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青青泪眼朦胧,被霍慬琛揉着的小脑袋垂了下来,她谁也不看,但在最后却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摆,有些紧张也有些忐忑,她问:“三哥,你信我吗?”

&ep;&ep;她不是故意推卸责任,该她承担的她不会说半句,可也不愿被人给冤枉了。

&ep;&ep;霍慬琛落在她头上的手拍了拍,倒是一直微抿的唇却勾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他淡淡偏头,“为什么不信?”

&ep;&ep;一句话猝然造就了陆青青眼底泪花闪烁。

&ep;&ep;她骤然抬头,虽有泪珠挂于眼角,但嘴角却有花朵盛开。

&ep;&ep;那是开心的花,也是释然的花。

&ep;&ep;她松开霍慬琛,不再难过。只要有人相信,就可以了。

&ep;&ep;人大多如此,被误解被冤枉,要的从来不过是一个信字。那不是对事件的评价,而是对她这个人的认定。

&ep;&ep;陆青青情绪逐渐稳定,霍慬琛复又看向陆皓阳,“你带叔叔阿姨他们回去,有事我会通知你。”

&ep;&ep;陆皓阳本想点头,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我留下。”然后望向父母,“爸、妈,你们带青青回去。”

&ep;&ep;白慧那样的话话,他们留下怕也帮不上什么,陆父陆母在儿子话后点点头。

&ep;&ep;两人过去,带着陆青青就要离开。

&ep;&ep;“三哥,你也回去。”陆皓阳随即又看向霍慬琛,言语难得带着强势,他说:“刚才事出突然,没办法才让你跟着过来,但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有了三嫂,这样彻夜不归,就算三嫂不会误会,可难免不会心生芥蒂。”

&ep;&ep;毕竟她跟百里梦有过那么一段过去,而且之前项链事件还被百里梦陷害,放谁谁都过不去那道坎。

&ep;&ep;提及妻子,霍慬琛倒不见担忧,他双手抄进兜里,身形笔挺,容颜清隽,他道:“她不会。”

&ep;&ep;妻子能在梦梦同她母亲接二连三的去找她的后,还能保持冷静的同他猜心,而不是不听解释不多加询问的闹着矛盾,足以看出他妻子是个善解人意且心思通透的人。

&ep;&ep;淡淡的三个字,那是对她十足的信任。

&ep;&ep;陆青青本是随着父母打算离开,但听到两人对话猝然又停了脚步,她犹豫再三,终是转身,眼睛因为哭泣有些红肿,以至于远远往来透着几分小心与可怜。

&ep;&ep;她唤:“三哥……”

&ep;&ep;听到声音霍慬琛抬眸望过去。

&ep;&ep;四目相对,陆青青眼神骤然坚定,“今日下午,三嫂在我房间里看到了你跟梦梦姐。”

&ep;&ep;说完,陆青青抿了抿唇,有些话她相信不用说得太直白他一定懂。

&ep;&ep;陆青青的话到底是让他有些意外。眸色深了些许,随后朝她平静的笑,“我知道了。”

&ep;&ep;得到他的回答,陆青青随父母离开。

&ep;&ep;路皓阳坚持留下霍慬琛倒也没在说什么。不管怎么说这人是在陆家出事,百里家态度不友善,他们也不能因为这份不友善当真全都回去。

&ep;&ep;词,都是被人挑出来的。

&ep;&ep;两人去往病房的时候,百里钦神情阴沉难受,一双眸看着落在病床上沉睡的女儿,却是有着道不尽的苦楚与无奈。

&ep;&ep;白慧眼眶也有些泛红,更别提百里香。

&ep;&ep;触及陆皓阳,情绪便有些控制不住,但霍慬琛却率先出声,“这里是病房,你要在这里吵醒你姐吗?”

&ep;&ep;一句话,成功的让百里香将所有的愤怒强行压了下去。

&ep;&ep;见她安分,霍慬琛又示意楚岽莲出来。

&ep;&ep;见百里钦他们的神色便知情况不乐观。之前在澳大利亚的时候她的手就伤得很重。第二次受伤,怕是……

&ep;&ep;病房外,楚岽莲双手落在白袍口袋里,他轻叹了声,“如果配合治疗,日后正常生活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弹琴……”说到这,他摇了摇头,眼底的可惜无法掩饰。

&ep;&ep;百里梦的琴艺有目共睹,而且她有那么爱琴,如若以后都不能弹琴,怕是致命的打击。

&ep;&ep;“我会联系国外这方面的专家,你在和雅组织专家团,到时一起会诊,尽其所能地让她的手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ep;&ep;楚岽莲点头。

&ep;&ep;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ep;&ep;“那我了?那我可以做些什么?”一旁被冷漠的陆皓阳急急开口。这事本是他们陆家的责任,他们这家当事人怎么好意思什么都不做。

&ep;&ep;“专家我也认识,不如这事就交给我跟四哥好了,也正好让我们可以弥补弥补。三哥这事你就别参合了。”陆皓阳紧接着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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