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自然也在木族关着,泽弋如此好心肯来帮我,我自然,也是要回赠他一些的。”

&ep;&ep;白墨说的云淡风轻,从来懒得和她解释什么,白染后来是从封启口中知道的详细事情。

&ep;&ep;原来那时妖族算盘打的好,并没出多少力,白墨便将前因后果派人详细解释了一番,那泽弋一听离风可能也被木族扣了这才着急了起来,后头配合着天机军全力一击才让无尘有了一丝破阵的机会。

&ep;&ep;无尘见她垂危自然顾不上旁的,急匆匆便离去了,白墨知道她没事心中大定也不再去管那大阵,一下子妖族成了最忐忑的,单凭他一己之力如何奈何的了木族,无奈之下反而要来求他配合着救一救离风。

&ep;&ep;白墨自然帮他,其实不过威逼一番,木族有错在先,自然不敢如何,就这么的,妖族此前助阵的情谊,白墨就地还给他了。

&ep;&ep;至于木族,白信做惯了善后的事,是谈判的好手,自是狠狠敲了一笔赔偿才肯罢休。至于这个数字有多大,白染想象不出来,只是后头很长一段时间,一向老实的封启再看白信的眼神都不对了,隐隐透着敬服和鄙视,两种情绪混在一起也是十分复杂。

&ep;&ep;这一股风波,虽也算勉强得到了解决,其内暗潮汹涌,却是震动了几番人心。天家龙脉,四方诸族,又有多少事端要起,白染管不过来,但她却着实担心,父亲会如何反应,虽说事急从权,可他老人家若是发起脾气来,白墨那个小身板可怎么扛得住呦,还有自己同殿下的事情。真是前路如何,不可预料。

&ep;&ep;这般忧心忡忡了数日,架不住无尘的说教,她又回到了日日修行恢复实力的状态,经此一事,她心中亦是后怕,越发觉出实力的重要性,本也下了决心勤勉修行,却没想,如今越发觉出无尘的霸道来。

&ep;&ep;从前一直云淡风轻的,虽也护着她,却总还是放心她自己闯一闯,同父亲、师父是一般的心思,如今倒好,这不许那不许,终日里守在身边看着她,一时间叫她既甜蜜又折磨。

&ep;&ep;这般又过去了一个多月后,白染的内伤终于完全恢复了,无尘才慢慢放下心来,着手炼化丹药,精血之失非同小可,可就在他闭关半月后,妖族突然派了一位使者过来。

&ep;&ep;听萧青说,是一位看着很年轻的女子,境界不明,白染心中一动,难道是那严曼儿,便忍不住去见了。

&ep;&ep;玉净宫正殿,上首一副大字铁画银钩,意韵盎然,正是一个端正的道字。

&ep;&ep;明黄衣衫的女子背着手,淡淡看着那字,眼中十分清冷。

&ep;&ep;白染一出来便知,这人绝不是严曼儿,身量修长纤细,一头乌发柔柔垂下,却是一张极普通的面容,不仅境界实力探不出来,看着那道字时周身气度也是隐隐透着淡淡沧桑。

&ep;&ep;可那人却在察觉到她出现时的一瞬间气势一敛,极为恭敬的行了大礼,再一恍惚,白染便是发现她竟只有真仙境的修为。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白染疑惑。

&ep;&ep;摆了摆手便让她起来了。

&ep;&ep;“小仙妖族长生山脉神殿殿前使凌胥,见过公主。”

&ep;&ep;“凌仙子不必多礼,不知此番来我灵族有何贵干?”

&ep;&ep;那凌胥却是温和一笑:“我族族长有一要紧器物要在下亲手交给七殿下,不知公主可否行个方便,请殿下出关一见。”

&ep;&ep;白染本不愿见他同妖族来往过密,却也不好替他做了决定,便让萧青去请。

&ep;&ep;修炼室内,萧青如此这般一说,无尘也是半晌不语,最终叹了一声还是起身了。

&ep;&ep;前殿里,白染与那凌胥两相对望无话可说,各自沉默着饮茶,正是憋闷。

&ep;&ep;无尘缓缓行来,面色不大好看,妖族神殿里待了那许多日,倒是从未见过这位使者,再看凌胥的眼神不由带了几分探寻。

&ep;&ep;仿佛又是错觉,白染总觉得,方才那凌胥见到殿下时的眼神,很是复杂。

&ep;&ep;正思量着,凌胥却突然朝她一拱手道:“事涉我族机密,还请公主体谅。”

&ep;&ep;这是要赶她走啊,白染有点生气,无尘也不明所以,但还是朝她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过去,白染轻哼一声,也懒得计较什么,挥袖离便去了。

&ep;&ep;凌胥眼神一转,嘴角不自觉微微一扬。

&ep;&ep;再看向无尘时,面上已是毫无异色,掌心一翻,赫然取出一块晶莹的兽骨,无尘眼神一凝,那股气息…

&ep;&ep;凌胥双手奉上,微微垂首道:“殿下,这是我妖族的符器,持此骨者,可号令上万妖兵,掌一殿之生杀。”

&ep;&ep;无尘看了看她,并不说话。

&ep;&ep;那凌胥却像是个极聪慧的,也不惮告诉他一句实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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