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死。他死了,蛊虫自然也会随之死去,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ep;&ep;“等蛊虫自行老去,”天洛尘清凉的目光在君夜离身上略做停留,“想必殿下也已感觉到,唯有在动情之时,情蛊才会发作,令你痛楚难当。而这情动之事,自然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所至,你们可曾见过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为情冲动的吗?”

&ep;&ep;尽管君夜离一向自诩男欢女爱为人之常情,在紫凝面前也没个正形,但被天洛尘如此一说,倒显得他把持不住是怎么的,不自觉地脸上一热,说不出话来。

&ep;&ep;紫凝瞥了君夜离一眼,暗道终有你被挤兑的时候!“师父的意思,情蛊会随着时间推移,自行死去?”这她倒是闻所未闻,不过,另一个重要的问题是,这要等多久?

&ep;&ep;“是,”天洛尘微一颔首,“情蛊是成双成对,雄蛊若终身不见雌蛊,就会渐至萎靡,直至死去。不过,等待的过程相当漫长,或许要一直等到殿下和你都白发苍苍,弯腰驼背,你们等得吗?”

&ep;&ep;“当然等不得!”君夜离想也不想就接上话,“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与紫凝即使现在每日相守,能在一起的日子也屈指可数,若再彼此相见不如不见,生生等死,还不如现在就求个痛快!”

&ep;&ep;紫凝怒瞪他一眼:说什么呢!

&ep;&ep;天洛尘呵呵一笑,“殿下果然是性情中人,情蛊之事可暂且一放,待解掉你身上复毒,再说其他。”

&ep;&ep;君夜离点头道,“好,有劳公子。”

&ep;&ep;紫凝干脆不理他,问道,“师父,要解夜离体内的情蛊,冰蚕珠魄等物,可否一试?”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天下至宝,但情蛊却并不简单等同于毒物,是否奏效,还未可知。

&ep;&ep;果然,天洛尘摇头,“关键不在此,紫凝,你莫急,天下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总有解决之法,有我在,你且安心。”

&ep;&ep;我当然安心。紫凝终于露出安然的笑容,“我明白了,谢谢师父。”

&ep;&ep;当下君夜离即吩咐无华收拾出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来,让天洛尘先去休息,其他事稍侯再说。

&ep;&ep;待天洛尘出去,君夜离忍不住赞道,“天上公子果然非凡人,跟缥缈公子不相伯仲。”

&ep;&ep;听他提及缥缈公子,紫凝也是神情一动:这两人似乎真的有某些相通之处,或许这也是她初见缥缈公子,却对他没有丝毫排斥或者防备之心的原因之所在?“我想他们应该不认识,从来没听师父提过。不过你放心,我师父医术非凡,他说能救,就一定能救得了你。”

&ep;&ep;若能在六国赛之前治好夜离,那真是再好不过,接下来就看他如何战场扬威了。

&ep;&ep;“我当然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君夜离在她耳边蹭蹭,“说归说,紫凝,你不准对你师父比对我还要好,听到没有?”

&ep;&ep;紫凝顿时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吃醋吃到师父身上去了,是想怎样?“夜离,你少在我师父面前不正经!他不止是我师父,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他对我虽好,却从无男女之情,你别乱说话。”

&ep;&ep;“天下男子谁不喜欢美貌女子,反正我不放心,”君夜离还一脸憋屈,“你不准只理他,不理我!”

&ep;&ep;“你若这样说,就越加不必有此顾虑,”紫凝淡然一笑,眼神有些冷,“当初师父救我时,我不但全身是伤,被剜了眼睛,容貌更是被毁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师父若只看中我的容貌,又怎会收留那时候的我!”

&ep;&ep;任谁看到她那恶心的样子,都避之唯恐不及吧,师父却无比细心地照顾她,一点一点治好她身上的伤,恢复她的容貌,这份恩情,她几辈子也报答不完的。

&ep;&ep;君夜离沉默了一会,一笑道,“是,我明白,紫凝,你莫气,我知道天上公子对你来说,绝无人可以替代——”

&ep;&ep;“你对我来说,也没人可以替代,”紫凝及时安抚他,“你们不一样的,师父是我的长辈,你是我最心爱的男人,这——”她也有嘴溜脑子笨的时候,说完了才惊觉这话太露骨,顿时脸红得要烧起来,再看君夜离,已经笑的连眼睛都找不到了,“笑、笑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唔——”

&ep;&ep;君夜离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用力吻下去,霸道却又温柔。紫凝,你终于肯亲口承认,我是你最心爱的人了吗?有你这句话,此生足矣!

&ep;&ep;夕月和无华自动自发消失,到门口一左一右站着,都有些尴尬脸红,不好意思看对方。

&ep;&ep;过了一会,屋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声,想来是两位主子亲亲的时间太长,都喘不过气来了吧。

&ep;&ep;“紫凝,来……”君夜离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透出一股蛊惑的味道来,“我们再……”

&ep;&ep;“走开!”紫凝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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