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晨儿回来了?他在哪儿?”孔连平冲过去将门打开,对着门外禀告的小厮连声质问,震惊溢于言表。

&ep;&ep;钟天羽只是在府里溜达一圈,孔晨就回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ep;&ep;“大少爷他…他在卧房!”那小厮神态很异常,不仅没有汇报主子回来的惊喜,反而有些怯怯,连声音都低了下去,几次稍稍抬头瞄着孔连平的表情,欲言又止。

&ep;&ep;孔连平哪注意到这点,只横扫了一眼钟天羽,大袖一挥,匆匆往孔晨卧房去了,他是要向孔晨求证——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与钟天羽有关。

&ep;&ep;孔晨卧房外,几个丫鬟在门前徘徊不定,脸上都显苍白,像是受到了惊吓,顿见郡守孔连平前来,纷纷跪倒相迎,其中有腿软的,竟直接栽倒趴伏在地上。

&ep;&ep;孔连平眉头微皱,见此情形,颇感怪异,孔晨回来了,这群下人为什么个个丧得跟见鬼了似的?

&ep;&ep;孔连平脚步未停,从跪伏了一地的下人间穿行而过。

&ep;&ep;初进房门,孔连平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屋子里太安静了,一边继续往里间走,一边出了声:“晨儿,回到府中为何不来见我!这些日子你都到哪里去了!”

&ep;&ep;丝丝血腥气在鼻尖飘荡,里面又没有回应,孔连平大步流星来到最里的床榻边。只一眼望过去,孔连平便惊怒地瞪大了眼睛:“晨儿!”

&ep;&ep;毕竟是养了近二十年的儿子,虽然价值没有他的小儿子孔曦大,但血脉相联,总归有点不一般的感情。

&ep;&ep;整齐摆设的床铺中,锦被之上狼狈地仰躺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甚至胸口上狰狞的剑伤还在向外冒着未干涸的血液,从气息上看,已经死得透透的。

&ep;&ep;死状如此凄惨之人就是他的儿子孔晨!

&ep;&ep;孔连平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凝滞,以孔晨的状况,明明是刚死不久,为何会出现他自己房中?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谁杀死的?是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杀他孔家的人?

&ep;&ep;无数的问号疯狂冒出,就算老成如一郡之守,孔连平也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一阵混乱后,孔连平脑子第一个冒出来的人是钟天羽!

&ep;&ep;随即又觉得不可能,孔弘盛他还是信得过的,钟天羽全程在孔弘盛的监视下行动,怎么有机会杀孔晨?

&ep;&ep;那么又是谁?难道府中藏有别的势力的杀手?

&ep;&ep;孔连平不想还好,这一脑补就怎么也停不下来,府中混有别人,而且自己毫无察觉,这还得了?我在明,敌在暗,岂不是把整个郡守府都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中?

&ep;&ep;孔连平脸色变幻莫测,仔仔细细检查了孔晨身上的伤口,致命伤就是那贯穿胸口的一剑,并且能判断出这是在极近的距离内完成。除了剑伤,孔晨身上还染有轻微的雷电痕迹,孔连平记得自己赐予过他一枚神雷符。

&ep;&ep;神雷符的威力他再清楚不过,灵王以下的人接触到,不可能完好无损。

&ep;&ep;就刚刚一见,钟天羽显然没受任何伤。

&ep;&ep;吩咐了下人收殓孔晨的遗体,孔连平对这个儿子的死亡没有表现出悲伤,至少外头那些战战兢兢的仆役看到的依然是一如往常严肃平静的脸。

&ep;&ep;孔弘盛在书房里等得有些焦急,大哥只是去查看孔晨的情况,却这么久还没回来,隐隐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孔弘盛张望着门外,想前去询问。

&ep;&ep;钟天羽优哉游哉地站在原地,虽然被孔弘盛限制了行动,但这并不妨碍他显出轻松的神态,一桩大事搞定,他是发自内心的自在。

&ep;&ep;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厚实得放佛在砸地,孔连平进了屋瞥了一眼钟天羽,冷声道:“你走吧,这没你的事了。”

&ep;&ep;“大哥?”孔弘盛不解,连忙拦下,压低声音在其耳边道,“就这么放他走了?就算他与晨儿先前的失踪无关,但我们不是准备…”

&ep;&ep;“我自有分寸,让他走。”孔连平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

&ep;&ep;孔弘盛没有多作辩驳,他向来不喜管理家族事务,大哥却擅长这方面,既然他已经决定,必定有所考量,自己听从便是。

&ep;&ep;钟天羽也没想到孔连平这么快就把自己放了,后面一大堆巧言说辞都没用上,不免让他觉得有些郁闷。

&ep;&ep;在一名孔府小厮的带领下,钟天羽径直出了孔府。

&ep;&ep;“我已经派罗隐跟着他。”钟天羽走后良久,孔连平也没藏拙的心,向孔弘盛道出了实情。说起来,他们两兄弟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一个操持家中事务,一个打点烈阳宗关系,两相配合,使得孔家发展极为迅速。

&ep;&ep;“大哥果然想得周到,不过晨儿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孔弘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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