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云在一队兵丁的陪同下,来到了最高峰,他看见此地山峰连着山峰,山谷里有山谷,地形错综复杂,方圆百里,树木郁郁葱葱,他的营地驻扎在树林的主峰里,敌人在山脚下密密麻麻,围住了群山,队伍整齐,战马膘肥体壮,大约有三万多人。在西山峰下,有敌人的粮草库,大约有四千多人,持刀拿矛,守护着仓库。看敌人的架势,他们只围不攻,想把山上的人们活活的困死在里面。冲是冲不出去的,无论从那里突围,敌人都会神速靠拢,围而歼之,何况敌人以逸待劳,我方将士缺吃,刚打了败仗,士气低落,不宜强攻,只能智取。

&ep;&ep;回到大账后,他对着将官花名册,对每位将官进行了点名,二十一名将官,他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名字。那位白袍将军叫王平,他对王平说:“请王将军带领兵丁务必于中午开饭前扎成草人五千个。”

&ep;&ep;王将军也没有问要那些草人干什么,就急急忙忙领着账外的五千兵丁走了。

&ep;&ep;“齐全,听令,你带领剩下的兵丁全部去挖野菜,务必保证全部将士今天有足够的野菜充饥,全部撤回山下防御的一千士兵,充实到山腰防御。”

&ep;&ep;齐全急急忙忙走出大账,他对剩下的十九名将官说“全部去睡觉,日落西山后到大账听令。”

&ep;&ep;将官们都走了,只有两个亲兵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旁。

&ep;&ep;中午很快到了,王平回到了大账,五千草人全部扎成。

&ep;&ep;“王将军辛苦了,午饭后,请你带领原来的兵丁把一千草人全部摆放在原来士兵防御的山脚下,剩下的四千草人暂时放在大账外。草人摆好后,你和士兵们去睡觉,日落西山后,来大账议事。”

&ep;&ep;王将军走出了大账,齐全端着冒着热气的野菜走进了大账。

&ep;&ep;“将军,我们已经挖够了足够的野菜,请将军尝尝。”齐全把两碗冒着热气的野菜放在了“忠义将军”印旁边。

&ep;&ep;这是苦苦菜,挺好的菜,虽然口感苦涩,但吃上苦苦菜,人精神,肚子不饿。不像观音土吃了,人便浮肿,也不像树皮那样,难以下咽。

&ep;&ep;“挺好的菜,你辛苦了。”

&ep;&ep;“不辛苦,将军,您才是最辛苦的。”

&ep;&ep;“你也去睡觉吧,日落西山后,来大账议事。”

&ep;&ep;齐全走出了大账,他招呼两个亲兵和他一起吃,两个亲兵怎么也不肯和自己的将军一起就餐,他就对他们说“去,你们也吃去,吃了来。”可他们依然不走,像树扎根到了他的左右,一动不动。多么忠诚的兵呀,他命令他们吃了一碗苦苦菜,他吃了另一碗苦苦菜。他看见两个亲兵吃着苦苦菜,眼角流下了眼泪。他想,他一定要带领这些兵,走一条天堂之路,而不让他们去地狱。可战争是残酷的,不是我死就是敌人死。我入天堂,敌人就得入地狱。他最害怕看见血,可在那些饥饿的日子,他看见了许多血,血染红了绿草地,染红了清清的河水。他希望早早结束战争,百姓不再流离失所,荒野不再白骨累累,大地不再有孤魂野鬼,人间不再有饥饿,可如今他阴差阳错成了“忠义将军”。一万八千人的性命,就在他的一念之间。如果他们都死了,一定会把这方圆百里的山峰和山谷染成血色。他死了,固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死去,他们有的家中有七八十岁的老母亲或者父亲,有的有望穿秋水的娇妻,有的有牙牙学语的孩子,有的刚朦朦胧胧知道了爱情是个啥,他们也有家呀。战争,多么残酷无情呀,让家庭破碎,让山河破碎,白骨遍野。如果没有战争,该多好呀!

&ep;&ep;日落西山后,二十一名将官走进了大账,笔挺挺站立在两旁。尽管他们吃的是野菜,可目光炯炯,精神抖擞。

&ep;&ep;“各位将军,敌人之所以围而不攻,不外乎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我们所在这个山峰,地势复杂,敌人害怕迷路,害怕我们埋伏;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个地方。今天早晨,我仔细观察了地形,冲是冲不出去的,无论从那里冲,只会让敌人围而歼之。我们目前能够做的,就是吸引敌人进山,然后利用有利地形消灭敌人。那位将军愿意带领一千士兵去敌营挑战,一定要想办法把敌人引入山底的草人防御线。”

&ep;&ep;“我愿意去!”王平说。

&ep;&ep;“好,王将军,记得一定要想方设法引敌人进入草人防御阵地。当敌人进入草人阵地后,你速速带领士兵进入第二道防线,你的指挥权终止,随后听第二道防线将军的指挥。”

&ep;&ep;“请将军放心,我一定会的。”

&ep;&ep;“那就请王将军挑选一千精兵强将,速速去敌营叫阵。”

&ep;&ep;看着王将军走出大账。李云望了望剩下的各位将官,对他们说,“那位将军愿意带领五千士兵把剩下的四千草人摆放在第二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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