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月落湖畔,碧波阵阵。
&ep;&ep;“他真的这么说?”离风捂着嘴强忍着笑意。
&ep;&ep;白染愤恨的点点头:“我看他那几个父兄身边也不少美貌女子啊,怎么就他美丑不分…真是气死个人。”
&ep;&ep;“你也不能怪人家嘛,这七殿下是个苦孩子,生母亡故我看多少也是因了些相貌缘故,再加上这么些年他不是被藏在深宫中就是被流放在凡间,确实没什么机会去见仙家女子啊。”
&ep;&ep;“没有对比自然也就不太识优劣了,况且你瞧他前一万多年潜心苦修的模样,哪有心思风花雪月。你早些年朝不保夕的时候不也万事看淡么?”嘲笑归嘲笑,还是要开解一二的。
&ep;&ep;白染闻言轻叹一声:“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如今不同了啊,他怎么能说我也是一个样子呢。”声音越来越小,原来以为自己是个清雅通透人儿,皮相之美不过镜花水月,如今才看破,此前种种不过是仗着美貌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也是十分心虚。
&ep;&ep;“你们天宫相遇至今也不过数月,许是他还没仔细思量过呢,你便再去好好问问吧。”这事往细了研究离风也是猜不透了,任凭他心有九窍也是一少年顽童,女子心思何其深,再说下去恐遭池鱼。
&ep;&ep;正好无尘寻过来了,离风笑呵呵行了一礼,溜之大吉。
&ep;&ep;从前,他只是个素未谋面的龙族殿下,修为高深,孤枕独居,一身太阴灵力寒的人不敢直视,虽于自己无碍,却总像隔着层罩子与他相处。
&ep;&ep;如今不过一日之隔,便全然不同了,晓得他就是那个人之后,便再没有任何阻碍,原来早在七千年前他们就这般熟识了,不说执手相持,便是在他怀中安眠也不知多少回了。
&ep;&ep;白染深知那个无尘的脾气秉性,若是你不明明白白说出来,他便安安静静的陪着看着,凭你赌气多久也是不逼不问。与他冷战,是自讨苦吃。
&ep;&ep;“我问你,那日宫中小宴,美貌女子数不胜数,你总是见着的,且说说看。”
&ep;&ep;无尘倒还真细寻思了一会儿,无奈的摇摇头:“我只大略感受了殿中修为最高者不过上神小成境,至于她们的相貌,未曾注意。”
&ep;&ep;好吧,那日走的匆忙,未曾注意是说得通的。
&ep;&ep;“那你父帝的诸多美貌天妃,还有大天妃呢?你们同居禹余天,一万多年总是见过的。”
&ep;&ep;“父帝天妃们的住所与帝子们并不在一片区域。大天妃与父帝一条心,自然不愿见我。你来禹余天时日虽短,可瞧见她哪次邀我去赴宴了么?”无尘淡淡笑了笑。
&ep;&ep;白染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我也不是故意要挖你痛处的。罢了,这处按下不提。
&ep;&ep;突然双眸一亮,想起来了:“那我的族妹白清呢?她说嫁入天界时是见过你的。”
&ep;&ep;无尘点了点头,斟酌道:“兄长大婚,父帝准许我观礼。只是远远的,看的并不真切。她的实力…尚可吧。”
&ep;&ep;“谁问你实力了,我说相貌,这方面白清在我们灵族同代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ep;&ep;“没注意……”
&ep;&ep;额角青筋跳了又跳,白染强压下快要爆发的小火山。
&ep;&ep;“未欢!伴你数千年的未欢!她的相貌你总是一清二楚的吧!”
&ep;&ep;无尘忍不住扶额,却还是无奈道:“重华宫人寡事少,未欢也不过在外殿做些洒扫的事,宫中虽有我的寝殿,可一万多年里十有八九我是在修炼室闭关的。”
&ep;&ep;无尘不忍骗她,只能坦然道:“确实是也未曾注意过的。”
&ep;&ep;白染目瞪口呆。
&ep;&ep;所以一万多年,你是谁也没仔细瞧,谁也没注意看,第一次与人朝夕相对,便是我这个貌毁眼盲的。成吧,算我倒霉。过去虽不可改,到底心有不甘。
&ep;&ep;白染欺身上去,巴掌小脸贴到他眼前,一双素白小手捧着他的脸:“我不管你这眼睛是有什么毛病,你且给我好好看看,那时如何与今日相比,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
&ep;&ep;冷不防她突然凑过来,咫尺距离,呼吸可闻。
&ep;&ep;好吧,可能我的眼睛确实不太好使,过往那些个衣香鬓影远如流星,恍若两界。这么多年,走到我身边的,也不过一个你罢了。你说的对,我从未这样好好看过你的。
&ep;&ep;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凡间巡守的三千年里,曾读过这么一句,这便是了。
&ep;&ep;无尘目光扫过她殷红唇瓣,不晓得算是怎样的好看,只是突然很想品尝一番。便按下她作乱的小手,一低头,轻轻咬了下去。
&ep;&ep;嗯。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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