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此,一将功成万骨枯,西池国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当然不可能拱手让人,那依托部想要争取生存的权利,也无可厚非。只不过他们力量太弱,最终败在君夜离手上,也是他们实力不济,只能认了,成王败寇,无所谓对错。

&ep;&ep;“没话说了吗?”寒妃冷笑一声,“没错,我就是那依托部的公主,我费尽心机改容入宫,就是想寻机杀了魅王,亲手替我父亲报仇!可惜功亏一篑,我无话可说!”

&ep;&ep;君夜离冷声道,“你我立场不同,你们想要更好的生活,原也无可厚非,不过既然你们败了,说再多又有何用,你们若有本事,灭我西池,我们同样无话可说。”

&ep;&ep;“魅王殿下好气魄,”寒妃咬牙冷笑,“只可惜我没有早点动手,否则我也要杀尽你的亲人,让你尝一尝一夜地狱的滋味!”

&ep;&ep;“寒妃!”宣景帝气的脸色铁青,狠狠一拍桌面,“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你、你骗的朕好——”

&ep;&ep;“那只能怨你笨,心心念念一个绝对不可能得到的女人,给了我可乘之机,怨得了谁?”事到如今,寒妃也不再怕会激怒他,何况她身份败露,就只有死路一条,又何必小心翼翼、委屈求全。

&ep;&ep;“你——”忌讳被提及,何况宣景帝又是一国之君,这份骄傲让他哪里咽得下被寒妃羞辱之恨,厉声道,“来人哪,将寒妃推出午门,斩——”

&ep;&ep;“父皇且慢!”紫凝闪身将他拦下,“父皇还有一事不明,寒妃杀不得!”

&ep;&ep;“为何?!”宣景帝怒气冲天,都快按捺不住了,“她居心叵测,论罪当诛,为何杀不得?”

&ep;&ep;“父皇稍安勿躁,”将宣景帝安抚着坐回去,紫凝转身道,“寒妃,夜离体内情蛊,是不是你所下?”

&ep;&ep;宣景帝大惊,“什么?!她——”今日所知之事,对他来说简直太过惊悚,饶是他一向冷静沉着,处变不惊,也快要扛不住了。

&ep;&ep;寒妃微一愣,继而赞道,“果然不愧是‘神医金铃’,你早就知道魅王体内的,是情蛊了?”

&ep;&ep;“也不是太早,”紫凝冷眉以对,“不过我一直在怀疑,到底是谁能够有机会,同时又有本事给夜离下情蛊,直到确定你的身份,我才知道,那依托部首领有一位夫人出身苗疆拜月教,此教最擅长的就是制蛊用蛊,是你的母亲吧?”

&ep;&ep;“魅王妃真是聪明,”寒妃语调虽然讥诮,但对紫凝却也是真心佩服,“不过她不是我母亲,只是我三姨娘,我只学了她一点皮毛而已,否则就算只是用蛊,我也能将整个西池国皇室的人全都控制起来,让他们自相残杀,尸横遍野!”

&ep;&ep;事实上她当初对蛊虫这些东西是相当排斥,甚至是感觉相当恶心的,只要看到那些肉呼呼的、形色各异的虫子,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碰都不愿意碰。

&ep;&ep;后来,是三姨娘用情蛊控制了父亲,不准他再到外面去拈花惹草,父亲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也受不了情蛊的折磨,不得不在背地里对三姨娘言听计从,使得她瞬间认识到了情蛊的妙处,将来就可控制自己的男人,只对自己一个人好,才勉强忍着恶心,掌握了养情蛊的方法而已,没想到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用在自己的情郎身上,反倒用在了仇人身上,真是莫大的讽刺。

&ep;&ep;“寒妃,事到如今,你还敢说这种话!”宣景帝怒不可遏,“你图谋不轨,毒害皇嗣,该当何罪!”

&ep;&ep;“皇上说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了,”寒妃看向君夜离,咬牙道,“我这辈子杀不了魅王,替我族人报仇,做鬼都不会甘心!可他武功那么高,身边又有人保护,我没机会下手,不想其他方法怎么成。”

&ep;&ep;其实,一开始她是暗中买通了魅王府一名管伙食的伙夫,想要给君夜离下毒的,可他警觉性极高,身边又不乏识毒辩毒之人,而且皇室中人用膳,每餐都有试食之人,根本没机会下手。

&ep;&ep;一番思虑之下,她才陡然想起情蛊,因为这个不是毒,所以验毒之人根本察觉不到,所以很容易就成功了。只要将雄蛊下在君夜离体内,雌蛊由她控制,到时她想要他死,还不是易如反掌。

&ep;&ep;“可惜你却没想到,夜离虽然中了情蛊,却并没有如你所想的那样,受你控制,是吗?”紫凝微哂,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充满了变数,你根本不知道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更谈何去防范或者掌控,太自以为是了。

&ep;&ep;不过,说到这里,紫凝突然脸色一变,想到一件事:如果情蛊真是寒妃所下,可她是三年前才入宫,蕙妃却早在五年前,上一次六国赛时就已经服毒自尽,一直昏迷。换句话说,之前缥缈公子告诉她,是蕙妃用自己的内丹压制了君夜离体内的蛊毒,这样一来,在时间上不就对不起来了吗?

&ep;&ep;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p;&ep;“魅王妃也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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