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良久。

&ep;&ep;她才听到傅止渊的声音。

&ep;&ep;他的声音落在空旷的殿里显得有些缥缈。

&ep;&ep;“我害怕你受伤,害怕你安安静静地躺在我面前,却失了呼吸。高丽进贡给大晋的物品中,有一种名唤玫瑰的花卉。我时常觉得,你便是我捧在手心上的玫瑰,很漂亮,却也很娇弱。”

&ep;&ep;“微微强烈的风,会将你吹倒;不起眼的蚁虫,会伤害到你的花茎;若是温度不适宜,你娇艳的花瓣也会因此衰败下去。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时常想,要怎么做,才能将你彻彻底底地保护起来?”

&ep;&ep;他顿了顿,接下去的话语变得越发轻,像是害怕吓到虞昭一般。

&ep;&ep;“我想,只有把你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你才不会受到伤害。”

&ep;&ep;“只有我能看见你,只有我能接近你,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能伤害到你。我会细心地为你浇水、除草、施肥,你的所有一切都将由我安排,你将会得到很好的照料……”

&ep;&ep;他忽然卡壳了,剩下的话说不下去。

&ep;&ep;“你知道,作为我的玫瑰,被我关在屋里,会发生什么吗?”

&ep;&ep;傅止渊的眼眸深深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ep;&ep;“她会被我完全占有。”

&ep;&ep;第69章她的恶龙

&ep;&ep;傅止渊的欲望,是虞昭。

&ep;&ep;虞昭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她已经义无反顾地搬进了行宫。

&ep;&ep;傅止渊抿着唇看他的小皇后忙进忙出,神色复杂。“昭昭,你真的想清楚了吗?”间隙空当,他仍忍不住出声问她。

&ep;&ep;小皇后却没回答,径直转身给了他一个笑,而后回头利落吩咐道:“将本宫寝殿里我最爱的那瓶花搬过来。”

&ep;&ep;傅止渊沉默。

&ep;&ep;他好像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

&ep;&ep;虞昭已经问过了老院长关于傅止渊的状况,老院长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是最有可能真正解开傅止渊心结的人。其实傅止渊之前说的那些,她并不如何害怕,她自小生活在康平候府中,因为庶女的身份,很少感受到来自于父亲的宠爱。而她的母亲林姨娘,虽然十分疼爱她,但终究天性温顺懦弱,很多时候虞昭被欺负了或是想要什么时,都会装作懂事的样子闭口不言。

&ep;&ep;她从没感受过特别浓烈的关心。

&ep;&ep;傅止渊不知道,假如真的有一个人能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穿衣用膳都要插手,不但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反而会让她产生一种被重视、被特别照顾的满足感。

&ep;&ep;况且……

&ep;&ep;虞昭弯了弯眼睛。

&ep;&ep;傅止渊虽然嘴上说得挺狠,可本质上却是最怕她受到伤害的人。

&ep;&ep;虞昭就这样强势地搬进了傅止渊的行宫。

&ep;&ep;-

&ep;&ep;次日。

&ep;&ep;暖黄的光线柔和地洒在虞昭的眼皮上,她的睫毛颤动了下,随即睁开了眼。

&ep;&ep;入目所及是昏黄的烛光。

&ep;&ep;虞昭并没有要求改掉傅止渊的任何布置。寝殿中接收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自然光线,需要照明的地方一律用烛光代替,但虞昭不在意,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傅止渊在治“病”。

&ep;&ep;她掀开被子准备坐起来,动作间却倏地带起了一片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虞昭顿了下,视线随即落到自己的脚踝上——细细的腕骨处,正挂着一条金色的链条,那链条上的花纹,赫然是一朵绽放盛开的玫瑰。

&ep;&ep;她的视线沿着锁链尽头看去,发现它被绑在了床榻的一角。

&ep;&ep;虞昭跳下床,仔细瞧了瞧锁链的长度,发现它正好足够她在这个屋子里活动,只是限制了她出门以后,便没再管它了。

&ep;&ep;她又坐回了床榻边,身上只穿了一身雪白的里衣,两只脚悬空微微晃着,脚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声。

&ep;&ep;她在等傅止渊进来寻她。

&ep;&ep;果不其然,不过片刻,一道身影便端着盥洗之物进来了。

&ep;&ep;虞昭眼睛一亮,微微摆了摆手,“傅小六。”

&ep;&ep;傅止渊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向床榻将她抱了起来。

&ep;&ep;虞昭在他怀里茫然地眨眨眼。

&ep;&ep;他将她放在了木椅上,用沾了热水的毛巾替她擦脸,甚至连用刷牙子揩齿都想替她代劳。虞昭红了脸,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来,傅止渊一把抽过她手中的刷牙子,不语。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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