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去罚跪一个时辰,待本宫想好了如何处置,你才可起来!”宜妃居高临下地抬手一指,林清清垂着头过来行礼,“嫣儿素来体弱,望娘娘手下留情。”

&ep;&ep;“林容华若是想一起罚跪,便继续说下去。”宜妃气势凌人,丝毫不讲情面,“谁若是不服就一同跪着。”

&ep;&ep;林清清又道,“望娘娘手下留情,顾念陛下情面。”

&ep;&ep;“你们二人即刻便去领罚,别在眼前,教本宫心烦!”宜妃拂袖,往凤榻上走去,眼神一扫,便有宫人上来压着她们二人下去,“小主,别怪奴才无礼。”

&ep;&ep;不曾料,就在当下,苏嫣竟是一把攥住宜妃的袖摆,“娘娘您虽是六宫之主,可我无错,却是不可服众。”

&ep;&ep;宜妃板开她的手,奈何苏嫣抓的很牢,婢子们亦不敢轻易动手,宜妃愈发狠戾,“六宫之中,本宫便是礼法,岂容你放肆!”

&ep;&ep;苏嫣紧攥住就是不松手,众人们看得吃惊,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在宜妃面前如此,可要挑错,却也没有什么把柄,只叹这苏婉仪年幼不经事,如此不懂攀附迎合,也难怪要处处受罚了。

&ep;&ep;“光天化之日下,娘娘岂是要动用私刑?”苏嫣眼眶红润,林清清在旁劝也不是,但凡有宫人上前,苏嫣便不依地挣扎,“不要碰我…”

&ep;&ep;宜妃终是甩开她的手,径直回榻,那王美人却拦在前头,步步将苏嫣逼至台边,轻蔑地道,“苏婉仪一口一个陛下挂在嘴边,殊不知初次侍寝,陛下连碰都不曾碰你,那滋味可是十分好受?”

&ep;&ep;苏嫣忽而笑了笑,冲她勾了勾手指,那王美人不解,遂附过去,当着众人的面,只见苏嫣面色委屈,可轻声说出的话却只有王美人听得到,“陛下虽没碰我,可总归比那些连龙榻都沾染不得的妃嫔好多了,美人您说可是?”

&ep;&ep;王美人不料她出言羞辱,登时恼了,便在此时,苏嫣顺势将她腰带一勾,旋即往后倒去。众人只闻得苏嫣一声惊呼,望过去,那苏嫣竟是被王美人推下台阶去了。

&ep;&ep;王美人不妨,教她此般一扯,重心不稳间,硬生生做了苏嫣的人肉垫子,摔得不轻。

&ep;&ep;她扶着腰背,还未来得及呼痛,就见苏嫣已是半抱着身子,在原地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

&ep;&ep;林清清慌忙过去将她扶起,只见她脸色发白,紧咬着菱唇,似是疼地说不出话来,泪珠子滚滚而落。

&ep;&ep;赵婕妤也过来,王美人亦是由婢子扶着做回椅子上,忿忿地盯着还在原地的苏嫣。

&ep;&ep;“有宜妃娘娘在前,便是苏婉仪有错,罚也罚了,她生性本是如此,王美人也不必下如此重手。”

&ep;&ep;苏嫣和林清清齐齐回头,说话之人竟是方才借故离开的楚才人。

&ep;&ep;她素身立于那秋草之间,裙摆宛如盛开的碧荷,遗世独立,她不疾不徐,手中捧着一束采摘的荀草,缓缓而来。

&ep;&ep;那王美人对着这张疏淡的面孔,一时无从辩解,自入宫以来,谁不知那楚才人是个冷情的,不参与名利角逐,就连圣上眷顾亦是从不期盼,她与苏嫣并没交情,现下这么一说,那王美人更是坐实了罪名。

&ep;&ep;林清清将苏嫣揽住,面带怜惜,“嫣儿便是言语上不多忌讳,可心里却是没有半点恶意,王美人为何要如此下手?”

&ep;&ep;一时之间,矛头皆是指向王美人,倒是苏嫣来迟之事竟被淡忘了去。

&ep;&ep;楚才人冲着上座的宜妃行了礼,“依臣妾来看,不如先替王美人和苏婉仪治伤才是要紧,不过宫中若是有人无故相欺,想来娘娘绝不会姑息。”

&ep;&ep;此番一闹,苏嫣自是不可再跪着,那宜妃只得下了座,路过王美人时,眸色一凛,轻叱道,“没用的东西!”

&ep;&ep;苏嫣装得十分真切,王美人便是有苦也说不得,赵婕妤此刻已瞧得明白,见苏嫣暗自使了眼色,遂端端上前,“宜妃娘娘,想来王美人也不是有意为之,苏婉仪虽是臣妾的表妹,可却是犯错在先,娘娘要责罚她,理所应当。”

&ep;&ep;宜妃微微舒展了面色,“难得有你这样明白的人。”

&ep;&ep;赵婕妤顺水推舟,“苏婉仪生性顽淘,却并无坏心,明日便是太后理佛之机,不如就让她伴驾,一来教她静静心思,二来也能替娘娘您分忧。”

&ep;&ep;宜妃眉心忽动,这一句倒是点醒了她,今年太后理佛原该轮到自家伴驾,可数十日不在六宫,有损圣恩。如今正好借此名头,将苏嫣派过去,只怕再冷上她数十天,圣上对她的新鲜劲头便是要到头了。

&ep;&ep;可谓一箭双雕,她又看了看赵婕妤,仍是恭敬的姿态,心中遂畅快,“以两架步辇将苏婉仪和王美人分别送回宫中,本宫自会派太医前去。”

&ep;&ep;待苏嫣娇弱地坐了步辇而去,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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