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紫凝将一枚蜜饯塞进他口中,“这药很苦的,吃这个就好了。”难为她如此细心,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ep;&ep;贺兰映熙哑然:他是男人好不好,那么重的伤都不怕,还会怕药苦?不过,一个如此玲珑,却又如此绝美的女子给你吃蜜饯,你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ep;&ep;“多谢。”贺兰映熙有些哭笑不得,但这蜜饯真的很甜,瞬间冲去了嘴里的苦涩滋味,很不错。

&ep;&ep;“熙太子,”紫凝忽地正色道,“方才不是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再计较那么多,你这‘多谢’二字,能不能不要时时挂在嘴上?”

&ep;&ep;贺兰映熙略一愣,随即豪爽一笑,“好。”这个女人虽时有惊人之语,却一点都不让他讨厌,甚至,她身上有种吸引人沉沦的诱惑力,让他不知觉间,心底就有种异样悸动,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ep;&ep;或许,慕容冽对她念念不忘,甘愿退出六国赛之争也要得到她,就是因为如此吧?

&ep;&ep;紫凝这才满意地笑开来,与他随意聊着话。

&ep;&ep;当君夜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幅其乐融融的画面,他怎么可能不气,所以这板着的脸,也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熙太子怎么会突然遭遇刺杀,凶手是何人?”

&ep;&ep;贺兰映熙从他眼中看出明显的敌视和排斥之意,平静地道,“魅王殿下费心了,不过在下是在你西池国遇刺,凶手是谁,是否应该由皇上查明一切?”

&ep;&ep;这倒是不假,不管这些是因为什么原因冲着贺兰映熙来的,可他在西池国被当街行刺,若真有个闪失,西池国难辞其咎。

&ep;&ep;君夜离脸色变了变,冷然道,“既如此,熙太子就该向我父皇禀明一切,若凶手真是我西池国所派,父皇定会替熙太子讨回公道。”

&ep;&ep;行刺之事虽出在西池国,但谁知道贺兰映熙平时惹上了什么仇家,若是别国来到这里行凶杀人,他们也没义务替他捉拿凶手不是。

&ep;&ep;贺兰映熙又不是笨蛋,何况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死乞白赖,君夜离说话句句夹枪还棒,他涵养再好也不禁变了脸色,回头瞄见紫凝似乎脸有怒意,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冷声道,“看来魅王殿下是觉得在下该离开了,无妨,在下多有叨扰,也多谢王妃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再报,先行告辞。”

&ep;&ep;说着话,他不顾身体虚弱,掀开被子,挣扎着就要下床。

&ep;&ep;可他重伤在身,体内还有余毒,身体根本就绵软无力,双脚才一碰地,腿一颤,往前就倒。

&ep;&ep;“熙太子!”紫凝一惊,本能地一把扶住他,“小心!”

&ep;&ep;贺兰映熙越发控制不住这力道,可因起来一半,倒在了她身上,两个人瞬间抱成一团,而且还是当着君夜离这个准夫君的面,他如何不心头火起,一闪到了床边,抓住贺兰映熙的胸膛,就将他提起摔回床上,“熙太子,请自重!”

&ep;&ep;被掐到伤口,一阵剧痛,贺兰映熙霎时脸色发青,哪里还出得了声。

&ep;&ep;“夜离!”紫凝气极,一把打掉君夜离的手,挡身在贺兰映熙身前,怒声道,“熙太子重伤未愈,方才他又不是故意,你怎能对他动手?这是西池的待客之道吗?”

&ep;&ep;我……

&ep;&ep;君夜离暗里气的咬牙:贺兰映熙再受伤又如何,到底是个男人,有谁能够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的——就算是演戏,也不行!

&ep;&ep;“王妃,算、算了,”贺兰映熙皱眉捂着伤处,很大度地劝说,“本来就是在下多有打扰,魅王殿下生气也是情理之中,在下即刻离开,你们不必为了在下——”

&ep;&ep;“熙太子别在意,留下就是,”紫凝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夜离也没别的意思,他这是小家子气,倒让熙太子见笑了!你体内还有余毒,既然是我接手治疗,旁人再插手,我是不放心的,你且伤养好再走,夜离不会反对的,是不是,夜离?”

&ep;&ep;看着她清漓的眼眸,君夜离纵使是百炼钢,也化作了绕指柔,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戏不要演得太过火,也就哼了一声,“本宫知道熙太子是为了救紫凝才受的伤,在此谢过,熙太子就留下养伤,本宫自会吩咐他们,照顾好熙太子,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ep;&ep;“有劳魅王殿下,”见他二人几乎反目成仇,贺兰映熙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意,低头道,“如此,在下打搅了。”

&ep;&ep;无华此时进来禀报,“殿下,镇定将军到。”

&ep;&ep;外公来了?知道他此来是为六国赛之事,君夜离对紫凝道,“我去见外公,你也累了,回去休息。”

&ep;&ep;紫凝点头,“你去吧,我替熙太子诊完脉,就回去休息。”

&ep;&ep;君夜离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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