也是我当初考虑不周!紫凝,你是否觉得,我不爱心逸,都不能经常留下陪她,所以她爱上别的男人,是情理之中?”

&ep;&ep;紫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知道你会说,你有苦衷,情爱这种事,也没有什么理所应当,哥舒心逸会爱上别人,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你又何必纠结于到底谁对谁错。”

&ep;&ep;缥缈公子刹时愣了愣,大概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吧,好一会儿才淡淡苦笑,“你的聪慧睿智超乎我的想像,还真……既然如此,我原也没必要再瞒着你,蕙妃她并非人类。”

&ep;&ep;直到听到这一句,紫凝才真的吃了一惊,脸色瞬间苍白,“什么?!她不是……那她是什么东西?”这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对蕙妃太过不敬,可也足以看出她此时的震惊了:一个得了君王十几年恩宠的人,居然不是人类?这——

&ep;&ep;“她是妖,”缥缈公子眉峰轻皱,“事实上她是心逸在很多年前曾经救过的一只狐妖,修炼千年,终成人形。心逸将自己的心换给她爱的男人后,我用法术令她陷入深度睡眠,若要救她,自然要再换给她一颗合适的心脏。蕙妃得知后,为报恩,她愿意将心换给蕙妃。”

&ep;&ep;紫凝终于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呼吸都有些凝窒:心脏换给别人,这对于来自现代社会的她,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之事,可没了心脏的人却不是死,而只是陷入昏睡,这就太匪夷所思了吧?

&ep;&ep;由此可见,不只蕙妃非人类,就连哥舒心逸和缥缈公子也绝对不是肉体凡胎,事情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呢。

&ep;&ep;“那……蕙妃又何以从狐歧国逃出,做了宣景帝的皇妃?”好一会儿,紫凝才镇定下来,找回自己的声音。

&ep;&ep;“望名生义,”亏得缥缈公子还笑得出来,“蕙妃原本的修练地就在狐歧国某处山中,成人形后下山,为方便行事,她振了某户贫苦人间为父母,后来偶然被狐歧国君王看到,硬是要纳她为妃。”

&ep;&ep;她的义父义母无法反抗一国之君的命令,即让蕙妃逃命去。然在与侍卫打斗中,她因为不能暴露妖类的身份,不敢使用妖法,结果被侍卫打成重伤,而后落水,才辗转被阎正初所救,后来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ep;&ep;原来是这样。紫凝下意识地点头,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倒是豁然开朗,既然蕙妃是妖,那她服毒假死,还有能力救那时毒发的君夜离,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了。

&ep;&ep;“后来心逸出事之后,蕙妃既要将自己的心换给她,我原也不忍,可她一力坚持,说我若不答应,她就自碎真元而元,她的心也会灰飞烟灭,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ep;&ep;说到此事,缥缈公子一脸沉痛,要牺牲蕙妃救心逸,也非他所愿吧。

&ep;&ep;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偏生在那时候,她被宣景帝看上,非要纳她为妃,本来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好活,绝不肯答应的,可宣景帝却不肯放弃,柔情无限,让一直独居山林修练的她第一次尝到了情爱的滋味儿,也是相当痛苦的。

&ep;&ep;“所以蕙妃反悔了?”紫凝倒也不没有责怪蕙妃的意思,试想要不是她后来嫁了宣景帝,也不会有夜离的出生,她跟他也就没了这段姻缘。

&ep;&ep;“她没有,”缥缈公子立刻摇头,“她原也想一走了之,又不想连累收养她的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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