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血修轻哼声你们是不是当我是傻子?你们的牢房是我当值,你们跑了,我怎么可不可能逃得了干系。现在你们可打不过我了,不想吃苦头的,都乖乖给我下去待着!

&ep;&ep;还有,给我下毒的账咱们也得算算,光解药还不够,你得把你的血让我尝尝。血修边打开手里的白色瓷瓶,边看着顾清远,眼里露出几分贪婪。

&ep;&ep;打开的白色瓷瓶在手里轻轻扣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掉出来。血修变了脸色,用力把瓷瓶往手心上磕:解药呢,我解药呢?

&ep;&ep;他旋即像是明白过来什么,用力把瓷瓶摔得粉碎,目眦欲裂地朝顾清远冲过来:你居然骗我?

&ep;&ep;他伸手想要掐住顾清远的脖子,按说这下绝无可能落空的,但是在他运转灵力的瞬间,股剧痛蔓延至五脏六腑,他脱力地跪倒在顾清远面前,口中溢出大股大股的黑血。

&ep;&ep;血修又恢复了先前佝偻的模样,强烈的求生欲占据了他全部的理智,他伸手往前爬着,想要去扒顾清远的鞋面,却怎么也够不到:解药,求你,给我解药,我不想死。

&ep;&ep;钥匙我给你!我放你们走,我错了,给我解药,求你我才刚刚修炼到金丹我不想死。

&ep;&ep;那血修的指尖渐渐开始溶解,接着是手掌,小臂,他瞪着眼睛,瞳孔里也溢出血水。

&ep;&ep;顾清远垂下眼皮,盯着地上融化的血水,神态有些倦懒,声音很轻:那个瓷瓶上面的盖子,就是解药。解药我早就给你了,

&ep;&ep;如果那血修不出尔反尔,在他拿到解药后,顾清远自然会提醒他。如果他不运转灵力,毒也不会这么快发作。

&ep;&ep;顾清远信不过血修,所以留了这后手,但真的算计成功了,他却也并没觉得开心。

&ep;&ep;聂无双从那血修身上找到星字房的钥匙,替顾清远解开手腕上的锁链,边轻声安慰到:说到底是他贪心不足,自寻死路。虽是可怜之人,却也可恨至极,师弟不必为这种人惋惜。

&ep;&ep;嗯。顾清远其实并不是很需要安慰,他本身也在意刚才那人的死亡,只是觉得整件事,连通自己某个瞬间的同情,都显得挺可笑的。

&ep;&ep;事情已经结束,死个血修和两个血修,对他后面的计划并无影响。顾清远很快整理好情绪,带着其他人继续往上走。

&ep;&ep;他找了些可以隐藏身形和气息的法器玉佩,给每个人都分了个。行人在中层畅通无阻。

&ep;&ep;中间的几层位置要比下面更宽敞,修建的也用心许多。这里混居着许多金丹元婴期期的血修。

&ep;&ep;顾清远从中层弄到了整个血修据点的地图,之后没有多留,继续往上。他的目标是上层的统领区。

&ep;&ep;地图显示,这里最上面层是防御区,有百名血修守卫把守,再往下层是圣者的住处,和血修的圣堂。所谓圣者,就是这些血修的组织者,实力不明,当前已知信息只有爱吃小孩这条。圣堂则是用来开会和朝拜的地方,具体拜什么也不清楚。

&ep;&ep;再往下层是九大统领的居住区。那赌坊的三位老板,何家三兄弟就住在这里,负责通过赌坊挑选些血液优质的血奴,绑带回来。

&ep;&ep;顾清远的目标不是他们,顾清远想调查的是防务统领和暗部统领。

&ep;&ep;前者管理据点的各大出入口,负责据点的安全布防,顾清远想要帮剑修举攻破这里,就必须拿到他手里的防务资料。

&ep;&ep;后者负责联系卧底,掌握外界情报和发布任务。要想斩草除根地挖出血修隐藏在各个门派里的叛徒,就必须从这里人下手。

&ep;&ep;相比而言,弄清城防更为要紧些,顾清远带着小孩子们潜入防务统领的住处。

&ep;&ep;城防统领看上去是个很注重享受的人,他住处的布置就像个外界的宅院,有亭台水榭,有假山温泉,甚至还在头顶的石壁用低级幻阵模拟了天空的模样。

&ep;&ep;顾清远挑了间放置杂物的库房,暂时把孩子安顿进去。

&ep;&ep;你们乖,这几天就待在这里,我在外面布置了阵法那些血修进不来,等我办完了事情,就带你们离开,嗯?

&ep;&ep;孩子们大概是从小被关着,倒是十分听话,各自找了地方休息。顾清远给他们喂了辟谷丹,保证他们这几日不会饿着。

&ep;&ep;小女孩小声地问顾清远:大哥哥,那个天空,外面的天空就和这里的样吗?

&ep;&ep;不是。顾清远温和地摸摸小女孩的头发:外面的天空比这更高,更美,且充满变化。日升日落,月圆月缺,星河流转,阴晴雨雪。

&ep;&ep;哇,我好想去看看呀。小女孩喃喃地说。

&ep;&ep;顾清远笑着承诺她:会的,哥哥定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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