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常山这偌大的别墅里,躺着九个死人和一个昏了的人,唯独只有孙汐还是站着,却也是状若癫狂。

&ep;&ep;“我受不了了!”孙汐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部,不断的晃着,脚下却是胡乱的移动。

&ep;&ep;这种滋味简直比死还难受,孙汐宁可现在有谁能一刀杀了自己也不愿经受这种痛苦,事实上他也正在如此去做,却不是拿刀捅自己,而是用头撞墙。

&ep;&ep;这个场面真的很诡异,死了这么多人,唯独剩的一个还在自残,简直就是天下奇闻。

&ep;&ep;可这种做法根本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孙汐的头疼根本没有任何减轻。

&ep;&ep;头乃六阳之首,大家或许都体验过,身体上的其他位置疼痛或许可以忍耐,唯独头疼难忍,那种滋味真就好像在抽髓扒骨一样。

&ep;&ep;虽然头疼欲裂,但孙汐的理智没有失去,他知道照这样下去自己真能活生生的疼死,必须强逼着自己安定下来,然后以秘法施针自救。

&ep;&ep;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拿出银针包,孙汐甚至因为抖动拿不住,银针包掉落在地躺在脚边。

&ep;&ep;“安定下来啊!”孙汐的意志力很坚强,但这次却根本不管用,身体压根就不听他指挥。

&ep;&ep;头疼仍在加剧,孙汐不知道该如何才好,身体这样不听使唤的抖着,根本就下不了针,更别说治疗了。

&ep;&ep;忽然,孙汐想到刚才那很偶然的恢复,心中明悟,双手握拳狠狠再次打向自己太阳穴。

&ep;&ep;“喝!”孙汐紧咬牙关,怒目圆睁,拳头上几乎用了此时能调动的所有力量,毫不留情的打了上去。

&ep;&ep;剧痛的头部传来一阵轰鸣,跟着好像在沸水里倒上了一锅凉水般,竟迅速冷却了下来,剧痛也在这时减缓。

&ep;&ep;知道机不可失,孙汐盘膝而坐,从银针包里拿出根银针,打火机当作消毒工具,一秒钟后头顶便扎上了根银针。

&ep;&ep;这次虽然减轻的了头疼,可维持的时间明显较之前为短,这第一个银针刚刚扎上孙汐就感到有复发的迹象,他不敢耽搁第二根银针跟着也扎了上去。

&ep;&ep;很快,他脑袋上的二十处穴位全部被扎上了银针,好像刺猬一样,而他头内的疼痛也在这时再度剧痛起来。

&ep;&ep;依照师父交给自己的办法,孙汐两手首先捏住太阳穴上的银针轻轻转动,内气送出缓缓渡入。

&ep;&ep;疼痛终于开始减轻,但这只是杯水车薪,相较于剧烈的头疼几乎不起什么作用。

&ep;&ep;孙汐的手在颤抖,根本无法正常的捏住银针,有两次还差点把银针给拔了下来,在这么下去不要说治疗,恐怕自己就把自己弄死了。

&ep;&ep;“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孙汐虽然急躁却没办法,正当他无计可施时,脑中忽然一闪,想到第一次幻灵术训练之后自己师父说过的话。

&ep;&ep;“将来如果遇到难以自救的情形,可以先运行一周天的内气试试。”

&ep;&ep;孙汐立即盘膝,头上顶着银针就开始运行内气,虽然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用,但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ep;&ep;人家运行内气时都是一股内气运转全身,可孙汐的内气却比较奇怪,是从四肢还有头顶同时出现五股内气,顺着经脉汇聚到丹田后合而为一,再从丹田游走,自脚下开始转遍全身最后达到头顶结束。

&ep;&ep;孙汐忍耐着剧痛催动内气运转,从头顶百会穴出现那一股内气开始他便开始觉得稍微舒服了些,等到五股内气合成一股再度到达头部时,疼痛已经大为减弱。

&ep;&ep;“怪不得老家伙会这么嘱咐我。”孙汐此时已经能忍受的住这种头疼,撇嘴道,“原来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ep;&ep;唯恐内气压制不住,孙汐双手迅速捏向头上的银针开始缓缓捏动,不断的向内催动内气。

&ep;&ep;为夏庆海治腿是消除,为曾艺治疗是刺激,为蒲泽儒治伤是疏通,此时为自己治头疼则是修复。

&ep;&ep;按理说银针渡气的效果较为单一,最多只有两种效果,可孙汐会的银针渡气却是包罗许多,要什么就有什么。

&ep;&ep;……

&ep;&ep;常山感到脖子有些疼痛,慢慢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漆黑一片,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进,朦胧的照着屋内。

&ep;&ep;“出什么事了?”常山晃晃有些发昏的脑袋,扶着楼梯口的护栏站了起来。

&ep;&ep;站在黑暗中回想,他记起了孙汐,记起了自己的人全都身亡,更记起了那两个碰巧找到自己要自己帮忙找孙汐报仇的洪家兄弟。

&ep;&ep;“孙汐呢?”常山忽然心中一惊,自己绑了孙汐的女友,本以为自己必死,哪想到现在还活着,可孙汐却不在眼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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