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她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始终张不开口。

&ep;&ep;“你是不想承认,对吗?”宣景帝衣袖一挥,厉声道,“蓝云儿,那就别怪朕不讲情分!你与蓝宏业置子民利益于不顾,私自挪用河道改建之款,与海角小楼做交易,你还不承认?!”

&ep;&ep;“什么?”梅霜皇后大吃一惊,“蓝妹妹,你、你怎么——”挪用朝廷工程款,与海角小楼交易,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蓝德妃怎么……她年幼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蓝宏业也如此不知轻重,明知是死罪,还要去犯?

&ep;&ep;蓝德妃瞬间脸如死灰:原来皇上真的知道了?!“臣妾冤枉!”这种情况下,是咬死也不能认的,否则只有死路一条!“皇上莫要相信小人馋言,臣妾没有做过,从来不认识什么海角小楼的人,皇上明察啊!”边说边磕头,好不绝望!

&ep;&ep;众妃更是大为吃惊,但也有存了私心者,知道蓝德妃这一下算是完了,蓝家肯定也逃不过这一场劫难,后宫少了个竞争对手,真是苍天有眼!纵使有心地善良者,可宣景帝早已有言在先,不准替蓝德妃求情,她们谁敢多这个嘴。

&ep;&ep;宣景帝缓缓摇头,眼里竟有杀机闪过,“蓝云儿,你以为你不承认,朕就拿你没法子?不妨告诉你,蓝宏业已被押入天牢,朕也命人去抄了蓝家,你们父女做下的事,证据确凿,你如何抵赖?!”

&ep;&ep;蓝德妃震惊抬头,看到宣景帝决绝的样子,终于明白事实无可挽回,她“母以子贵”的梦想破灭不说,还替自己招来这杀身之祸,要怎么办?!“臣妾……臣妾冤枉……”

&ep;&ep;梅霜皇后已看出事情是真,无奈道,“蓝妹妹,你怎可如此糊涂?你明知道皇上有言在先,怎能反其道而行?蓝大人他……唉,你让本宫说什么好!”

&ep;&ep;孟贤妃叹了口气,一脸惋惜,“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蓝妹妹,你还这么年轻,皇上对你也是诸多眷顾,来日方长,总是有机会的,为何一定要找海角小楼?魅王妃医术之高超,无人不知,你……”

&ep;&ep;话说一半,她陡然想起先前紫凝替蓝德妃调理身子,却闹到那般剑拔弩张的地步之事,也觉得这话不合时宜,也就住了口。

&ep;&ep;“皇上息怒,”寒妃起身拂了一拂,“蓝妹妹年纪小,思虑事情不够周全,此番也是求子心切,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皇上能否网开一面,饶她这回?”

&ep;&ep;蓝德妃失神的眸子看向她,说不感激那是假的,旁人都先顾着责备她、埋怨她,只有寒妃替她说话,这份情意,也着实难得了。

&ep;&ep;“寒儿,若只是蓝云儿私自跟海角小楼来往那么简单,”宣景帝摇头,怒气未消,“朕多少也能顾惜她一些,可这私吞工程款,延误河道改建之事,关系着千千万万子民的性命,让朕如何饶她?!”

&ep;&ep;寒妃唇角一抿,也无法可想了。

&ep;&ep;“来人!”宣景帝一声厉喝,“将蓝云儿押入天牢,好生审问!”

&ep;&ep;“是!”

&ep;&ep;“皇上饶命!”蓝德妃吓得魂不附体,惨声叫,“臣妾冤枉,皇上饶命啊……”

&ep;&ep;“朕饶你不得!”宣景帝厌恶地转过脸,“你最好将海角小楼之事一五一十招供出来,否则朕绝不轻饶,还下去!”

&ep;&ep;“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ep;&ep;在蓝德妃凄惨的叫声中,被两名侍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肚腹中传来阵阵绞痛,她气息一窒,叫也叫不出了。

&ep;&ep;包括梅霜皇后在内,所有妃子都心有余悸,不敢出声。皇上对海角小楼之事,果然还是讳莫如深,以后要千万小心,别惹祸上身才行啊……

&ep;&ep;“你们也都听仔细了,”宣景帝警告似地一一扫过众人的脸,“以蓝云儿之事为戒,哪个若敢违抗朕的话,就别怪朕不讲情分!”

&ep;&ep;众妃立刻起身,惶恐地道,“臣妾不敢,皇上息怒!”

&ep;&ep;宣景帝冷哼一声,起身道,“紫凝,随朕来,朕有话问你。”

&ep;&ep;紫凝缓缓起身,“是,皇上。”

&ep;&ep;回到正阳殿,已等候多时的君夜离伸出手,紫凝很自然地将手放进他手心,轻摇一下头,示意自己没事。

&ep;&ep;今日一切原本就是他们两个早就计划好的,在确定蓝德妃怀孕之后,君夜离就安排人上了奏折,指蓝宏业私吞工程款,而后紫凝让人在后宫议论,说是蓝德妃与海角小楼的人往来,借太后之口告诉宣景帝,后面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ep;&ep;现在看来,事情已成,蓝德妃将永世不得翻身,当初她有眼不识金镶玉,受林才人所骗,想要谋害紫凝,如今落到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ep;&ep;“蓝云儿之事,你们早已知道?”宣景帝坐到龙椅上,目光冷然地看着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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