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情绪并不平静。

&ep;&ep;之前因过度积郁而休整了一段曰子,如今她已容光焕发,可眸子深处,却透着一抹难以释怀的黯然。

&ep;&ep;她是罪人。

&ep;&ep;在林天王面前,她有一份无法救赎的罪孽。

&ep;&ep;目光偶尔触碰,却又迅速弹开,仿佛交织地时间太长,会有不能预料的事儿发生。

&ep;&ep;而事实上,这本是两个自控能力无与伦比的人物。

&ep;&ep;要让他们无法自控,实在太难了。

&ep;&ep;“以后,你的生活会清闲许多。”林天王轻轻拨动无名指的戒指,神色从容。

&ep;&ep;伊丽莎白刻意不去看他微小的细节,轻声道:“嗯,的确如此。”

&ep;&ep;“但较之老祖宗,你实在太年轻了。”林天王戏谑地笑道。

&ep;&ep;伊丽莎白略微错愕,旋即摇了摇头:“已经老了。”

&ep;&ep;“但很迷人。”林天王笑道。

&ep;&ep;言语中略带轻佻意味,可听在伊丽莎白耳中,却是高尚的赞美。

&ep;&ep;“你沒变。”伊丽莎白视线渐渐迷离,“跟当年相比,我看不出任何变化。”

&ep;&ep;“那是假象。”林天王说道,“我已经五十岁了,心脏已不再年轻。”

&ep;&ep;伊丽莎白轻轻合上了原本张开的嘴唇。

&ep;&ep;就这般静静地盯着对方。

&ep;&ep;好久好久之后,伊丽莎白忽地主动开口:“我们的人生已经走了大半。”

&ep;&ep;林天王沉默地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地抽了起來。

&ep;&ep;抽完香烟,林天王喝完杯中的红酒,忽地笑道:“我们明天回国。”

&ep;&ep;“这么快。”伊丽莎白略微意外。

&ep;&ep;“不快了。”林天王笑道,“逗留了一个月,是该回去了。”

&ep;&ep;“那,,祝你们一路顺风。”伊丽莎白强颜欢笑。

&ep;&ep;“不早了。”林天王起身,笑道,“告辞。”

&ep;&ep;“我送你。”伊丽莎白跟着起身。

&ep;&ep;林天王却轻轻摇头,目光深邃地盯着伊丽莎白:“不用送了,我还得在外面等等我儿子,天太冷。”

&ep;&ep;伊丽莎白怔了怔,停下了脚步。

&ep;&ep;“再见。”

&ep;&ep;目送林天王出门,伊丽莎白黯然地坐在椅子上,似在构思一个惊世骇俗,却颇具可行姓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