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没什么要紧。”

&ep;&ep;无尘头痛了一下。

&ep;&ep;迟晚晚又继续道:“再后来么,她前头救下的那孩子在东极界犯下了不小的祸事。心思狠,手段毒,死在他手上的性命少说也有上万条。她开始还不知道,那个时候她住在一个小镇上,在那里发现这苦酒,一住就是十年。十年后她才听说那些。但等她赶到的时候那孩子早就大错铸成。”

&ep;&ep;无尘目光颤抖了一下:“她救了他?还是弃了他?”

&ep;&ep;迟晚晚轻叹一声:“那孩子死了。他们一道去了地府。”

&ep;&ep;“去了地府?”

&ep;&ep;“生前罪孽死后来赎。”迟晚晚忽然伸出手来算了算,“我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地府法度该是比较严格的。”

&ep;&ep;无尘皱起眉:“怎么,章程既已定下还有时时变动的?”

&ep;&ep;“何止是变动。”迟晚晚啧啧一声,“你不了解地府那位。也是个花样百出的。”

&ep;&ep;“冥王?”

&ep;&ep;迟晚晚饮过一杯,轻咳一声:“她到地府我就没再去看了,至于那会儿又发生了什么,你若想知道可以去走一趟。只是…别说是我叫你去的。”

&ep;&ep;“怎么?”

&ep;&ep;迟晚晚有些尴尬的笑笑:“年少荒唐,不提也罢。总之你别在冥王面前提我,否则非放火烧你不可。”

&ep;&ep;无尘无奈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三界之中还有你不敢去招惹的吗?”

&ep;&ep;“说了那个时候年纪轻不懂事。”

&ep;&ep;无尘看着他摇了摇头,片刻后有些疑惑道:“说到底这地府也是隶属于天庭,她倒不至于这般肆无忌惮吧。”

&ep;&ep;“那丫头管林夕叫一声师叔。过去是同他们那批人一道从凡间走出来的。我便只告诉你这一项,你就当明白了。”迟晚晚看着无尘轻笑一声,“天帝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三界之大,到处都是狠角色。”

&ep;&ep;无尘皱了眉,他不愿去想起过去在元崖眼中看到的那些,但不愿想起并没有任何用。

&ep;&ep;迟晚晚见他面色沉下来便又安慰了一句:“到底如今除了林夕那个变态也没有什么旁的人物比你厉害。阿离么…这几万年没听她有什么事情,地府那块还是很安宁的。”

&ep;&ep;罢,眼下这点时光还不需他烦恼那些事情。无尘又倒上一杯红尘道:“再后来呢?”

&ep;&ep;“再后来她便一直在人间闭关突破。那地方没什么灵气,她用了九百年,一点一点把肉身磨到了上神境。然后便回了仙界。”

&ep;&ep;无尘点点头:“是那个时候你将过去的事情告诉他们两个的?”

&ep;&ep;“是啊。不过那些事情对她的影响,其实不算大。我们这些个人里头,也唯有一个她,前事不记,算是解脱。”

&ep;&ep;无尘苦笑一声:“从那些事里头解脱出来,转眼又碰上我这样的祸害。”

&ep;&ep;迟晚晚皱了皱眉:“你别这么说。那些…不能说是你的错。总之,那次回来之后她便生出了要复活你的念头。你也晓得我们这帮人在这项事情上的执念和折磨,我没法动摇她什么,只好劝她无论如何不要冲动,至少要先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

&ep;&ep;“她那一百多年怀着这两个孩子也是十分的不容易,这两个孩子,那个时候不论是什么身份都是不好,她也不想叫他们掺和到这些事情里,于是连白禾夫妻都没有告诉。但龙血凰脉的气息太过强大,到了后头她只能用天火的力量将自己锁起来才能不被天庭发现。”

&ep;&ep;无尘握着念珠的手掌又紧了紧。

&ep;&ep;“百年后小墨也醒过来了,叫我一定要去劝她,我没办法,也是那时候才发现她已生下了他们两个。”

&ep;&ep;“你劝她了吗?”

&ep;&ep;“我连自己都劝服不了,如何劝她?”迟晚晚垂下眸子,“况且她那个时候…”

&ep;&ep;听到迟晚晚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无尘扬起眉:“她那个时候怎么?”

&ep;&ep;鼻尖一酸,迟晚晚连忙饮了一口酒:“她说想到救你的办法了,叫我相信她。我傻,还真有点信她。你知道的,她那双眼睛,认真起来你就不由自主会…”

&ep;&ep;迟晚晚住了嘴。

&ep;&ep;无尘不知道,他如今是不知道的。

&ep;&ep;无尘的确不知道。他在元崖眼中看到过白染,但那个时候的她,眼中是暗淡,是迷茫,是仇恨,除开这些,就只剩下无尽的荒凉。

&ep;&ep;“她去了就再没回来。”

&ep;&ep;迟晚晚嗯了一声,眨眨眼睛,低头倒酒:“自你走后,于她说来不过一千多年,若是闭关修炼也就是个一眨眼的功夫,可这其中究竟多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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