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狄院长,我根本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孔晨怎么了?又与我有何联系?您不说清楚就想给我定个罪名,恐怕在场的诸位前辈也会觉得不妥。”钟天羽说得掷地有声,丝毫不像犯了事被问责的人。

&ep;&ep;该装傻充愣的时候就要装一装,钟天羽又不傻,两世为人的经验又岂会给人轻易套出话来?狄文景能光凭一张嘴说,他钟天羽也可以。

&ep;&ep;狄文景目光微凝,一个小娃娃竟然丝毫没有被他威吓住,不觉又加大了释放了灵压,意图让他松口。

&ep;&ep;“狄院长是想刑讯逼供吗?”钟天羽察觉到袍子下的伤口在逐渐崩裂,一旦鲜血流出来,他受伤的状况就会彻底暴露,干脆不做抵抗了,直接让难看的脸色表现出来,这话是在对狄文景说的,也是在提醒段青柏。

&ep;&ep;段青柏微一感应,便轻易察觉到狄文景暗中施加在钟天羽身上的灵压,轻轻一挥手,那股灵压就化散开来,紧接着就是来自段青柏的质问:“狄院长这是何意?”

&ep;&ep;压力骤减,钟天羽轻舒一口气,随着段青柏的目光同样紧盯着狄文景。

&ep;&ep;狄文景被盯得不自在,尤其是段青柏那双如炬的眼睛,他承认自己是有些过于急躁了,但没想仅仅是对付一个小娃娃就会让自己处于如此窘迫之境。

&ep;&ep;“看来你们神风学院的学生都把修炼修到嘴上去了!”狄文景提高了音量,试图将人的注意力从刚才的小插曲中转移出去,“我刚刚所言虚实几分,段院长若是信不过,大可随我前往孔晨住所一探究竟,方可真相大白,到时候你这位学生再如何巧舌如簧,都无济于事!”

&ep;&ep;“院长,我确实去过孔晨的住所,不过那是两天前的事了。”钟天羽见狄文景信誓旦旦,略一思量,转而朝段青柏解释道。

&ep;&ep;“那你说说,两天前找孔晨所为何事?”段青柏接下话茬问道。

&ep;&ep;“实不相瞒,这全因孔晨好色,强行劫走了我们学院中一女孩图谋不轨,我到他住处也是为了找寻这女孩,但一番搜索之后毫无结果,我就离开了。今日我始终在山上修炼,根本没去过他的住所。”钟天羽半真半假地说着,听起来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ep;&ep;并且,这番言论成功挑起了段青柏的不满。

&ep;&ep;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但东辰学院的人竟想染指,事情发生在神风学院而且受害人是神风学院的学生,这就不再是一件三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小事,而是事关神风学院颜面的大事!

&ep;&ep;孔晨这样的行径摆在了明面上,无疑会挑起全神风学院人的怒火,尤其在座的都是神风学院的高层人物。

&ep;&ep;“竖子休得混淆视听!我现在是在问你孔晨的下落!”孔晨最为东辰学院的翘楚人物,他的秉性狄文景还是耳闻一二的,此刻钟天羽将这番话说出来,是彻底没给他留面子,那他也不必假惺惺地打哑谜了。

&ep;&ep;“孔晨又不是我家养的,他在哪我怎么知道?!”钟天羽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ep;&ep;“油嘴滑舌!还不从实招来!”狄文景猛地一拍桌子,横眉竖目,显然是没了耐心。

&ep;&ep;“狄文景,这里是神风学院,注意你的身份!”段青柏坐不住了,冷声而起,“你若是没有其他证据,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你可以继续找你们学院的宝贝学生,但请不要冤枉我们院的人。估计你那学生也不是失踪了,而是去哪个犄角旮旯快活去了!”

&ep;&ep;“吴长老,立刻吩咐各院清点学生,若有缺少,立刻向我汇报!我倒要看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是不是真敢把他的青楼搬到神风学院里来!”

&ep;&ep;段青柏重重地坐回椅子,看向还在下面站着的钟天羽:“你先回去,好好准备下一场比赛,不要为此分心了。”

&ep;&ep;“是。”钟天羽心头一喜,全身而退。

&ep;&ep;随着狄文景一声冷哼,东辰学院的人就此散去,这里是神风学院的主场,再强硬下去也只能是自找苦吃,狄文景想要扳回脸面,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充分的证据让段青柏无话可说。

&ep;&ep;东辰学院的人走后,段青柏和底下一众长老还没有散去,长老们七七八八地议论着刚刚发生之事,其中有人向段青柏提出疑问:

&ep;&ep;“院长,万一钟天羽真的和孔晨的失踪有牵连,该如何处置?”

&ep;&ep;段青柏一脸平静,道:“那要狄文景能够拿出证据。”钟天羽是神风学院的人,又是一个天赋极高的潜力股,就算不是为了他,为了神风学院的荣誉和发展,段青柏也一定会保住他,只要狄文景没有证据。

&ep;&ep;狄文景的退去自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反而他派出更多人前往搜寻孔晨的下落,大张旗鼓地搜索是不行了,但他可以让他手下那些人“有技巧”地进行大范围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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