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钟天羽接收到来自楚昊山骇然的目光,莫名一笑,对着身后三位灵皇打了声招呼:“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ep;&ep;三位灵皇虽然不解,但也没有阻拦和质问,因为他们和楚昊山的契约还在,他们是不能动手伤害他的,破解契约的桎梏还得钟天羽来解决,这是钟天羽先前就和他们说好的。

&ep;&ep;钟天羽动作真的很快,秒秒钟再回到屋子里时,整个人已经焕然一新,他的脸上和发丝上还挂着未擦净的水珠。

&ep;&ep;除了楚雁山和楚白,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楚昊山和影一。

&ep;&ep;“二老爷,自从上次一别,我们也好久未见了。”钟天羽认真地看着楚昊山,那样子似乎真的在和老友寒暄。

&ep;&ep;楚昊山本就很难动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他瞪大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只感觉喉咙突然火烧般灼热,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最终他说出自从被楚长山反水后的第一句话:“你,你没死!”

&ep;&ep;楚昊山在大脑宕机数秒后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根本没死!楚云山也没有死!”

&ep;&ep;同样震惊到不能自已还有影一,因为他是亲耳听见钟天羽从茅草屋发出声音的,也是他亲眼看见烈火将茅草屋烧成灰烬的,更是他亲眼看见手下从茅草屋里搬出三具尸体的。

&ep;&ep;然而,这个他认为必死无疑死得不能再死的人,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并且是以胜利者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

&ep;&ep;三位灵皇中荣开诚和万祺峰还好,对于钟天羽容貌的变化只是短暂的惊讶,但是丁博易就不一样了,因为他见过钟天羽。

&ep;&ep;“钟公子,原来是你。”丁博易深深地看了眼钟天羽,怪不得他总有一种奇怪的错觉,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些熟悉。

&ep;&ep;楚雁山此时也是震惊的,不过不是因为钟天羽现出真容,而是刚刚楚昊山提到了一个名字,一个久违到有些陌生的名字。

&ep;&ep;楚长山迫于身上灵皇的灵压和重伤的痛苦,只能蜷缩着身体单膝跪倒在地,他的一只手竭力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在膝盖上,看得出他其实很想站起来,或者说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ep;&ep;楚长山从钟天羽再次出现在房内就一直盯着他,这张脸他也认识,就是先前频繁出现在楚家的那个小子,据影一的消息,这小子应该死了。

&ep;&ep;楚长山眼里没有多少惊讶,至少他的眼睛大多数还是被冷漠占据,他知道自己失败了,也知道可能活不过今天了,但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关注的只是眼前这个少年:“你是怎么知道的?”

&ep;&ep;钟天羽的目光恰好也在看着楚长山:“琉璃沙是你下的,没错吧?”

&ep;&ep;“没错。”楚长山显得十分坦诚,“我知道楚昊山和楚雁山素来不和,为了让楚昊山快点行动,我必须得添一把火。”

&ep;&ep;楚雁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曾经以为他很了解自己的四弟,可眼前残酷的现实给了他狠狠一记耳光——他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ep;&ep;楚长山为了挑起楚昊山与楚雁山的争端,不惜破坏楚家的声誉,如果当初那件事没有处理得当,楚家绝对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ep;&ep;“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楚长山定定地望着钟天羽。

&ep;&ep;“前天,当我看到影一从你的屋子里出来。”钟天羽丝毫不避讳,“我还隐约听到一些你们的交谈。”

&ep;&ep;楚长山勉力抬起的脖子再次垂了下去,在场的人都能听到一阵低低的笑:“我以为我是黄雀,可到头来却是一只无知的螳螂。你赢了。”

&ep;&ep;根本不需要钟天羽再解释什么,没有人比楚长山更清楚前日与影一的谈话内容,那些话但凡被人探听到只言片语,一切就都昭然若揭了。

&ep;&ep;那个时候,楚昊山正在门口对付突然找上门的荣开诚,楚长山根本没想到那些话会被人听到,因为影一是他的人,影一的所有手下也都是他的人,根本不用防着任何人。

&ep;&ep;那个愚蠢的楚昊山根本没有察觉到,他自以为掌控了整个楚家,其实他才是在楚家完全被孤立的那一个。

&ep;&ep;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会有别人闯进楚家。

&ep;&ep;“我也没想到,楚家里不止楚昊山有这么大的野心。”钟天羽依然看着楚长山,他还有疑问,“为什么?楚昊山是因为阵法,而你是为什么?”

&ep;&ep;楚长山低着头始终没有回答。

&ep;&ep;场面又陷入一种令人心惊胆战地寂静中。

&ep;&ep;突然,断断续续的狂笑声响彻了整个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ep;&ep;楚昊山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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