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能有什么天仙能入传闻中景王殿下的眼?若论容貌,身世,在大魏还有谁比她申皓儿出众?

&ep;&ep;今日亲见景王殿下在众目睽睽下,从他的马车里抱出一个女子,难道传言非虚?那女子果真来自大魏?

&ep;&ep;申皓儿从侧门进,苑内极大,她走过九曲廊桥,走过碧水芙蕖,一路上人影幢幢,直直走了近一柱香时,最终在一片墨绿竹子园前停了脚步。一个妇人见有人来,忙迎上前,先是蹙眉看了一眼申皓儿,转首便笑咪咪地福身问,“军爷,这是府里新买的丫环?”

&ep;&ep;“不是,把她弄干净,我稍后来领!”护卫目无表情地看着申皓儿,“动作快一些,戴大人正等着!”

&ep;&ep;护卫走后,那妇人忙掩了口鼻,眼中难隐的嫌弃之色,“从哪来的,怎么这么臭?”

&ep;&ep;申皓儿撇了一下嘴角,神情马上倨傲起来,“我是大魏护国将军的嫡女,和家人一时失散,幸好到景王殿下相救。对了,麻烦嬷嬷多打两桶水,再帮我备一套干净的衣裳!”

&ep;&ep;那妇人哪知道谁是大魏护国将军,但听她自称是被景王殿下所救,便不敢怠慢。便领着她来到一间宽大的浴房,又问,“小姐,要不要老奴叫两个人来侍候姑娘洗浴?”

&ep;&ep;“不必了!”申皓儿挺胸收腹,迈着轻盈的步伐参观了寝房的四周,又看了看浴房里一应齐全,满意地点点头,“有劳嬷嬷!”

&ep;&ep;那妇人离开后,很快,就有两个绿衣的丫环端着一身女子的衣裳进来,又备好热茶及两盘点心,方告退!

&ep;&ep;申皓儿一看到酢软的蟹黄糕,瞬时就感到腹中饥饿难当,想起连啃了数日的硬梆梆的玉米饼,连净手都顾不得,一手抓了一个,就狼吞虎咽了下去。不过是片刻间,就吃掉了整整一盘,喝了一口散着热气的茶后,开始慢慢品偿另一般的千层糕。

&ep;&ep;没有人侍候,倒省了申皓儿的戒心,她脱了脏兮兮的内袍,而后,才小心翼翼脱下最里层的亵衣。她先查看着亵衣是否有损坏,所幸,虽然已脏得看不出原先的色泽,但完好无损。

&ep;&ep;她先用桶里的水洗净亵衣,然后晾在一处,接着飞快地洗净身子和头发,当一身轻松地从沐桶中出来时,晾在一角的亵衣已经干透了。

&ep;&ep;她喜极而泣,这是最上好的天蚕丝织成的,而上面的字体,是用一种特殊的液体为墨写上,就算是在强光下细看,也看不出内里乾坤。

&ep;&ep;她又抖了抖亵衣,将它穿在身上,感到身上的肌肤如被一泓轻水包围。

&ep;&ep;自她离开大魏申府后,这件亵衣从不曾离过她的视线。

&ep;&ep;她把那妇人给准备的绿纱裙子穿在了外面,当她推开门时,自信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ep;&ep;外面的护卫见她终于出来,也不说话,直接朝外走去,她急忙跟上。

&ep;&ep;去行苑的主殿的路更远,直直穿过了三个花园才到了一间大堂。

&ep;&ep;申皓儿步进高高的门槛时,堂中的众人不禁均微眯了眼,只见申皓儿嘴角挑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袅袅而行时,下巴微微抬起,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ep;&ep;燕南城刺史已正襟坐在中央,下边站了几个人,皆低着首垂袖站着,其中一个穿着锦袍的老者正不停的用锦帕抹着额边的汗,申皓儿一眼就认出正是天下归客客栈的老板,眼角默默掠开一丝欣慰的微笑,总算是求对了人,景王一声令下,这些人果然办事效率惊人,不过半个多时辰,这会人已齐集。

&ep;&ep;申皓儿认为自已的身份大抵能被确定了下来,这时,她就不愿再对着一个区区四品的刺史下跪了。她信步走到堂前,朝着周怀正微一福身,不卑不亢道,“大魏护国将军之嫡女申皓儿见过大人!”

&ep;&ep;周怀正身后的衙役铜铃般的大眼一瞪,大喝斥喝,“大胆刁民,见了刺史大人竟敢不下跪!”

&ep;&ep;申皓儿心一沉,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如果,她的身份被证实了,那她进内堂时,已被引座。

&ep;&ep;可就算是她的身份目前还是被怀疑,周怀正身后的衙役也不敢如此对她无礼,毕竟身份高贵。

&ep;&ep;而现下的状况,只有一种情况,她的身份被否定了,现在她被传唤来,当庭对质!

&ep;&ep;申皓儿如惊弓之鸟地扫了周怀正一眼,见他神情凌厉,心里瞬时更觉得自已又要在劫难逃,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缓缓握紧,缓缓跪下,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般,有些透不过气,“臣女大魏护国将军之女申皓儿见过大人!”她能够承受起所有猜想,却已无法忍受所有后果。

&ep;&ep;周怀正瞥了一眼那锦衣老者,问道,“你可认得堂下之女子?”

&ep;&ep;锦衣老者有些年纪,便上前几步,也顾不得男女大妨,眯着眼打量几眼后,双手一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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