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死一只蚂蚁的事。

&ep;&ep;数千兵丁在城里城外,找着丢失了的郎中。黑夜,鸡飞狗叫,马蹄声、小孩的哭声、破击门声、兵丁的叫骂声,交杂在一起。

&ep;&ep;天终于亮了,白衣姑娘没有死,依然昏迷不醒,数千兵丁依然没有找到丢失了的郎中。寻找郎中的兵丁头没有落地,太守府城门外,贴着一个告示。告示大意是,太守的女儿,头意外碰伤,至今昏迷不醒,能救活太守女儿的,太守愿意出百金答谢。

&ep;&ep;城里城外的人们看着告示,议论纷纷。想那百金太有诱惑力了,农夫一日三餐也就值几串铜钱而已,谁拥有了百金,就可衣食无忧。许多郎中抵不住诱惑,纷纷走进太守府,随后纷纷低着头,脚步匆匆走出太守府。

&ep;&ep;“百金求医”的故事越传越远,传到了云南王爷府。

&ep;&ep;“公子,太守的女儿头意外碰伤,昏迷不醒,太守发出百金求医的告示。你看我们要不要带着王府最好的医生去看看,一来为了治病,二来顺便看看她的伤情。如果她真的碰傻了,我们还是早早退了婚约,免得耽误了公子的终身大事。”一位扁鼻子、斜眼睛的人对一位公子说着。他面前的那位公子,身穿绫罗绸缎,正在斗蛐蛐。

&ep;&ep;那位公子停止了逗蛐蛐,对扁鼻子说:“叫上王府的薛医生,准备四匹快马,带上带刀侍卫李成,现在我们就去太守府看看。”

&ep;&ep;一行四人,骑着快马,走出云南王府,像太守府奔去。

&ep;&ep;“报告老爷,云南王爷家二公子一行四人求见。”管家抱着官服急急忙忙跑进白衣姑娘的绣房,对太守说。半个月过去了,太守无心理政,天天守护在女儿身边。白衣姑娘依然昏迷不醒,却日渐消瘦。

&ep;&ep;“快快把官服给我穿上,我要去迎接他们。”太守猛不丁听见云南王府二公子来了,头上惊出一身冷汗,急急忙忙穿好官服,跑着来到城门。

&ep;&ep;“不知二公子驾到,手下人多有怠慢,还望二公子见谅,快快请进。”太守低声下气地说。

&ep;&ep;“岳父大人客气了,我听说飞霞生病了,特带王府最好的薛医生前来,请带我们去她的房间。”王府二公子下了马,摇着蒲扇,摇摇摆摆引着随从,跟着太守走进了白衣姑娘的绣房。

&ep;&ep;“噢,一个多月没有见,她那轮弯月越来越弯了。想那天在城外红云渡口,我看见她眉毛弯弯,像一轮弯月,朦朦胧胧,我就爱她这个样子。可如今这轮弯月没有了生气,死气沉沉。可惜,可叹。”二公子叹息着。

&ep;&ep;薛医生一边号脉,一边摇着头。良久,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吐出了几个字:“姑娘将会变成植物人,从此以后没有意识。”

&ep;&ep;“植物人,我堂堂一个王子,怎么会娶一个植物人为妻子。对不起,太守,我和飞霞的婚姻取消。”云南王府二公子气呼呼扔下一句话,带着薛医生、王府管家,头也不回走出白衣姑娘的绣房。带刀侍卫李成拉来坐骑,他们骑着马,飞驰电闪般出了太守府。

&ep;&ep;“可叹啊!我可怜的女儿呀,为了不嫁给这个人,碰铜柱反抗婚姻。看这个薄情的人,我终于明白,她是对的。苍天呀,救救我的女儿呀。如果我的女儿这次能够苏醒,我一定给她自由,让她有选择爱的权利。”太守无限的伤感。

&ep;&ep;“老爷,那个神僧也许能救活小姐。”管家对太守说。

&ep;&ep;神僧,对,那个神僧一定能救活自己的女儿。太守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兴奋的站起来,对管家说:“吩咐兵丁,去找神僧,一定要给我找到,把他给我请回太守府。”

&ep;&ep;神僧在哪里?满城是尽带黄金甲的兵,城外是带刀带矛的兵,百姓惊慌失措地望着来来往往的兵,以为战事来临,紧张过后,才知道这些兵在找一个禅师,曾经在灵芝河畔静坐的那位禅师,曾经救活过太守女儿的那位禅师。人们很感激这位禅师,是他建议太守爱民。自从那位禅师进了太守府以后,兵丁不再扰民,太守勤于民事,修渠灌溉,百姓安居乐业。可这次太守女儿生病后,一切都乱套了。上千兵丁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鸡飞狗叫,前一段找郎中,现在又找禅师。

&ep;&ep;禅师那里去了,兵丁没有找到,白衣姑娘却变成了植物人。

&ep;&ep;太守府外有座山,山里有棵树,高耸入云,三个人手连着手才勉强能抱住那棵树。一位穿着青衫的青年每天坐在那棵树上,总会吹一阵葫芦丝。葫芦丝哀伤、凄凉,随着风,吹进了太守府,吹进了白衣姑娘的绣房。每次听见葫芦丝,白衣姑娘的眼皮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动几下,但眼睛还是闭着的。葫芦丝停了后,眼皮重新死一样的没有了动。细心的丫环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报告了太守。太守命人把那个吹葫芦丝的请进太守府,专门对白衣姑娘吹葫芦丝。

&ep;&ep;穿着青衫的青年被一队兵丁带到了太守府,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