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如此问,自然是有意为之,如果她表现得太单纯,贺兰映熙说什么她就信什么,那也太假了。所以她故意问得如此尖锐,就是要贺兰映熙相信,她确实知道贺兰映枫的下落,只不过并不完全相信他,所以不肯说出来而已。

&ep;&ep;贺兰映熙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依旧镇定自若,淡然道,“在下已经是太子,而且大皇兄心性宽容,也不会跟在下争。在下只是不想国中子民以为在下容不下大皇兄,否则,在下大可不必管他,只做太子就好。”

&ep;&ep;紫凝思虑一会,下意识地点头,表示信服,“熙太子好胸怀。不过我从未听夜离提起枫皇子之事,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不如我帮你问问夜离?”

&ep;&ep;贺兰映熙目光闪烁,点头道,“有劳王妃。”

&ep;&ep;紫凝摇头,看了他两眼,一副欲言又止样,“那个……枫皇子跟熙太子真的长得很像吗?”

&ep;&ep;贺兰映熙心中一动,知道她肯定是有所怀疑,点头道,“是很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孪生子呢。”

&ep;&ep;“哦,”紫凝迟疑着,“我有个朋友,跟……熙太子你确实有几分相像,但是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别的身份。”

&ep;&ep;“真的吗?”贺兰映熙一脸惊喜,“那王妃可不可以带在下去见他,是不是大皇兄,在下一看便知!”

&ep;&ep;正中你下怀了吧?紫凝暗暗不屑,皱眉道,“但是……我朋友从来没说过件事,不如……我先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ep;&ep;情知不能逼她太急,否则必惹她怀疑,贺兰映熙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几许失望,还是点了点头,“如此,有劳王妃。”

&ep;&ep;“无妨。”

&ep;&ep;六国赛改制之事尚未有定论,又适逢梅霜皇后生辰,宣景帝即在太极殿设宴,款待各国太子、皇子以前来庆贺者,以示对梅霜皇后的庆贺。

&ep;&ep;一大早,紫凝替贺兰映熙换好药,夕月过来禀报,说是马车已准备好,即刻入宫。“知道了,”她转向床上的人道,“熙太子是否一同入宫?”

&ep;&ep;“总是要去的,”贺兰映熙抚着肩膀起身,脸色虽还是不太好,但精神还不错,“有劳王妃这两日愁救治,在下的伤势已无大碍,梅霜皇后生辰,在下若不前往,就太失礼了。”

&ep;&ep;紫凝点头道,“如此也好,那我先行一步,熙太子请。”她的意思自然是要避嫌的,要知道现在六国之间正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时候,若被人看到她和君夜离跟蒲墨国的太子同进同出,这流言蜚语是肯定少不了的,徒增无谓的麻烦而已。

&ep;&ep;贺兰映熙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异议,点头道,“好,王妃请。”

&ep;&ep;来到前院,君夜离挑眉道,“如何?他是否一定要去?”

&ep;&ep;“是,”紫凝点头,“不过他惦念贺兰映枫之事,还会再回来,由他去就是。”

&ep;&ep;“好。”

&ep;&ep;“夕月,”紫凝回头吩咐一声,“帮我更衣梳妆。”虽说她并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不过碍于各方面的情面,还是要去的。

&ep;&ep;“是,小姐。”

&ep;&ep;夕月一贯的心灵手巧,服侍紫凝换好衣服,梳了个简单却又别致的发式,戴上一枝珠钗,这便算打扮停当了:一身雪青色长裙,纯白罩衣,白色披风,衬托得她绝美的脸干净而灵动,比起盛装之下的她,别具一番清新别致的风韵。

&ep;&ep;君夜离眼中掠过一抹惊艳:从来都知道自家王妃是绝色,可她平日衣着简单,从不刻意打扮,唯有要入宫之时,才会露出这等风姿,简直天下无双,还不知道要摄了多少男子的魂魄去!过去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朗声道,“进宫。”

&ep;&ep;“是,殿下!”

&ep;&ep;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入宫门,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太极殿前,时候还早,宴席还未开始,众人也不急着进去就坐,各自闲聊、欣赏风景。

&ep;&ep;紫凝抬目看去,慕容冽和其他几位皇子、太子、公主都在,贺兰映熙因为晚走一步,应该待会儿才能到,至于西池国的皇子和公主们,是不会出来的,待会儿直接入席就好。

&ep;&ep;说到公主,紫凝想起已经好久没见到宜和公主,不知道她现今如何了,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她也该做娘亲了吧,那样这一生也才算圆满。想到此,她又莫明觉得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皱眉摇了摇头。

&ep;&ep;蓦地身后有人靠近,她知道是谁,还没等走开,慕容冽已经柔声道,“紫凝,许久不见,你的风姿更胜从前,昔日西施捧心之美,不过如此,真是我见犹怜。”

&ep;&ep;众人无不默然,有想要流冷汗的冲动——从上次在驿馆别苑商谈未成,到现在不过隔了几天的功夫,也算“许久”?这冽太子是越来越不掩饰对魅王妃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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